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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娶我芝蘭,除非六月天下雪,太陽從西邊處。人家一個堂堂的國家幹部,怎麼能和一個跟牛屁股農民成親呢?那不是麻雀想天鵝肉吃嗎?”這些話自然會傳到小秋的耳朵裡。小秋一想到這些,他的心情陡地煩亂起來。小秋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他有自知之明。他想你陳宏富羅青蓮不同意女兒嫁給我,這是你們的權力和自由。我又不豁蠻強求。你們也用不著說那些難聽的話。這不是豬尿泡打人,不痛人氣人嗎?芝蘭母親的話極大地挫傷了小秋的人格和尊嚴,他不止一次地在心裡暗暗下決心想與芝蘭絕交,門腳上剁蘿蔔一刀兩斷。但他又想回來,這不委屈了芝蘭嗎?儘管她父母百般阻攔,可芝蘭仍然一往深情地愛著自己。這能怪芝蘭嗎?他的心裡矛盾極了,不知怎樣才好。想著想著,芝蘭玉盤似的臉兒浮現在他眼前,那一潭秋水似的眼睛,在一動不動地在凝望著他,似乎在說:“小秋哥,你可不能和我分開呀!”每到這一刻,他又渾身充滿無比的力量,在心裡暗暗地下定決心說:“我們不能!芝蘭,我愛你,我永遠地愛你!不管怎樣,我一定要努力奮鬥,自強不息,改變自己的人生和命運,無論若何要活出個人樣兒來,絕不能給你丟臉……”
夜已經黑沉沉的,村莊和樹林象一堵黑色的牆,靜靜地臥在夜暗裡。遠處的路上,閃著一個手電筒的亮光,沿著河邊的馬路朝小秋所在的方向走來了。此時小秋還沉浸在紛繁複雜的激烈思緒中,直到亮光來到身邊,他還全然不覺。
“小秋哥,你在想嗎呀?”芝蘭的喊聲使他猛地回過神來
他連忙說:“嗯,天這麼黑,你還來呀!?”本想說“你不怕你父母親呀?”但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他怕傷了芝蘭的心。於是轉口說,“坐吧,棚子裡坐吧!”
芝蘭說:“有你在,天,再黑也是明亮的。怕嗎?”
小秋感激地說:“你真會說話!”芝蘭無聲地笑著。
他們坐在棚子裡,起初都有點顯得兒拘腳拘手不自在。因為他們畢竟一直從小生活在農村,受到正統思想根深蒂固的影響,現在都是大男大女了,一下子還放不開面子。儘管他們在大城市裡讀了幾年書,接受過改革開放的新思想和現代文明的薰陶,可思想還仍然處於保守封閉僵化的農民意識狀態,沒有完全被大城市的現代文明開放所同化。即是改革開放二十來年了,人們的思想和社會都發生了翻天覆地根本性地變化,新的思潮和意識形態潮水般地湧了進來。但他們仍然保持著極其拘謹鄭重的傳統態度。這其中既有客觀的原因,也有主觀的因素。因為他們都受到過良好的高等學校正規教育,有著極強的自我心理約束能力。另一個方面,他們已有幾年不經常在一起啦,不像幼時那樣兩小無猜和天真爛漫,那樣無拘無束的隨便。儘管芝蘭一如既往地傾心愛著他,並積極主動將一個女性的特有的溫柔為其營造輕鬆自由的氛圍。但由於兩人的身份和地位的不同,仍然使小秋揹負著極其沉重的自卑心理。所以在他心靈深處仍隔膜著一道無形的牆,使這兩個年輕人都情不自禁地感到一些疏遠和拘謹。
芝蘭是個聰明細心的姑娘,小秋的細微變化,在她的心裡都極清楚地敏感到。家庭的壓力和小秋的處境,這些都給這個善良美貌的姑娘心靈帶來不少的煩惱和隱痛。她只好默默地一個人以她特有的耐性和意志,頑強地忍耐和承受著愛的痛苦,並以無限的熱情和希望,去追求和迎接新的美好的未來。她相信,只要心誠,石頭也能開出花來。所以每每在這個時刻,都是芝蘭佔主動熱情地去親近慰撫她的小秋哥。
“小秋哥,上次聽說你要去打工,我心裡難過極了。我不知道你現在究竟是怎樣想的,你莫去打工好嗎?”芝蘭說著說著,喉嚨都有些發硬,聲音也變得嘶啞了。
“芝蘭,你不知道,我不去打工,在家裡又有什麼作為呢?你不想想,村裡劉光漢他們恨死我啦!他們連我加入黨組織還這裡卡,那裡阻。這些地頭蛇,他們一手遮天。在政治上他們把持著權柄;在經濟上他們壟斷霸佔著集體財產。誰反對他們,他們就千方百計找你的岔子,給你過不去,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甚至搞無情打擊。我到外邊去,眼不見為盡。還能去掙點錢,闖一闖天下,搞得好還可能闖出一條生路。”小秋無奈地解釋說。
芝蘭說:“你害怕他們啦?聽說外面的工也不怎麼好打啊!姚溪灣村去年不是去了好幾個人到廣東深圳打工啊,沒幾天,他們把身上的幾個錢花光了,兜了一圈,後來,還不是又回來了嗎?那你要去,打算到哪裡去呀?我勸你還是不要去的好。劉光漢他們即是手掌再大也遮不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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