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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細碎的縫隙,露出幾許微弱的光芒,偷偷向對面瞧去。
凝眉更深,她幾乎以為自己眼錯,那人瞧著側面的輪廓,怎麼看都像是一一莫尋!
南漠國,廣涼州,國都。
……
南漠國的春天要比風晉皇朝先一步到來,此時漫天的春光如同一隻輕柔的手,緩緩拂過大地的每一處,所到之處,留下的皆是無邊蔓延的綠色,夾雜著點點猩紅的小花。是那樣的明媚耀眼。
廣涼州,是南漠國的都城所在,這裡依山傍水,風景秀美。綿延的宮殿依山而建,環湖而圍。低牆疊式錯落的殿宇,廊轉千回,雖不似晉都皇宮高牆紅瓦的大氣涼然,卻也是別有一番風致清韻。
宮中遍佈盛開的花朵,枝葉旖旎,舒展自然,帶著蓬勃生機。遠遠望去,如一脈色彩斑斕的錦幛,綿延不絕。
此時,風離澈長眉緊蹙,面無表情,正凝神負手立於連綿的宮殿前。一任春風吹拂過他剛毅的臉龐,徐徐吹起他青藍色的衣袍飄厥翩翩。
只見遠方有一脈黃線漸漸近了,他漸漸眯起冷眸,細看之下竟是大隊人馬揚起一人多高的塵土,如一道屏障慢慢逼近,清晰聞得馬蹄聲如雷奔卷。
而他等了將近半月之人,終於來了。
大隊人馬在離宮殿百步前止住了步子。唯有為首一人單騎飛奔前來,銀甲白袍,於灰藍天色下熠熠生輝。
近至風離澈的面前,他利落翻身下馬,幾步上前,自馬上解下一個藍色包裹,恭敬遞給風離澈。又向著正立於風離澈身旁的南宮烈單膝跪下,拱手作揖道:“國主。”
風離澈將那藍布包裹開啟,裡面露出一個精緻的黑色檀木盒子,那是他母后藏在密格之中的盒子,他曾用盡了辦法也不能將其開啟,盒子底部赫然有一玉闕形狀的凹陷。
南宮烈瞧了一眼,緩緩自腰間解下一枚玉闕,而那形狀竟是與那凹陷之處完全吻合,他將玉闕遞給了風離澈,平聲靜氣道:“你自己試試看,能不能開啟。”
風離澈蹙眉更深,狐疑接過,將那枚玉闕嵌入盒子的凹陷之中,只聽得清晰的“咔噠”一聲響起,似是機關啟動的聲音。少刻,黑檀木盒蓋已是自動彈開。
他靜默站立著,手中緊緊握著黑檀木盒子,目光愣愣注視著,神情逐漸恍惚了起來。
那裡面,是厚厚一疊家書,那娟秀的字跡,每一字每一句皆是他的母后親筆所書,慰問著南宮烈近況如何,身體可好,叮囑他南地溼熱,昔日征戰腿上落下的舊傷容易復發,一定要悉心料理,好生保養,千萬不要過於操勞政事,一字一語,平淡而溫和,都是些家常的體恤,更像是情人之間的蜜語。只是每封家書的最末,總是以最工整的小楷寫著一行小字一一致最愛,箏。
那樣厚厚一疊書信,只是從未曾寄出過。
那樣厚厚一疊書信,一張又一張,散發出經年沉香的味道,緩緩瀰漫在了空氣之中,聞之令人心神寧靜,而那樣年久泛黃的顏色,瞧著便令人的眼底蒙上一層舒適與舒心。
娟秀的落款,是漫漫十七年的春,夏,秋,冬。橫亙四季朝夕。
十七年的想念,十七年的深情,都清晰寫在了這樣厚厚一疊家書之中。
風離澈呆滯站立著,無聲哽咽,一層層的悲翻湧上心頭,痠痛不可遏制,眼中不知緣何竟是蒙上淡淡霧氣,迷迷濛濛地再也瞧不清楚手中的字跡。
終於,一滴淚珠灼熱地滑落在他青藍色華服之上,暈出一點斑駁的淚痕,轉瞬便湮沒於藍絲繡紋之間。
南宮烈悄然站立於他的身後,輕聲嘆道:“澈兒,如今你總該相信了?”
緊緊握住拳,風離澈抿緊薄唇,“知道了。”
南宮烈緩緩退開一步,逆光之中他深刻英俊的五官在朝陽明光下格外分明,可細看之下,兩鬢已是多了風霜侵染之意。只是依稀仍可以瞧出他年輕時的俊朗無雙。他老了,時光的手如此公平,輕輕拂過每一個的臉,並不偏愛半分,而他早就不再年輕。
唇邊緩緩溢位一縷苦笑,南宮烈口吻極其柔和,只輕輕拍一拍風離澈寬闊的肩頭,道:“澈兒,我準備宣佈退位。明日起,你便是這南漠國至高無上的國主。”明亮的天光一絲一絲照在他的面上,他的神色極沉靜安詳,只是眼角,緩緩爬上一縷疲憊。
風離澈靜默站立,一言不發,心底卻如海潮般一浪接著一浪洶湧翻滾著。
他竟然,從不知曉,自己的名字,其實應該叫做一一南宮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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