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 為君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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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和蓮米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聽到女聲又說道：“人沒有心當然會死的，從來沒有誰能夠無心而活的。”

話音剛落，那有氣無力的男聲便發出了一聲呻|吟，接著就聽撲通的一聲傳來。

哪吒心下一驚，立刻往聲音發出處趕去。只可惜他來晚了一步，他趕過去的時候，一個滿頭白髮的老人已經倒在地上，渾身是血，胸膛上有一個洞，冒著熱氣的鮮血正從裡面汩汩流出。

哪吒的第一反應是舉起手遮住蓮米的眼睛：“不要看。”

蓮米還未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忽然眼前一黑，耳邊傳來了哪吒的囑咐，她便乖乖地聽哪吒的話，閉上了眼睛。

哪吒的第二個反應是悲痛，他已經知道面前這位鮮血橫流、被挖心剖肝的老人是誰了。他從前也曾經聽過他的聲名，紂王的叔父，成湯的丞相，忠心耿耿一心為國的比干。他對成湯無比忠心，卻落得橫死街頭的下場，一代名相就此隕落。他沒有死於敵人的算計，沒有死於為國殫精竭慮，沒有死於病痛年邁，卻死在了自己一心要保的王上手上。他死得何其悲慘，何其不值！

哪吒的第三個反應自然就是憤怒，他為這忠心耿耿、勞碌一生，卻不得善終的老人而感到無比的憤怒。他對那昏聵無能、盲目殘暴的紂王而感到憤怒，他更對那以殺人為樂、隨意殘害生命的妲己而感到憤怒。

他們憑什麼能夠這樣玩弄別人，玩弄生命？

哪吒不能容忍，他也不能原諒這樣一個老人死在他面前。這就是老天要讓他為這個老人出頭，為他鳴不平，為他發出最後一聲憤怒的吼聲。

所以，哪吒便做出了一個決定，他要殺妲己。

哪吒並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當然不能現在就這樣直接衝到朝歌王宮中去找妲己。在此之前，還有一些必須要先去做的事情。

第一件，當然是為這活得辛苦，更死得不值得名相比干收屍下葬。其實，這用不著哪吒操心，在比干倒地不久之後，聞訊趕來的朝歌大臣們，已經開始為他著手操辦喪儀了。

哪吒只是想盡點心意，他打心裡敬佩尊重這位忠心耿耿的名臣。所以他便和蓮米變身成普通的百姓模樣，跟在送葬的隊伍中間。幾乎整個朝歌城的百姓都來為比干送葬，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排成一條長龍，向城外走去。

哭泣嚎啕之聲，不時從送葬的隊伍中傳來。周圍的人本來強忍著心中的悲痛，一聽到這哭聲，也忍不住跟著哭了起來。

蓮米受他們感染，眼眶也忍不住紅了起來，她拉了拉哪吒的衣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這位伯伯好慘，被人這樣把心給挖出來，還拿去煮湯喝，嗚嗚嗚，真的好慘。”

哪吒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一邊為蓮米擦淚，一邊壓低聲音說道：“你放心，我定會為他討回公道，我絕不會放過妲己的。”

“那個叫妲己的實在太壞了，怎麼會有這麼壞的人？為什麼那個什麼大王那麼喜歡她，他是腦子壞了嗎？”

聽到這裡，哪吒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紂王根本就是一個又蠢又壞又自以為是的昏君，他以為那妲己是什麼賢良淑德的賢后。她說什麼他就聽什麼，連炮烙、蠆盆那種東西都想得出來的，不是毒婦是什麼？”

“哪吒，我們去把那什麼炮烙和蠆盆砸掉好不好，那東西留著，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要被害死，實在太可怕了。”

“當然，我沒打算留這那東西，就連摘星樓我都想去炸了它。”哪吒回道。

其實，哪吒此舉並不是特別有利於西岐的。拋開他被人發現的風險不論，炮烙和蠆盆，殘害的是成湯的忠臣義士，摘星樓消耗的是成湯的國力。為成湯效力的人越少，越有利於西岐，成湯的國力越是消耗，自然也是越有利於西岐。

若哪吒是個純粹的政客，或者說他是個只為己方、只追求結果，不看重過程的人，他大可以不必管、不用管。甚至，若是他心再黑一些，再冷血、無情、功利一些，他還能推波助瀾，再添上一把火。好讓成湯的江山，再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