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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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個姓，一深一淺的名，再加上相似的五官，這些資訊很容易拼湊出少年少女的關係。

姜璐對走到面前的兄妹兩人笑了笑：“人太多了，我過會再去。”

“我們也是。”周深說著，牽來身旁的少女，想讓她坐到姜璐身邊。

蒼白瘦弱的周淺比她大大咧咧的哥哥多個心眼，略微羞澀地向姜璐詢問：“我能坐在這裡嗎？”

姜璐往一旁移動了些許，微笑：“請。”

“我妹妹身體不太好，我怕她去了商店被人擠著。”周深說，他的眼睛還盯在慢慢坐下的周淺身上，彷彿木椅下面有個什麼會咬人的怪獸，會隨時威脅到他身嬌體弱的妹妹，“那些人，眼睛裡只有比賽，根本看不見別人。”

在這樣的環境裡，主動搭話無異於一種示好，姜璐順其自然和他們聊了起來，得知二人的確是兄妹，還是一起出生的龍鳳胎兄妹，周深涉世不深，短短几個回合下來，姜璐不僅知道兩人是某地的高三學生，還知道周深在被節目組抓壯丁之前剛把一盤王者榮耀玩到一半，兩兄妹進來之前連只雞都沒殺過，對於節目組說他們是“極惡之人”，周深憤憤道：“都是黑幕！”

周氏兄妹在被抓來參加比賽之前，依然還活著，這一點上，兄妹兩人和她不一樣。

姜璐比任何人都清楚，她來這裡的時候，理應死了。

她垂眸看著雪白的指尖，思考著千百年來始終困擾人類的終極哲學問題：她是真的嗎？世界是真的嗎？缸中之腦的困境要如何破解？

“你在擔心排名的事情嗎？”周淺柔弱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她回過神來，發現兄妹兩人都在擔憂地看著她。

少年用力搔了搔亂蓬蓬的頭髮，開朗的面龐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煩躁：“這是我聽來的啊——好像接下來還會有團體賽。雖然不知道機率有多大，但如果我們在一場比賽裡，我會盡量保護你的。”

姜璐對他單純的好意感到吃驚了。

如果她沒有走錯錄製現場，她似乎還在一檔集齊了101個極惡之人的深夜節目裡？

似乎是看出了她顯而易見的驚訝，周深主動解釋：“你看上去身體不太好……和我妹妹一樣。”

周淺對她友善地笑了笑，就像在說“我哥哥一直都是這樣”。

……所以，這是愛屋及烏？

姜璐希望這檔節目裡沒有太多和她一樣“看上去身體不太好”的選手，否則這個單純的少年就要為此精疲力盡了。

“雖然我們可能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書上都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呢。”周淺柔聲安慰：“你別太擔心了。”

姜璐接受了兩人的好意，笑道：“謝謝，我會的。”

“你和我妹妹一樣，以後叫我哥哥吧。”周深的眼睛眼晶晶的，像是姜璐在寵物市場見到的那些愛心人士，他們趴在玻璃窗外看毛茸茸小動物時的表情，和此刻的周深如出一轍。

姜璐問：“你多大了？”

“肯定比你大。”他的目光在姜璐臉上掃了一遍，篤定地說：“我們上個月剛滿十八。”

姜璐這次真心實意地笑了出來：“我滿十九歲了。”

“啊？”周深怪叫一聲。

姜璐好奇道：“你要叫我姐姐嗎？”

“不不不……”周深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叫姐多生疏啊，我們還是叫名字吧。”

周淺往紀念品商店的方向望了一眼，說：“現在人應該少了，我們過去吧。”

周深自然地伸手牽起妹妹，他看向依然穩坐長椅的姜璐時，姜璐笑道：“你們先去吧。”

“你還要等什麼？”周深一臉不解。

周淺拉了拉他的袖子，善解人意道：“哥哥，我們先走吧，等會在商店裡見也是一樣的。”

周淺說動了周深，兩兄妹離開後，姜璐在長椅上又坐了十幾分鍾，才不慌不忙地起身朝紀念品商店走去。

四面都是落地玻璃窗的紀念品商店中，妍麗多嬌的花朵搖曳在窗外，蝴蝶在陽光中翩翩起舞，明亮的光線將整個商店都無死角地照透了，乳白色的瓷磚纖塵不染，映著走在上面的選手影子。

姜璐走過擺滿各種形態橘貓周邊的咖啡色貨架，來到商店中聚集人群最多的地方。

十幾臺只需1貓幣就可抽卡的抽獎機在牆邊排成一排，六七個選手分散在抽卡機前，時而皺眉，時而眼露精光。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