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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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子,總數約有三四千,不服管束,民風蠻悍。同時,哈密還時常受到吐魯番軍隊,以及瓦刺馬賊的騷擾,十分動盪。但商人歷來重利,只要能掙大錢,明知危險,還是有人絡繹不絕地前來做買賣。因而,當地逐漸也遷入了一些外來的漢人,但勢單力薄,經常受到外族欺凌,只得聚集起來,建築壁壘,以求平安。
無怪有民謠唱道:“出了嘉裕關,兩眼淚不幹,向前戈壁灘,向後鬼門關;若想見爹孃,來世再還陽。”真正道出了關外漢人生活的悽苦。
第二日清晨,雪霽天睛,萬里無雲,多日未曾露臉的陽光淡淡瀉在白茫茫的戈壁上,為大地添上了一筆暖色。但只有顏色,沒有溫度,仍然是透心的冷。
一塊雪地被翻騰開,從裡面爬出一個從頭到腳,裹得嚴嚴實實的人,他的手裡還緊緊攥著根栓馬的繩索。
為了防止馬兒逃開,他刻意將繩索結長,並在洞中攥了一夜。
青鬃馬口吐白氣,安穩地呆在一邊。
這人抖擻了一下身體,抬頭望了眼天,心想:天氣轉晴,太陽落山前,應該到得了前面的宿頭。還好,今夜不用再露宿野外,挨凍受苦了。
而後,他不慌不忙地將被揭至一邊的毛氈收拾起,卷好,塞進馬包裡,甩上馬背。
毛氈很管用,昨夜,全靠它覆蓋在地洞口,才能阻沙擋雪。
浮雪還沒化,深及膝蓋,仍然不方便騎馬。
風還在刮,但已小了許多。
這人牽著馬踏雪而行,腳力明顯比昨日快了不少。
一人一馬逐漸遠去,身後留下的,那個深深的突兀大洞,似乎在說明,昨夜,那片凍得比鐵還硬的土地,竟被這人輕而易舉地挖開了。
快一個時辰過去了,人和馬還是孤獨地走著,沒遇上其他任何人。想必是連日來的風雪阻隔,使得這條本該常有商旅、螺馬經過的戈壁之路,變得人跡全無,無比蕭條。
當這人偶然從早已適應了的空曠與寂寞中抬起頭來時,只覺左前方稍遠處,似有一道亮光,一閃而過。
這亮光,在一般人看來並沒什麼,但這人卻停下了腳步。
以他的經驗,往往只有鋒利的兵刃,才會反射出這樣的光芒。
繼而,他側耳傾聽。
若是一般人,怕只能聽到起起伏伏、忽高忽低的風聲,但在他聽來,那不絕於耳的風聲裡,還摻雜著極不清晰的陣陣呼喝喊殺聲,以及兵器相交聲。
他心底判斷,聲音起處,就在左手一座覆滿了白雪的土丘後。
猶豫了片刻,這人還是牽著馬偏離了正道,往左前方的那座土丘而去。
待走上土丘頂部,這人發現,自己的腳竟然好象踩在了一條鮮明的分界線上。
線的這邊,雪深及膝,線的那邊,片塊雪花也沒有,而是忽然矮下去一截,露出地表光禿禿的礫石和沙土。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驚訝地又回頭瞧了瞧,再向前望一望……身後仍是一片雪白,身前還是茫茫土黃。如此鮮明的區別,彷彿兩個世界,令得這人由衷生出無限讚歎。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瞧見如此奇特的景象。
戈壁的氣象素來千變萬化,奇特異常,似這種‘半邊風雪,半邊晴’的情況確屬少見,然而也不是絕無僅有。
接著,這人牽馬走下土丘,瞧見不遠處的空地上,三個身材壯碩之人,正圍著一名漢子窮追猛打。而相隔不遠的地上,已另有三人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想是斷氣了。看他們的服飾裝扮,估計和那三個壯碩之人是一夥兒的。
這人瞧在眼裡,又將目光移至那名被圍殺的漢子身上,仔細觀察起來。
與另三人相比,那名漢子的身材顯得瘦小許多。他面黑鼻高,留有濃密的大鬍子,全身上下最顯眼的,就是頭上厚厚纏著的層層白巾。
想來他是個回人。
此刻,他頑強地揮舞著右手的長柄鋼斧,奮力與敵廝殺,完全不顧左半邊身體,連肩帶背已被人狠狠削了一刀,鮮血透溼衣裳。
他的斧頭起處,風聲鼓鼓,斧頭落處,與敵人的兵刃相交,激起串串火花,毫不示弱。
少時,四人鬥得更為激烈,而那回人已是全身傷痕累累,血滿衣襟。
旁觀這人瞧在眼裡,心道:以少抗多、性命堪憂的態勢下,這回人還能如此不輸氣勢,倒是條錚錚硬漢。
轉頭,他又看向另外三個窮兇極惡,招招下手無情的壯漢。他們雖長相各異,但均是寬臉、小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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