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哥譚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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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譚日版出版社內，負責娛樂版塊的員工們都像陀螺一樣轉動不停新鮮出爐的頭版頭條上刊登著哥譚定律之一：韋恩戀情告破，持續不到一個月。

韋恩不是第一次戀愛了，而讓一群有著豺狼鼻子的記者競相追逐的原因只有一個——

“米勒，你看到了嗎？他們說韋恩被拉什曼甩了！”劇團的一個女演員衝著經理米勒大喊，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把手裡拿著的整版報紙拍到他臉上。

哈倫·米勒瞟一眼過去，記起來那個正在大驚小怪的女人之前被娜塔莉亞擠到替補位。

可是韋恩被甩這和他們有太大的關係嗎？沒有。這不是哥譚的劇團，也不存在什麼被封殺的風險，除非韋恩當場掏錢入主整個劇團。

比起這種機率發生，他更相信會有一大群潛在觀眾揮著鈔票衝進來，就為了看娜塔莉亞——媒體口中敢於甩了哥譚首富的漂亮女演員一眼，哪怕她正在請假。

“放下報紙排練去吧，”他花了一點時間把這個替補的名字從腦海裡挖出來，“今晚該輪到你上場了，海倫，我相信你不會想搞砸的。”

時間倒回十天以前。

哥譚新鮮出爐的小情侶像是齊齊約好了一樣，媒體曝光率突然斷崖式下跌。

劇團經理收到的請假原因非常有哥譚特色——被追捕罪犯的蝙蝠俠意外撞破玻璃窗導致一晚上吹冷風帶來的感冒。

韋恩集團的公關部給出的理由也非常“韋恩”——他們的大老闆去賽車場飆車飆翻了。

而實際上……

“請躺下，尊敬的韋恩老爺，您年邁的管家恐怕不能夠讓理查德少爺除了夜間活動以外，還要在睡眠不足的白天再操心他熱愛極限運動的不懂得照顧自己的父親。”阿爾弗雷德禮貌地放下茶杯。

迪克跟在管家後面忍笑。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上一次離開布魯德海文還是因為……傑森的死亡。

想到這裡，一向活潑的大藍鳥神情黯淡下來。

第二隻知更鳥的亡故給這個家族帶來了永恆的改變——蝙蝠俠的手段因為壓抑的憤怒變得越發粗暴，控制慾直線上升，而這引來了第三隻小羅賓，迪克學著和新來的兄弟更友善地相處，盡到他作為兄長的義務。

另外一邊，“柔弱的”娜塔莉亞·拉什曼女士因為吹了一夜冷風，狀態不佳，“被迫”向劇團告假，經理憤怒得用不重樣的豐富詞彙花式罵了哥譚特產黑漆漆半小時。

在意外得來的假期裡，黑寡婦和鷹眼潛藏在哥譚的地下王國中穿梭。

沒有哪個城市會像哥譚一樣，駁雜的地下水道交織成巨大的蜘蛛網。這裡伴隨著腐臭而生的只有大多數的沉默，光鮮亮麗的地表世界卻能滋養罪惡。

盧瑟插手過哥譚事務，克林頓正是為此前來。

神盾局隱瞞了毀滅日誕生的真相，但盧瑟可沒有這個義務。他一手復活了死去的入侵者，創造出屬於他的怪物，在他入獄以前，就已經搭上了一條來自哥譚的暗線。

在那個晚上，在娜塔莎寫出“九頭蛇”這個答案前，他們都以為盧瑟擁有的船票屬於哥譚本土的組織。

一扇鏽跡斑駁的鐵門突兀地攔在他們前進的路上，娜塔莎手上的小儀器“嘀”地響了一聲，閃爍著規律的紅光。

“到了。”克林頓回過神來環顧四周，從身後的箭筒裡抽出他的武器。

地面上的冷庫只是個幌子，鷹眼早就潛入探查過了，但是所有的貨物只進不出，他還在偶爾過來值班的安保身上看到過紋在隱蔽處的醒目標誌。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潛伏在陰影裡的龐然大物——那個登記在神盾局自家教科書上的老對手。

二對一沒問題，前提是那個一不是一個基地。

“準備進入。”娜塔莎開啟了附在她肩上的微型攝影儀。

“盧瑟的又一傑作。”剛剛處理過相關事務的鷹眼看得明明白白，一整排“沉睡的小美人魚”還躺在萊克斯工業出品的冷凍艙裡，大大咧咧地隨意擺放，而熱成像儀沒有任何反饋。

他感覺胃部在往下沉。

搞定門外最後一個守衛的娜塔莎隨後進門，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