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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這話,許眷顧忍不住說了一句:“哥,喜歡閃閃發光的,那是烏鴉。” 凝顧一笑,默默把手鍊放回禮盒,“你還是多買幾斤葡萄吧。”說完,接過許眷顧手裡的藥,一聲不吭的喝了個乾淨。 許顧行被小姑娘氣就算了,這許眷顧也來湊熱鬧,他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想讓他哪來哪去。 凝顧眉頭都沒皺一下喝完,剛好看見他的眼神,把碗還給許眷顧,“許眷顧,我跟你哥說點事,你先上樓吧。” “行,你要上樓再叫我。”許眷顧把碗拿回廚房,沒一會兒,上樓去了。 許顧行笑,“他挺聽你的話啊。” 到了春天,北綏還有些涼,凝顧拉攏著外衣,不置可否。 忽而,他像是想起什麼,神色一緊,“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小姑娘坐在輪椅上,穿著件棕色的麋鹿針織外套,蔥段似的指節按在扶椅上,小臉雖然清瘦了些,但面色尚算的紅潤。 凝顧望著窗外,院裡那棵山茶花樹上掛著彩燈,五顏六色的閃。 她不答話,倆人就陷入了許久的沉默。 茶泡的太久,茶湯濃厚,許顧行抿了一口,澀到深處,“你有沒有聽天窗效應。” 凝顧說:“魯迅的《無聲的中國》: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裡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願意開窗了。” 他扯了一抹笑,“嗯,小姑娘功課不錯。” “所以呢?” “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年前,三叔有意讓我幫你看學校了,我也已經打聽了幾個不錯的音樂學院。三叔知道你不想跳芭蕾,他說小美人魚本來上岸走路就像在刀尖上走,何況是跳芭蕾舞。他一直都有做你媽媽的思想工作,卻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凝顧聽完,沒顯露什麼表情,甚至她還有些發呆,腦袋空空。 她的情感接收,似乎越來越遲鈍,也更像築起自己的高牆,無堅不摧。 他走過去,厚實的大手掌落在她的頭頂,像上次過年時那樣,輕輕的揉。 嘆息,語氣柔和,“小姑娘,聽哥哥的,以後有什麼事,咱商量著來,行嗎?不要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旁的人一提起凝顧,往往能想到溫柔這個詞。但溫柔和冷漠並不是相悖的,她是一個溫柔的人,她受委屈時也依然在包容別人,那麼同樣也可以冷漠至極。 在未來分水嶺面前,和一起長大的宋壺深分開,沒日沒夜的練舞,飽受身體疼痛、疾病的困擾,看不見屬於自己的一絲光亮。 於是,她用一個難以讓人接受的選項,讓人接受一個折中的選擇,用一條命,去博一條自己想要的路,這就是她用的天窗效應。拋開血緣、親情、禮理,她有自己的目的,就有拋棄所有的冷漠。 凝顧聽了他的話,看著某處出神,半響,笑了笑。 她語氣冷淡,不像在說自己般解釋,“廣告牌掉下來的時候,我不跑,是因為腳抽筋了。” 那晚許顧行踏著月色走出許家,只覺乾坤扭轉,苦盡甘來,好茶。 ---- 季節更迭總是神奇,上次來時還是一片殘敗寂寥之景,如今在踏上這片土地,卻蔥蔥郁郁,生機盎然。 林家客廳,凝顧正吃著一碗冰鎮糖芋球。 小白瓷碗裡,香芋搓成小圓球,躺在紅豆湯色裡,像水靈靈的害羞姑娘。 一湯匙舀起三四個放進口中,香芋的糯化在舌苔上,連帶著甜味的冰鎮湯汁下肚,軟糯香甜。 凝顧眯著眼笑,像只滿足的貓。 “上啊上啊,我有大!大!魯班必死!”許眷顧面前放著一個早已空空如也的碗,正忙著玩遊戲,“靠!沈知畫,你演我!” 遊戲聲中,凝顧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去年暑假,宋壺深總粘著她,她忙著寫暑假作業,他忙著在她身邊打遊戲。 她記得一連幾天,他都在玩同一個英雄,遊戲語音裡林化之罵罵咧咧讓他換,他就是不換。 然後有意無意的坐在她旁邊,那個遊戲英雄每次都在她耳邊重複一件臺詞:長得帥有什麼用,還不得聽女孩子的話。 後來,他陪他散步,她就接著逗狗的緣由,叫他靚靚。 在南荔,靚就是長得帥的意思。 靚靚,那就是長得非常帥。 結果叫完,那小少爺還十分嫌棄,凝顧就覺得他嫌棄的表情挺好玩的,偏要叫他靚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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