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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媽要想開起唦,天無絕人之路。”宗祥伯聽說老伴頭痛,就站起身,慢慢地走過去。桂翠跟在後邊。
第36章、洪中搶收(2)
桂翠娘躺在棚子的稻草上。
宗祥伯走進來問他頭痛得厲害不厲害?
老伴說不怎麼厲害,能捱得住,只是太陽根踔起踔起痛。可能是烤眼了。不要緊,沒有什麼大礙。老伴叫他去吃點心。
宗祥伯從巖板上揣起一大碗稀飯,蹲在地上唏哩呼嚨地喝著。
良玉挽著高高的褲腳從坡下壠田坎上的小路走來,她見了桂翠,就大聲的嚷著說:“桂翠,坪上退水了。田地也退出來了。好多人都回家了。”
“河邊的路退出來嗎?”桂翠問。
“路還沒有。路上的水還齊大腿深。我都是薅水過來的的。”良玉回答。大家見良玉從村裡回來,都蓬過來打探訊息。得知退水了,都高興歡呼起來。迫不急待的人們,便扭頭往回跑,拿著逃出來的東西,紛紛扯腳沖天往家裡趲。
桂翠急忙收拾東西,用紅膠桶擔著一擔用品和炊具,對坐在巖板上父親和母親說:“我先回去了。你們慢點,等路退出了再回來。”話音未落,就咚咚地跑下趄坡路,急匆匆地往家裡趲去。
桂翠趲到家裡,洪水已經退到禾場坪裡。他哥啟南正拖著裝滿東西的木排趕回來。
桂翠見了退水後的家,一下傻了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龐上撲淋淋地滾了下來。她不禁大聲地尖叫起來:“我的娘啊,這哪是家呀!”
洪水的印子還清晰地殘留在瓦楞上,壁板上,門窗上。地面上已經澄了厚厚的一層潮泥。門窗上、柱頭上和枋片上到處掛著洪水衝下來的枯枝敗草,壁板被水浸得漲膀膀的,有的地方還膨了起來,有的木板撟了。禾場坪裡到處是一堆堆的渣滓柴末和齷齪。昔日干乾淨淨溫暖舒適的家已經面目全非。
兩兄妹心裡難過極了。他們放下東西,就去打掃屋子。啟南拿著瓜勺,桂翠拿起豬食勺,兩個人使勁地澆水,沖洗壁板和地面。衝好了,他們就把屋裡的床凳櫃子等傢俱都搬到禾場裡,一一衝抹洗涮乾淨,晾曬起來。兩姊妹弄得丁子汗暴,衣服全溼溻了。
已經晌午了,多日難得見的太陽,終於從雲層里路出臉來。火辣辣直射大地,曬在人的身上,熱烘烘地。啟南和桂翠兩姊妹,藉著大太陽,就搬了兩張板凳,架上木板,鋪上簟子把溼穀子用谷筢子攤曬在上面,浸溼了的穀子漲奅奅的,谷嘴巴已經爆出了白芽兒,再不曬就長成秧苗了。
桂翠又在門前柚子樹上搭上烺篙,把棉絮被褥衣服等晾曬在上面。把其它髒溼衣物泡在腳盆裡,涮洗乾淨後烺在三徛椏上。整個禾場就像聯合國的會場,車滿了紅紅綠綠的萬國旗。
太陽偏西了。沉寂了多日的生米蟲,又開始尖聲怪氣地煩躁鳴叫起來。水退得很快。村子的馬路已經全部露出來了。宗祥伯攙著老伴回來了。他們看見懂事的一雙兒女,把房子打掃得熨是熨帖,一掃連日的陰鬱,佈滿皺紋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笑容。
父親在房屋前後旋了旋,覺得陽坑被潮泥搪淺了,不利水。他叫啟南說:“你用搭耪把屋後的陽坑起深起,嗎屋裡積水了。我到秧田坎上去看看,看秧苗怎樣了,捨得厲害嗎?”
第36章、洪中搶收(3)
啟南說:“秧苗上好了。我到那裡已經澆洗了。秧苗一點兒沒舍。只是水浸久了,葉子有點兒發黃。”
父親聽了,就如千斤重擔從肩上一下子落了地,心上頓覺輕爽了許多。父親高興地說:“你們兩姊妹歇會兒氣,我到禾田坎上去打合兒望,看禾是不是上潮泥了。你們等會兒拿幾把鐮刀帶來,有淪了的禾就把它割了,要不浸在水裡就沒用了。”
桂翠說:“歇嗎氣呀?又不累。”她拿著鐮刀就跟著父親一同去坪上的稻田裡。
啟南見妹妹跟著父親走了,他也拿著鐮刀跟著追上去。
還好,坪上的禾苗沒上潮泥,因為這裡處於雄水窠裡,潮泥澄不起來。但是坪上遭激流的地方泥土都衝到老骨子了,田地裡的莊稼全被沖走了,只剩光禿禿的一塊泥坪。田埂上,路上,還沒有幹,皮爛骨生標滑得很,人走上去,就像扭秧鼓似的,一不小心就會踣跤子。
他們父子幾人艱難地走到柑桔園的田坎上,隔老遠就看見坪上臨河邊低窪的二磴田裡,有幾個人在齊腰深的水裡割禾。
他們走近一看,是荷英和她的兩個孩子三人。荷英的大孩子是個女娃,叫李麥花,小名叫麥花,今年十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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