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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天字號客房裡,真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連桌椅床凳之類的都被搬空,只有一座隱隱散發著血腥味道的陰森怪異的祭壇!
苗汝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扳指,如果房間裡沒有人,那關乎田氏血脈的感應從何而來呢?為何還是如此濃郁?
祭壇上詭異的咒紋,如有靈性般在石臺緩緩遊動。
“大人?”身後的青年有些發怵。
苗汝泰不做理會,走上前去,拔刀便是一斬——
喀!
祭壇主動裂開!
像是避他這一刀。
那詭異咒紋竟如靈蛇受驚,紛逃而散,竟然主動退卻,離開了石臺,遊在地板上。
而一具血棺就這樣被推舉出來!
苗汝泰面不改色,一腳踹開了棺蓋。
只見得一位全身赤裸的男子,雙手交疊,靜靜躺在棺中。身上的筋絡如植物根鬚一般,深深扎進棺材底部。胸膛位置,有好幾處刀剜的傷,像是被人生生削掉了肉。
手上的扳指在這一刻如火焰般燙,告知苗汝泰,眼前這一個,就是他要找的田氏族人!
“他……死了嗎?”身後的青年顫聲問。
“還有心跳。”苗汝泰拿刀指著棺內裸人的心臟,依然沉著。
給他勇氣的並不是那堪堪三樓的修為,也不是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此刻還在靜海郡作客喝酒的朔方伯。
田氏乃大齊名門。
貿然對大澤田氏展開調查,隱秘擒拿田氏族人,若能拿到朔方伯想要的證據,自是沒什麼話說。
若不能拿到什麼有用證據,而又面臨田氏問責,恐怕朔方伯會第一時間與他切割。
他當然做好了承擔一切的準備,但本身即有面對一切的信心。
他的信心來自於他所效忠的人,是神魂深處凝結的黃泉神印。
苗家是鮑家的親家,不是鮑氏的奴僕。
他作為苗旌陽的弟弟,效忠的是鮑玄鏡公子!
而不是朔方伯。
此次出海,明奉朔方伯之命,暗受玄鏡公子之令。
明面上他是朔方伯在海上撒開的網,是網繩的其中一根。事實上他是玄鏡公子的後手,任務是在暗中引導局勢,要保證事態往玄鏡公子所要的方向發展。
他雖是外樓,但今日他的力量……不止外樓!
“姓田的,你的事犯了!”
他有棗沒棗打一竿地詐了一聲,刀尖遙指,而刀氣如絲,像一朵綻開的吞人的花,瞬間向血棺中的裸人撲去——
也正是在這個時刻,那棺中的裸人,倏然睜開眼睛。
刀氣如千萬縷的銀絲,全都定止在半空,而後如凋花般枯萎。
棺中人迷茫的眼睛裡,有一個接一個的泡影,連珠般炸開。又一瞬間清晰起來,放出難以描述的厲芒!
黃守介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所臨時接掌的這具身體,乃是一真道徒,鏡世臺鏡衛第十三隊隊長蔣南鵬。
什麼“姓田的”?
蔣南鵬是他親自引入組織的一真道徒,他們之間有單線的聯絡方式,且由於蔣南鵬全身心的奉獻,在神魂深處留下了【妄真之門】,並將唯一那柄真實的鑰匙交給了他,使得他可以在關鍵時刻,接掌蔣南鵬之身。
當年莊高羨和一真道合作,透過衛國人士、平等國成員梅學林,向姜望出手,所憑藉的就是這門一真秘術。
只不過梅學林身上的【妄真之門】是強行構築,開啟一次就會帶著受術者一起崩潰。蔣南鵬所搭建的【妄真之門】,則可以作為長期通道而存在。
這也是作為緝刑司道臺司首、常年需要坐鎮天京衙門的黃守介,行走外務的重要手段,是通往所謂真實的門戶之一。
蔣南鵬和執司陳開緒再加上中央天牢獄卒所混編的隊伍,竟然整隊失聯,這必然是某方勢力對景國的反擊。
作為一真道的核心成員,黃守介有義務在道首去世、行刑人身死、其餘核心成員都緘藏保身的情況下,為一真道爭取喘息的空間。
而這次外部勢力針對景國的襲擊,叫他看到了機會。
所以他在聯絡不到蔣南鵬的情況下,仍然推開【妄真之門】,冒險降身,是有著“談”的心思。
外部壓力越大,內部清洗就越難展開。他願意裡應外合,讓廣大的一真道徒,能夠重掌命運。
裸著此身倒也罷了,被人用刀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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