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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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重奪焉國，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以你這般孤軍奮戰，恐怕連焉國的邊還沒碰到，就先叫黑衣軍滅了。雖說焉國與黑衣軍都是你的敵人，但你並沒必要與天下為敵。”

“那又怎樣？敵人終究是敵人。”

何千嵐笑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依我看，就衝著你殺了嶽明，黑衣軍你定是攀不上了。那便不如順水推舟，和朝廷合作。”

“……我的事，你不要管。”殷霜輕輕地撇過頭。

“喲，那你準備怎麼辦？就這麼蠻幹？”

“我和你萍水相逢，你為什麼幫我？”

何千嵐微微一笑：“你怎麼戒心這樣重？若你師父真的是我娘，那我們就相當於是半個姐妹，姐姐幫妹妹，需要原因麼？大不了，哪天你覺得我害了你，便將我一殺了之。”

正在這時，幾位弟子回報，那五個人全部不見蹤影，一個也沒有追到。

“一群廢物！”殷霜揮手大喝。

“掌門人，那五位本來就是九天山頂級的弟子，就算追上了，我們哪打得過呀……”

殷霜劍眉倒豎：“這麼說，你們是故意放走他們的，對不對？”

說罷，抬手就要揮掌。

“住手！”何千嵐大吼，殷霜生生將招式守住了，疑惑而憤怒地看了看何千嵐：

“怎麼？你也要拂逆我？”

何千嵐心裡升起一股火，本來她還有些同情殷霜，現在看來，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你們先出去吧。”何千嵐強壓下殷霜的手臂，幾個人連忙趁機退出屋門。

“什麼時候輪到你發號施令了？”

何千嵐騰地站起來，一臉怒氣：“就這麼小小一個門派，區區六十多人，你就要擺這麼大的架子？你見過的江湖門派比我多，有一個掌門是你這樣的麼？”

殷霜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卻想不出什麼話來反駁。

何千嵐語氣稍緩：“殷霜，無論行走江湖也好，掌管政事也罷，最重要的是待人接物。假若都似你這般動不動就殺人，世間還有安寧之日麼？”

“你休要教訓我。”

何千嵐嘆了口氣：“也罷，先不說這些。現在五個人都跑了，日後必定大禍臨門，你準備怎麼辦？”

“叫他們來，我將他們都殺光。”殷霜不假思索。

何千嵐搖搖頭：“何必要事必躬親呢？既然兩邊都是敵人，你讓兩邊自相殘殺，豈不妙哉？”

殷霜眼睛一亮：“你有什麼主意？”

“我看過城裡的告示，嶽明是朝廷通緝的要犯，現在他的腦袋還在，不如你派人將首級獻給官府，這樣一來，黑衣軍自然會認為嶽明中了朝廷的埋伏，不敢輕舉妄動。同時，我們要讓朝廷有所準備，萬一黑衣軍真來，便將他們一網打盡。”

“倒是條好計，但朝廷豈會聽我一個江湖人的？”

何千嵐便皺起眉，點點頭：“對，就只有這個問題。你先將嶽明的首級收好，容我回去想想再說。對了，你可以試試與門中弟子客氣些，或許會收到奇效呢。”

殷霜沉默首肯，等何千嵐出門，便整理好了衣冠，緩步行至堂前大喝：

“召集門中所有人，立刻來這裡。”

正在堂中擦拭花瓶的弟子被嚇了一跳，立刻丟下抹布，將門中所有弟子一個不漏全叫了來。

“拜見掌門人，恭祝長門人千秋……”

“起來起來，別說那許多廢話！”殷霜面色不喜，什麼千秋萬代，她都快死了！

一群人戰戰兢兢地站起來，都以眼角瞥著殷霜，不敢正眼瞧她。

殷霜不管那許多，徑自問道：“關於黑衣軍，有沒有人懂的多些？”

眾人心中一驚，心說這個掌門人什麼時候學會問別人了？眾人推推搡搡，最終站出一個樣貌普通的中年人來。

“稟掌門人，弟子劉仲平，原是九天派長老之一，或許能為掌門人提供些幫助。”

殷霜打量了一番，這個人雖然長相普通，但神情坦然，並不怯弱，她有些欣賞他：

“既是劉師兄知道，便請講來。”

眾人譁然，這殷霜竟然口稱師兄，還用了請字，這是怎麼了，還是那個飛揚跋扈的女魔頭嗎？

劉仲平也很詫異，但心中忽地升起一絲暖意，道：

“掌門人太客氣了，叫我仲平便好。”

“哎，沒什麼，你說。”

劉仲平便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