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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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站是巴黎。

恢復了紅頭髮的姑娘穿著一身正裝走過街頭，站在橋面上看水波歡呼著簇擁船隻遠去。她附身在旁邊演奏者的琴盒裡放下口袋裡的硬幣，流浪的樂手朝她微笑，還以她一曲歡快的讚頌。

另一位英氣的長髮姑娘騎著機車路過這座橋。

娜塔莎向她揮揮手。

戴安娜放緩了速度，給走下橋的友人遞過去一頂頭盔。

“老毛病？”女半神的問話隔著風傳來。

“……老毛病。”女特工幾乎就要嘆息了。

只有在任務時候需要找她的娜塔莎才會用這種方式和她見面，次數很少，但並不是沒有。

戴安娜拿鑰匙擰開門鎖，等友人一同進來後才關上門。

“咖啡，茶或者水？”亞馬遜人從碗櫥裡拿出一個馬克杯。

“水就好了。”兩朵玫瑰中稍微年輕的那一枝回答道。

“我聽說你被邀請成為一個組織的發起人？我們認識的時間可比那要久多了。”面對她的這位朋友，娜塔莎問話的方式總會更直接一些。

“之一，”戴安娜搖搖頭糾正道，她把馬克杯放在茶几上，坐在沙發的另一側，“目前還只是個設想。”

但是落實也快了。

“公主，我來這請求你的幫助。”她轉移開話題，然後說明來意，“你的小玩意會派上大用場的。”

這位被稱為普林斯的亞馬遜公主皺起眉頭，聽完了一整套盾牌和蛇怪的愛恨情仇史。她在存有天真的年紀進入人類的戰場，她的愛人教會她愛和人心的險惡，她已經見證過兩次歷史的轉折點，依然會為了這些美好或者不美好的事物驚訝。

“那麼接下來，我和你一起直接去美國？”

“不，”娜塔莎開始微笑，“我們首先要去購物。”

特工小姐稱之為購物點的地方，坐落在英國倫敦。

“西裝店？”戴安娜看著那個“Kingsman”的招牌挑了挑眉。

“是的，公主，我們到了。”

“歡迎光臨，女士，您……”前臺接待的話還沒有說完，店裡一位老資格的裁縫已經快步從後面的工作間走出來。

“好久不見，拉什曼女士。”這位紳士禮貌地同娜塔莎握了握手，“還是老樣子嗎？”

“不，我想我需要一點新設計了。”

“您和您的朋友一起？”

娜塔莎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戴安娜則開始打量四周懸掛的服裝，頗感興趣地聽著旁邊兩位打機鋒。

“請進。”

她們背後的門關上了。

“加拉哈德，你們欠我一個人情，對嗎？”

他們在電梯井裡聊天，在這場對話開始之前，這位先生彬彬有禮地向他們的潛在新顧客戴安娜介紹金士曼歷史中的一部分，讓這位一戰中的女英雄露出微笑。

他們曾經打過交道的，在倫敦。

別誤會，眼前的這位加拉哈德還沒有活那麼久，這裡指的自然是戴安娜和金士曼，在一戰的時候，而史蒂夫·特雷弗也曾在某個夜晚和她談起過他的教官。

“是的，女士，樂意為您效勞。”哈利·哈特感謝這位女士救了他的戰友一命。幹這一行，死亡不是意外，活著才是恩賜。

“那麼……”娜塔莎唇角的弧度又上揚了一點，“戴安娜。”

穿著機車外套的姑娘把一截髮光的繩索套在他的手腕上，令他驚訝的是他竟然無法掙脫，而且它——套在他手上的這一玩意兒正在微微發熱。

“別緊張，哈利，儘管相信你，但我只是在開始之前想要最後確認一個問題。”

特工小姐如同狩獵的蜘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現在，回答我，你是九頭蛇嗎？”

“不。”他如實回答，電梯已經快下降到目的地了，娜塔莎的腳踝感受到微弱的氣流，而亞馬遜的女戰士收起了她的真言套索。

“現在有人可以告訴我這是什麼情況了嗎？”

“以防萬一，先生。”娜塔莎現在要開始發表她的第三次演講——關於九頭蛇這個老冤家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繼克林頓還有戴安娜之後，哈利·哈特成為了新聽眾。

可以預見的是，等她回到美國，這段話還得講上兩三次，特工小姐在心裡為她的嘴皮子哀嚎。

“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