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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這麼些年來無大功卻也無大過。
元大碩還是願意過來看看他的，畢竟也是一位老長輩了。
在老村長家坐了一會兒，也聽著他說了一些從前的事情，人老了總喜歡懷念從前，話也變得多了起來。
讓人唯一意外的是他們離開前，老村長給孩子們都塞了封紅包，包括元大碩夫婦都有，著實讓人驚訝。
那紅紙邊角泛白也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皺巴巴的，可能是從別人給他的紅包留下來，然後又包給了他們吧。
元大碩推脫說不用，老村長卻是堅持要給，說是臨近過年，孩子們上門來不能不給，討個喜氣還是要的。
老一輩的人對這些規矩格外看重，像似他剛剛非的起身在堂屋待客一樣，只因在房間待客不合規矩。
見老爺著執拗的模樣，其實一個人有沒有精神氣一眼就能看出，白髮蒼蒼的老人和那乾瘦的身子確實不大好了。
溫氏便帶著孩子們收下然後跟老爺子道謝又說了喜氣的話。
能看得出來老人家真的老了，可能也沒多少活頭了。
他自己心裡應該也清楚，可能都等不到下一回給他們了。
元大碩收到溫氏的目光，便也哽著脖子點點頭收下了。
老爺子便滿意地笑著道：“就該這樣...行了，你們快回吧...過年就甭再來了，我這一身病氣別染著你們...”
離逝前還能有小輩記掛自己上門來探望他已經很滿足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老人家在最後的日子裡也不吝嗇對小輩的慈愛了。
元大碩只讓他多保重身體，他得空還是會過來看看的。
老村長只是搖搖頭。
元大碩看著天色還得去兩家，便先和老爺子告別了。
直到離開老村長家很遠很遠他心裡也是有點不舒服。
元田地的離去和老村長蒼老疲倦油盡燈枯的模樣都讓元大碩心裡不是滋味，人總有一日會老去死去的，只是這滋味還是像一團棉花堵著胸口，讓人心裡悶著慌。
孩子們捏著口袋裡的紅紙下薄薄的一枚銅錢時也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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