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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鬆鬆挽一個流蘇髻,簪著鑲金花鈾,雖是二十有六,卻也是清麗可人,別有一番韻味。因著自己被冊封為正二品順妃,位列三妃,未得聖寵卻連連晉封,看不透其中緣故之人直以為她日後必是飛黃騰達,一時客氣巴結之人倒是不少。這琴書也是跟著水漲船高,眼下已是宮中宮女裡頭一分的尊貴,昔日裡在“暴室”之中欺凌她的嬤嬤,也被劉公公調去了宮外行館做苦活,亦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娘娘。”琴書雙手奉上一盞清香四溢的茶水,斂眉道。抬眸瞧了下復又低首仔細作畫的煙落,娘娘近日裡,氣色紅潤,整個人益發的嫵媚妖嬈,風韻不同於往昔,一貫橫亙於眉間的隱隱憂愁一掃而空。替代的是一抹精銳的光芒,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凌厲氣勢。
擱下手中畫筆,煙落端起茶水,輕輕飲啜一口,徐徐清涼入肺,似加入了名貴的百合香,世態炎涼,以前她被人遺忘於雲華宮之時,可從未有過如此好的待遇。勾唇略嘲一笑,她徑自拌了些綠色水墨,低首問:“我讓你打聽的事,可有結果?”
“娘娘果真聰慧,已是猜得七七八八。”琴書雙眸一亮,綻放屢屢光華,難掩欽佩之意。
“哦,細說來聽聽。”她唇邊掛著淺淺微笑的弧彎,另執起一支畫筆,蘸了些綠色,便往那婀娜多姿的柳技上畫去,片刻間畫中便萌生了點點春日翠意,教人耳目一亮。
“奴婢去內務府問得詳詳細細了,才擬定下的死規矩便是位列三妃及之上的,日後一旦先皇駕崩,無論有無子女,便直接晉為太妃。其餘妃嬪有子女的,可以保有位份,留在宮中頤養天年,沒有子女的,一律落髮出家,永伴青燈古佛。娘娘,奴婢認為此番晉封娘娘為順妃,應當是好事,至少日後不用落髮出家。不知,娘娘是如何看待此事?”琴書蹙眉問道。眼下的情勢是愈來愈亂,她在宮中跌打滾爬了二十餘載,竟也漸漸無法看透這迷亂的局。
“好事?!”煙落自嘲一笑,又換過一支筆滿滿蘸了紅墨,朝著畫中輕輕灑了灑,點點妖豔墜至海棠叢中,如凝成點點殷紅飽滿的珊瑚瑩珠,擱筆,一幅“海棠春睡圖”已然完成。
琴書於旁遞上一襲方帕,煙落伸手接過,拭乾淨了手,繼續道:“才晉封七皇子為寧王,次日便晉封我為順妃,封號必然不會是一日間就擬定好的。兩者湊在一起,怎會這般巧?眼下雖然位列三妃,明著看似乎日後不用落髮出家。可是,落髮出家又何妨?如果七皇子真的有意。”說道這,腦中飛快地掠過那抹邪氣的俊顏,似正曖昧的湊在她耳邊哈著氣,玉顏微紅,美目一揚,垂首凝望著自己輕絞衣襬的雙手,又道:“如果他真的有意,只消等上些時日,向內務府報上我在寺中因病暴斃,消了我的戶籍,日後改名換姓,一樣可以……廝守。”
說道這,她長長吁了一口氣,眸中溢上幾許悲涼,嘆道:“若是日後晉了太妃,在明處總是難辦,只怕會是銀河兩隔了。”有時候,榮耀反倒是一種沉重的負擔,直壓得你難以喘息。
“原來如此!”琴書恍然道:“先封了七皇子為寧王,再封了娘娘為順妃。原來是皇上害怕自己百年之後,娘娘與七皇子情不自禁,再弄出些風晉皇朝讓世人談論的話柄來。原來竟是這樣的,還是娘娘聰慧,奴婢愚鈍,沒能參透。”
煙落緩步來到青麟獸香爐前,執起玉勺,舀了一些倒入爐中,“呲呲”聲響起,她呆愣望著那徐徐升起的白煙縈繞在眼前,清麗的容顏一陣恍惚。聲音暗啞,帶著幾分失落道:“知道了,卻不能改變,又有何用?”
“如果七皇子當了皇上,娘娘又是從未承寵,這‘完璧歸趙’應當也說得過去。總之,天無絕人之路。”琴書見她一臉鬱郁,心中不忍,柔聲勸道。
煙落不語,抬眸望向不遠處的嫋嫋輕紗,因著春日,宮中的窗紗一例換成了雲霧白的蟬翼紗,遠遠望去宮外的桃紅柳綠似化在春水般朦朧,幾分煙雨般的景緻,教她心中益發的悵然。如今的他,已是與皇位無緣,先是晉封他為寧王,再是策她為順妃,這接下來?不出意外的話,二皇子只怕是不日便要坐上太子的寶座了。
二日後,二皇子風離澈歸來,那日他著一襲黑底繡金龍錦服,頭戴金玉冕冠,乘坐著明黃色的金帳御攆緩緩駛進皇城,這等迎接陣仗,是無上的殊榮。聽聞此前由於部分地域剋扣軍餉,將軍士兵多有抱怨。此番風離澈改道處理軍餉事宜,因著他的威望穩定了軍心,可謂是大功而返。皇上龍顏大悅,御手一揮,便將半壁御前侍衛的兵權交至風離澈的手中,相較被冊封了個閒散王爺的風離御,他的優勢已然是排山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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