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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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變異者狹路相逢，很快扭打在一起，姜璐躺在地上，看到鐵面男把肉芽喪屍撕得如同天女散花。

從天而降的碎肉砸了她一身，鐵面男把她提了起來，她又一次看到那雙遊弋著線蟲的眼睛。

姜璐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黑，失去意識。

這麼一睡，她也不知睡了多久。

姜璐再度醒來時，已經身處一個開闊寂靜的封閉廣場，而鐵面男不知所蹤。

四周都是辦公桌和電子裝置，姜璐嘗試從冰冷的地面起來，剛一動作喉嚨裡就湧上一股熱流。

她偏頭，不由自主吐出一口鮮血。

吐完後，胸中火燒火燎的感覺似乎輕一些了，她歇了一會，撐著一旁的桌子站起。

她第一時間檢查了包中的燃/燒/瓶，還好，瓶子沒碎。

姜璐環視周圍，目光從中央數百臺計算機和叫不出名字的電子裝置上掃過，落在左右兩邊的走廊上。

金屬大門就在不遠處，姜璐不急著出去，先走向左邊的走廊。

灰色的過道上灑落著大量碎玻璃，走廊一邊是一個個透明的觀察室，姜璐挨個數過，27個玻璃觀察室，24具變異者屍體，還有3個變異者不知去向。

如果肉芽喪屍和鐵面男是其中之二，意味著還有一個變異者遊蕩在這棟大廈裡。

姜璐將觀察室上的編號和自己辦公室電腦裡發現的資料對比一下，發現逃脫的三個變異者之一是她直接負責的試驗物件——伊天磊。

她忽然有個猜想，伊天磊會是把她帶到這裡卻沒有傷害她的鐵面男嗎？

檢查完左邊的走廊，姜璐又走向右邊，這裡分佈著許多獨立辦公室，她搜尋了幾間，發現這裡是大廈負十九層的實驗基地，整個J計劃最核心的地方。

其中一個辦公室裡吊著一個已經喪屍化的女研究員，姜璐給她痛快後，在她身上的白大褂口袋裡找到一張遺書。

女研究員在遺書裡懺悔，不該罔顧人倫參與生物武器的開發，控訴阿瑞斯金屬以她家人的性命要挾，將她變相□□，強制她參與實驗開發。

信的最後，是女研究員悲痛的話語：

“……神啊，我會墮入地獄嗎？”

姜璐看完，將遺書原樣放回她的白大褂口袋，手指觸底時，摸到一抹圓形的冰冷。

那是一枚金色/貓幣。

辦公室桌上還有幾枚沒充氣的氣球和一把手/槍，姜璐一併收入了自己的包中。

基地裡設施齊全，有吃有喝還有淋浴室，傷勢不輕的姜璐決定在這裡修整一會。

確認所有屍體都死透後，姜璐在淋浴室裡脫下衣服，檢視身上的傷勢。

普通人靠痛覺來衡量傷勢輕重，姜璐靠觸覺和視覺。

浴室落地玻璃鏡中，雪色的肌膚襯得深紫色淤青更加觸目驚心。

她側身檢視後背時，忽然在腰側定住了目光。

那裡有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刺青。

“1”。

這是什麼意思？

她撫摸青色數字，心中已轉過數個念頭。

姜璐穿好衣服後，正打算離開這裡，基地大門上的指示燈亮起。

四個人出現在大門外，姜璐正好對上焦正豪的目光。

焦正豪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脫口而出：“你還活著？”

在他身旁的許攸神色更加複雜，除了震驚，還有慌張和懊惱。

另外兩個男人都是姜璐沒見過的生面孔，其中那個穿著安保制服，腰間別著警棍的寸頭男人站在四人中間，一看就是四人組的核心人物，他不說話，冷漠防備地看著姜璐。

“你們剛走，鐵面男就出現了。兩個怪物打到一起，我暈了過去。”姜璐簡單解釋了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醒來時就在這裡了。”

寸頭男舉槍步入實驗基地後，其他三人才走進基地。

“他為什麼不殺你？”

寸頭男開口，他很謹慎，矮個男看到她的長相後神情一鬆，他卻在最初的怔愣後變得更加防備，直到現在也筆直舉著手/槍，烏黑槍口指向她，一雙銳利的鷹眼掃視每個角落。

他健壯的身材，熟練的持槍姿勢以及下意識的職業反應，都讓姜璐想起一個職業。

姜璐說：“也許這裡是他的保鮮庫，他只是想把最美味的留到最後享用。”

姜璐的話讓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