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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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修來的很快，出乎劉皓意料的快。迎著劉皓驚訝的目光，葉修淡定的說他翹掉了記者招待會，反正記者招待會有方銳在，記者們的關注點也只在擂臺賽一挑三的方銳。

大實話，劉皓只能沉默。

葉修卻又繼續說了，葉修從來學不了他隊裡面的莫凡，有什麼就說什麼，以前劉皓嫌煩，後來是懷念，再後來，就成了一言難盡了。

而過了這麼久，葉修一點改變都沒有，甚至是完全不在意劉皓找他是為了什麼，只自顧自的開始說了：

“擂臺賽的垃圾話你還是沒能無視，被影響情緒了。”

這說的是劉皓和方銳的對戰了。

劉皓聽著，他對以前的葉修應該還能算是熟悉，雖然連葉修的真名他都沒能知道，他知道葉修的話還沒講完，並且可能又是長篇大論，可能又會講到他煩到忘記他找葉修的目的。但劉皓想試試他會不會聽到煩，他已經一年多沒聽到前隊長的教導了，並且未來也未必有機會聽了。

葉修頓了頓，的確就繼續講了：“團隊賽的時候阮永彬的脫離隊伍你也沒能及時反應，雖然有因為那時候你對付包子的緣故，但你大局觀一向不錯，這次失誤是有些不應該了……”

劉皓在心裡頭偷偷的想，葉修現在的教導不錯啊，帶新人帶多了，表揚和批評兼具，這種教導明顯好接受多了，心裡不會有因為受到批評而多了牴觸心理。然而為什麼離了嘉世後葉修才能循循善誘，耐心十足的和他分析他比賽的錯處呢？！他心裡頭不免有些怨，緊接著就對自己說自己已經在呼嘯了，這種怨沒有任何意義了。

畢竟不能回到以前初入嘉世的時候。

“……不過有進步了，並且你的意識還能繼續發展，這會兒才到當打之年，你好好把握……”

能回到初入嘉世的時候那就好了，葉修那時候還在嘉世，拿著一葉之秋正處當打之年，或許就能繼續嘉世王朝了。

“這個賽季你總體的表現都不錯，在呼嘯是沒有過度的關注隊友的情緒而是就事論事吧？呼嘯也不錯，隊員都比較年輕，戰力也強悍，也都有發展空間。”

然而時光哪裡能倒流，從堪稱青春期叛逆期的心裡彆扭開始，他和葉修之間的裂縫只能越來越大，最後成了七十年代的臺灣海峽，相望不相聚。

“你的未來還很長，你還能打的更好。”葉修溫柔篤定的說。

選手通道昏暗著，盡頭是橙黃色的光，照亮了記憶深處的暗角。

葉修離開嘉世前，和他打了最後一局競技場後，在電腦螢幕連著的網線對面說著，一字一句的搔著他的耳尖：“競技場的時候，要專注。你聽著不耐煩，不要緊，什麼時候你學會了專注，什麼時候我才不提。你還能打的更好，真的。”

然後是喻文州眉眼含笑的對他說：“葉修讓我和你說，更專注的話，榮耀你能玩的更好。”

接著是孫翔低低的，嘆息般的說：“葉修讓我和你說，更專注的話，榮耀你能玩的更好。”

還有肖時欽在□□上和他關於帶隊的閒扯，還有和唐昊日常的懟話……

他知道賽前他找葉修是為了什麼。

他又覺得他不需要問葉修了，不需要問葉修“這個套路的遊戲什麼時候結束”，也不需要問“我現在道歉會不會太遲”，更不需要問葉修“為什麼你要套路我”這種幾近自戀的問題。一句話就夠了：“你還能打的更好。”

這是祝福，他發狂他扭曲他求而不得的，鬥神的祝福，葉修的祝福。

“謝謝。”劉皓沉默片刻，最後說道。

葉修愣了愣，轉而笑了，說的話卻沒有了營養：“不客氣，你別怪我就好，”他摸了摸脖頸，“聽了我講這麼多，你沒煩吧？”

“沒有沒有，不怪的，還勞煩你費心了，”劉皓擺手，真誠的說，“沒事的，沒煩，聽著還有些懷念呢。”

葉修“呵呵”的笑了聲，便說了：“那平時也可以□□上聊哈，保證懷念會全變成煩躁。”

“嗤——”葉修這話畢竟太逗，劉皓笑的開心，“好啊，下次□□上見。”

“嗯，□□經常聊。”

“然後——”劉皓卻突然又想說什麼。

這時選手通道突然的就更黯淡了，劉皓往通道那頭看，來者有些眼熟，不過燈光黯淡，瞧不真切。

來的人卻沒讓劉皓玩猜人遊戲，略帶不滿的聲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