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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隱隱綽綽,叫人看不真切。仍是雙手撐住兩邊門牆,一如擎住惡獸齒緣,眼睛緊緊盯著樓約,嘴裡道:“把他……留給我。”
“好好好!”樓約本來已經沉默,這下不怒反笑,他轉身又向田安平走去:“就把我留給你。留給你們大澤田氏。竟看今日,樓與田,是誰除名!”
在這種兩方相峙的場合,一方勢力,總要有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這樣才有利於在拉扯中爭取最好的結果。
樓約無疑是景國這邊表現強硬的那一個。以正常人的思維方式而言,田安平扮演的也應該是類似角色。他們劍拔弩張,無妨在嘴皮子上殺對方全家,但都應該侷限於“你過來啊!”
而宋淮和曹皆這兩方首腦人物,都同樣的留有分寸。可以隨時把控局勢,調轉航向。
但樓約的話音才落,便聽得嘩啦啦的鎖鏈聲響。
轟!
田安平竟然拖著鐵鑄的即城往前飛,瞬間撞破兩人之間的距離,像一隻巨大的甲殼類異獸,兇惡至極的撲至近前。那並不獰惡的眼睛,卻有擇人慾噬的飢餓感。
樓約這邊才擺出架勢,他就已經動手。
他的進攻慾望是如此強烈,彷彿剛才在交手中差點被打死的,並不是他。
文戲不唱唱武戲,言辭不爭爭生死。
他也根本不在臺上走!
樓約有一種格外荒謬的感受,繼而在這種荒謬裡,生出被弱者挑釁的憤怒。
他的長髮無風自動,而大張的雙手,幽光浮沉。
這幽光瞬間就擴張。
他和田安平,乃至於田安平所牽引的即城,一時都陷在一片幽幽的空域,已在混洞之中。
天階道術,混洞·天幽簾!
以混洞為垂簾,將天地都隔開。
此中自有宇宙,生死不過幽冥。
這是真個劃線死斗的道術,自這一刻,誰都不許走出。
而陷於混洞中的樓約,一眼抬向田安平,一霎便前迎。千萬道幽光附著在他的拳頭上,像是牽連著這片混洞的所有角落,像是將這片混洞的力量都拔空——
出拳的時候混洞已在坍塌!
他的聲音裡,殺意已經不加掩飾:“你真像一隻……惹人厭的蝸牛。”
在這種時候,樓約無論如何不可能退縮。
哪怕他只是準備在臺上唱武戲,這時候也要真個上戰場了!
便要砸碎蝸牛的殼,轟破這即城,捏死這個不知死的田瘋子——
此時在那天涯石刻之前,已經只有一團幽幽的混洞,附近所有的光影都被吞納。樓約和田安平以及田安平的即城,都在其中。
混洞向內坍塌,然而其間洶湧的力量波紋,卻向外拓展。這力量的波紋清晰非常,看不見,摸不著,卻蓬勃如山火,竄遊於天海。其炙熱激烈,足夠反應其間的戰鬥。
這團混洞中,將分生死!
曹皆和宋淮都目睹著這一幕,都沒有要阻止的意思。
樓約和田安平的生死對決,乃至緊隨其後的霸國全面戰爭……他們都看著。
就像高山即將傾頹,山下黎庶千萬。兩人都有撐山之力,也都站在山前,但都靜待滑坡。都在等對方先開口。都在考驗彼此的定力,看看到底是誰更不顧忌,是誰更不能承擔那後果!
所謂的鬥爭,有時候就是看誰更殘忍。
古來都說,慈不掌兵。
轟!
就在那混洞劇烈翻滾之際,忽有一碑,從天而降!
此碑高大,顯耀金輝。
像一顆巨大的雷霆砸下來,自有巋然氣勢,鎮壓諸方。
其上有似鳳的刻影,令它在厚重之中,又生出一種神聖和靈動。
此即季祚在滄海唯一帶走的一座永恆石碑——
嘲風天碑!
未能鎮住滄海,卻於此時鎮近海。
因為強者爭鬥而掀起的海上餘波,這一時盡都服帖。
便是那正在容納戰鬥的混洞,也停止了坍塌!
一臉殺氣的樓約,和半邊臉都被轟塌的田安平,從混洞中被逼出來,相對懸於高穹。
就是這麼短的一瞬間,那座鋼鐵即城,已經崩潰了,只剩幾條殘缺的斷鏈,搭在衣衫襤褸、氣息極衰的田安平身上,使他像個被流放到邊城之外的可憐囚徒。
但他卻還是近乎貪婪地盯著樓約,用他那深陷凹面的眼睛!
不在乎別人的性命很簡單,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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