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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歲歲一僵。
鄧玠伸手,點一點她的鼻尖,笑:“我看過你網上的影片,古箏彈的不錯,可惜脾氣爆了點,動不動就和人吵架。我那時還想,這個‘瑤柱菌’現實中不知道該多麼潑辣,沒想到,竟然是個柔情似水的小傢伙。”
陸歲歲額角已經流下冷汗,她張了張口,不敢解釋。
鄧玠出手著實闊綽,昨晚牌桌頻頻失意,但仍舊大手筆地帶上陸歲歲去大肆採購。
刷卡時候,他眉頭都不皺一下。
陸歲歲先前哪裡見過這樣的架勢,當場淪陷的一塌糊塗。
只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鄧玠竟然以為她是那個瑤柱菌。
等陸歲歲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下了車。
站在大太陽下面,陸歲歲腳步虛浮,驚疑萬分。
馬上快要跨入花籃娛樂的大門,她不經意間看到一熟悉的身影,旁邊跟著一個律師模樣的人,大踏步進入。
陸歲歲睜大眼睛。
這個不是昨晚梁先生懷中的姑娘麼?
-
蔡栝辦公室內。
舒瑤的心情就像是在家中發現一隻蟑螂。
還是南方個頭的蟑螂。
因為她對社交的恐懼,舒瑤大學期間申請了不住宿舍,而是住在父母留給她的一個小公寓中。
也正是因此,她昨晚夜不歸宿的事情才瞞過了身邊人。
蔡栝本來已經準備好茶水,計劃好對舒瑤進行一通威逼利誘,可等舒瑤帶著律師進來之後,立刻變了臉色,差點把茶壺摔破。
“舒瑤,”蔡栝笑容漸隱,叫著她的名字,“你這是什麼意思?”
舒瑤沒說話。
宿醉讓她有些難受,再加上不喜歡和蔡栝溝通,孟律師便承擔了此次交流的主要責任。
孟律師扶了一把眼鏡,彬彬有禮:“昨天舒小姐參加朋友聚會,喝醉了,舒小姐的兄長送她回去,請問您對此什麼疑問?”
蔡栝本想借著這個小把柄來要挾舒瑤續約,此時被孟律師幾句話頂了回去,心中不悅:“你說是哥哥就是哥哥?”
舒瑤問蔡栝:“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蔡栝啞口無言。
當著律師的面,她總不能再說那些要挾的話。
她又不想蹲局子。
孟律師笑了:“還有件事情想問蔡女士,請問您拍下這些照片,又發了這樣的簡訊給舒小姐,有什麼用意?”
蔡栝沉著臉,一言不發。
孟律師說:“依照我國法律規定,以非法佔有為目的,對被害人使用恐嚇、威脅或要挾的方法,非法佔用被害人公私財物的行為屬於敲詐勒索[1]。蔡女士為舒小姐發的這幾條簡訊,含有威脅的意味,已經在違法邊緣試探了。”
蔡栝不得不說:“只是偶爾見到,拍了幾張照片而已。簡單問候一句,至於麼?”
舒瑤閉上眼睛,不看她。
她蹙眉,按著太陽穴。
不等孟律師開口,蔡栝沉默三秒,拿起手機,當著他的面,將照片刪的乾乾淨淨。
孟律師笑:“謝謝配合。”
蔡栝看他的眼神簡直像淬了毒。
舒瑤站起來想走,又被蔡栝叫住:“等等。”
舒瑤轉身,蔡栝雙手撐著桌子,盯著她,緩緩開口:“舒瑤,別忘了,我們合約還沒到期。你做事情留點分寸,免得到時候哭著過來求我。”
舒瑤懶得與她多說,轉身離開。
出門的時候,她險些撞到一個漂亮的姑娘,那姑娘怔怔地看著她的臉,出了神。
舒瑤無意與她多做糾纏,說了聲抱歉,邁步離開。
門關上之前,她聽見蔡栝疲憊的聲音:“歲歲。”
孟律師安撫舒瑤:“舒小姐,你放心,你先前籤的那份合同我看過了,沒有額外的補充條款。倘若對方試圖從其他方面威脅你,請及時與我聯絡。”
舒瑤謝過孟律師,無精打采地回學校上課。
頭還是有點不舒服。
下次真的要提高警惕,不能再碰酒精了。
下午只有一節專業課,舒瑤趴在桌子上,睡的迷迷糊糊。
還是艾藍推醒她,小聲叫她:“瑤瑤,趙主任叫你。”
一聽到趙升炳的名字,舒瑤瞬間清醒,她料想不會有什麼好事,收拾好自己的包,踩著陽光進辦公室。
趙升炳站在窗邊,煞有介事地給那盆塑膠花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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