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因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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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弄著鋼琴，這幾天他已經跟這個龐大的樂器磨合的差不多了，開始進入興趣期。

“曲子呢？你聽聽曲子。”宋睿說著，拿出手機調出其中一支曲子，點了播放。

靈煜聽了幾秒鐘便抬手把宋睿手裡的手機拿過來，點了下一首。之後三秒鐘後又點下一首，一共不過十幾秒的時間，他便不耐煩的把手機還給宋睿，並賞了他兩個字：“垃圾。”

“你！”宋睿氣的臉都白了。雖然這曲子不是他寫的，但好歹是他選的。這貨毫不留情的說是垃圾，豈不是連他也一併罵了？宋睿氣急敗壞之餘，冷聲反擊：“那好，你說這個幼稚又垃圾，那你拿出一首不幼稚不垃圾的歌曲來啊？”

靈煜一怔，默默地看著宋睿那張因為氣憤而扭曲的帥臉，眼睛裡慢慢地有了情緒。那眼神很遙遠，很渺茫，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悲傷和空濛，卻又是幸福的。

宋睿被這種眼神迷惑，暴躁的心情漸漸地平息下來。

靈煜卻緩緩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在黑白鍵上游走，美妙的音符輕緩柔和，彷彿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清涼卻不冷清，暖暖的照在情人的臉上。又像是山間空靈的溪水，明澈而靈動，緩緩地流過愛人的腳踝。

一曲既終，宋睿久久不能回神。

“好曲子！”門口一個花白頭髮的老人舉著手機鼓掌。

宋睿回頭，立刻從鋼琴凳上跳起來，客客氣氣的迎上去，連聲道：“魏老！您好！您怎麼有時間過來？”

白髮魏老呵呵笑道：“前幾天看新聞，知道你們林總以非常不可思議的條件簽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新人，今天正好路過就上來看看。看來那些新聞完全是炒作嘛。能把鋼琴彈到這種境界的，國內少見。”

“多謝魏老誇獎啊！”宋睿笑道。

“這小夥子叫什麼名字？”魏老拿著手機走到靈煜跟前，“你能告訴我你剛彈的這首曲子的故事嗎？”

“沒有故事。”這是他小時候經常聽母親彈奏的曲子，在十萬妖山中靈氣最充沛的紫源洞府，他母親一身白裳坐在一片紫色的山花之中，膝頭放一架古琴，悠然彈奏。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樂曲。

靈煜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個嘲諷的微笑。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跟一個人類說？

“那，這曲子有名字嗎？”魏老完全不在乎靈煜冷淡的態度，他的心中只有音樂。

“沒有。”靈煜依然是淡漠疏離的態度。

“魏老，您喝茶還是咖啡？”宋睿怕這位爺把這位音樂界的泰山北斗給得罪了，趕緊的插話進來，“林總恐怕還不知道你過來吧？”

“我不找他。”魏老擺擺手，還想問靈煜什麼。

靈煜卻已經站起身來，淡淡的說了一句：“對不起。”便閃施施然離去。

“這……”這貨怎麼這麼難搞！宋睿恨恨的瞪著靈煜修長的背影，恨不得在他後背上挖兩個窟窿，直到他關上琴房的門才收回目光，然後歉然的笑道：“這傢伙脾氣很臭，魏老您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不，不！”魏老點開手機裡的音訊檔案，這是他剛剛錄下的靈煜的那首曲子。

手機是專業的音樂手機，聲音效果還算不錯，聲音也不小。宋睿再次聽了一遍曲子，忍不住感慨：“這曲子真不錯啊！只可惜沒有相應的歌詞。”

“這個好說，我找個人給這曲子填上歌詞。”

“那太好了！”宋睿很興奮，魏老是音樂界的泰山北斗，他找人填歌詞不要太給面子，將來宣傳的時候也是一大亮點。

宋睿一轉念，拉著魏老笑道：“那個，魏老，麻煩你把這個檔案給我一份，剛剛我聽得太入神，都忘了錄下來了。”

“沒問題。”魏老把手機給宋睿，又自言自語：“這支曲子如果再加上小提琴和大提琴以及擊打樂器伴奏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我回去琢磨琢磨。”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宋睿連連道謝，“我打算用這個曲子來個開門紅呢，有您老在，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

晚上，靈煜把手機裡的音訊檔案找出來，點了播放後，把耳機塞進蕭小匿的耳朵裡。

蕭小匿靠在沙發上看著筆電裡播放的電視劇嗑著瓜子完全沒當回事兒。然聽了十幾秒之後，她手裡的瓜籽撒了一地：“哎呦我靠！這什麼曲子啊這麼好聽？”

“我彈的。”靈煜修長的手指攆著蕭小匿肩頭的黑髮，“缺歌詞，你幫我想想。”

“歌詞？”蕭小匿咧嘴，心想老孃不會寫歌詞啊，寧可倒是很有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