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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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夫人弄點雞湯喝，快去快回”安嬤嬤焦急地對著李婆子說道。

“唉～好～”李婆子著急忙慌地跑進廚房端著早已經煮好的雞湯回產房了，司老爺喊了兩次也沒把人攔下，也只能按耐住繼續等著。寒風呼呼吹著，司府眾人徹夜被司夫人尖銳的嚎叫聲嚇得夜不能寐，當然萱寶兒睡得很好，畢竟離正苑太遠，晚上的炭火好像沒有煙氣兒，所以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哇～哇”啼哭聲打破了緊張的氣氛，“生了……生了”產婆累地氣喘吁吁地喊到。

“恭喜大人，恭喜大人是個可愛的千金”喜婆樂呵呵地喊到。司大人瞬間臉色凝重幾分，管家立馬笑嘻嘻地上前看看二小姐，把厚厚的封紅塞進了婆子粗糙的手指，婆子摩紗著沉甸甸的銀子瞬間樂開了花兒。

正準備說些討喜話，“大～大人，大喜大喜啊！這個是個帶把的”另一個產婆興奮不已的喊到，司大人聽著老婆子的話呆滯一瞬，立馬上前揭開產布，確認過是個帶把的，立馬掏出一百兩銀票塞進婆子手裡，“哎喲，大人真是可客氣了”婆子嘴裡說著客套話，手牢牢拽著銀票子生怕銀票飛走了，肥胖的臉蛋笑死了像個喇叭花皺皺巴巴，甚是滑稽。

抱著二小姐的婆子跺跺腳，“呸”暗地裡徂一口，不樂意地回產房了。“哇哇～”小屁孩兒不樂意地嚎叫著，司老爺樂呵呵地讓人趕緊送進產房。東苑轉角處一雙惡毒的眸子看著司老爺笑意連連的臉色閃過一絲不甘，氣沖沖地走了。

安嬤嬤看著累到暈過去的瞻氏，鬆了一口氣，反覆摸著“撲通撲通”快速跳著的心口，緩口氣兒，把產房收拾一番，就讓錦瑟和琴瑟進來貼身照顧瞻氏，看著臉色煞白的兩人，搖搖頭感嘆道：到底是老了，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夫人身邊需要培養新人了，唉～

千叮嚀萬囑咐兩人需要注意產後事項，然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蹣跚地走出了產房，凜冽的寒風呼呼擦過臃腫的臉龐，混濁的眸子閃過一絲傷感，佝僂著身軀走進了涼颼颼的寢室，裹上厚厚的被褥扎入了夢鄉里。

“嘶”疼痛的嚶嚀聲傳進了錦瑟的耳裡，輕輕地拉開床簾，瞻氏迷迷糊糊摸索著床榻，額頭爬滿了汗珠，錦瑟立馬叫上強壯有力的產婆，七手八腳給瞻氏翻了一下身子，“啊”瞻氏被粗手粗腳的婆子們弄痛了，痛苦地哀叫，錦瑟嚇得立馬縮手縮腳，戰戰兢兢地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夫人喔，產後調養都是這樣過來的！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您啊，現在是有子傍身，可要好好保養身體，福氣還在後頭尼！”產婆樂呵呵地勸慰道。

“你說真的？我有兒子了？”瞻氏瞬間驚喜地拽著產婆，緊張地問道。

“您啊，昨兒個生了一對兒雙胞胎，兒女雙全，可不是天大的喜事兒”產婆樂呵呵地捂著帕子說道。

“我有兒子了，好好，真好！嘶～”瞻氏喜極而泣，抽抽嗒嗒地樣子嚇壞了產婆。

“哎喲，夫人，坐月子可不能哭哭啼啼，很傷身子，老了各種毛病都找來了”產婆趕緊示意錦瑟用帕子擦擦眼淚。

“夫人，可要用些流食？”錦瑟小心翼翼地問道。

“身子痛的厲害，沒啥胃口，喝點薏米紅棗粥吧，”瞻氏又躺在綿綿軟軟的厚墊子上有氣無力地囑咐。

“對了，安嬤嬤如何了？”瞻氏溫和說道。

“嬤嬤，今兒個早晨收拾好產房後便回屋子休息了”琴瑟立馬輕聲應和。

“喔～送點人參和鹿茸給安嬤嬤備著，讓她好好注意一天，昨兒個多虧有她，不然我們母子三人早都被賤人害死”司夫人陰惻惻地語氣像來自地獄惡鬼般殘忍無情的利爪掐住琴瑟纖細的頸脖，琴瑟立馬縮著脖子，手心沁出冷汗，不安地說道：“是～是夫人”，然後戰戰兢兢地走出去。

擦肩而過的錦瑟看著臉色蒼白如紙，落荒而逃的琴瑟，疑惑一瞬，收回深思，輕輕移步到床前，伺候著瞻氏喝了一小碗薏米粥。

富貴苑一片喜氣洋洋，萱草苑還是一如往常般懶懶散散的菜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