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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龍川死了。
我應該難過的……
坐在書桌後面,姜望抬起頭來,看向窗外。看向那棵樹,那陣風,呢喃著道:“為什麼我不覺得難過呢?”
啪嗒。
什麼掉了下來,落在桌上。
姜望下意識地伸手去觸控,收回手時,只有指上一抹黑。
你以為落下來的是一滴雨。
或是一顆淚。
原來只是年久失修,房樑上積下的一團灰。
……
……
時間稍往前推。
風吹四境,懷島熱鬧非凡。
滄海那邊發生的戰爭,沒有對這裡產生任何影響。
中古天路的鋪開和崩塌,都算得上是壯觀。雖則“靖海計劃”失敗了,人族對海族的巨大優勢也是顯見的。累代海患,險些一鼓盪平,超脫者的反叛,也是翻手就鎮壓。人族鎮壓諸天,舉世無敵的氣象,於此是彰顯的。
所以這立在迷界之後第一線的巨島,反倒歌舞昇平。
身披海藍色道袍的白眉女子,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酒樓窗邊。面前只有一壺酒,但她也並不喝。
經歷了一次重建,島上建築大異於往。
就比如這位於青鰲礁的清平樂酒樓,雖還是舊時名字,卻全然沒有舊時感受。
曾經那顆巨大的鰲狀青石,早就在那場災難裡四分五裂。清平樂酒樓賴以成名的“清平樂”酒,也已經隨著曾經的酒樓、曾經的東家,一併被海浪吞噬。
與先前全不相干的新東家,不知哪裡請來的新廚子,搶佔舊時名,菜餚都不是那時味道。
“青鰲”都沒了的青鰲礁,“清平樂酒”失傳的清平樂酒樓。
以及釣海樓搖搖欲墜之時,坐在這裡的無能為力的釣海樓護宗長老。
這個世界是有些詼諧的。
竹碧瓊常常會來這裡坐,舊時的住處是回不去了,那裡現今是鎮海盟的總部所在。小竹樓,舊籬院,不知堆作誰家倉庫。
她住不慣小月牙島,那裡沒有白眉杜鵑。
當然懷島也沒有。
人都不存,哪有花留下?
那花大約是絕種了。
但懷島還看得到藍嘴鷗,有時候銜魚歸來,就在海灘上慢慢啄食。
她便慢慢地看這進食的過程。
一邊觀看,一邊修行。
她漸漸養成了隨時隨地修煉的習慣,不過自己也不記得這習慣是何時開始。
身前光影一折,一個額寬臉闊的男子,便坐在了對面。
這人真是好氣勢。
恰似虎座山,抬眼風雲低。
“竹碧瓊?”男人問。
竹碧瓊按下了掌中演化的道術,道術演化的殘霧,潤溼了手掌。她輕輕低頭為禮:“見過樓真人。”
“一直知道釣海樓有位白眉女子,是海上天驕。”樓約十分高大,坐在那裡,便如一座山,與單薄纖瘦的竹碧瓊相較,更顯魁梧:“今天是第一次見。”
之前不必見,是因為靖海計劃勢在必成,雄踞滄海之後再回頭,是圈地跑馬。近海的一切都在懷抱,無論何人何事,儘可徐徐圖之。
現在靖海計劃崩塌了,有些環節,就省不過去。
時光早已磋磨了眉眼間的青稚,今天的竹碧瓊,再不會叫人覺得怯弱。她面對這位中州來的顯赫真人,亦是不卑不亢:“能入真人之耳,是晚輩的榮幸。”
“天縱之才,時間寶貴,本座便不與你多做寒暄。”樓約簡單一句後,就開門見山:“現在近海的局勢,明眼人都瞧得清楚。你們那個樓主躲去了神陸,以為這樣就能避免選擇。殊不知今日之釣海樓,已經沒有保持中立的可能。近海諸家,不往左,便往右,總要選邊站的。若是首鼠兩端,恐無立錐之地,左右都亡其宗。”
他把話說得太直白了,就有些沒那麼尊重聽者的感受。
不是樓約囂狂,而是一種外交慣性。這即是雄踞中央以來,景國一貫的強勢姿態。倘若那天溫良恭謙了,反倒令人疑竇。
竹碧瓊左手提著右手的袖子,右手提著酒壺,平靜地為他斟了一杯酒,酒線清澈,酒音清冽。“景國雖是天下第一帝國,近海卻是齊人勢大……”她慢悠悠地問道:“貴國現在就要讓諸島勢力選邊站,是否急切了些?”
“就在這座懷島,有齊國九卒勁旅、十萬夏屍軍,有齊篤侯,有鎮海盟。而我還是坐在這裡,給你們選擇。”樓約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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