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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午一聽,怒了!
“哦——,你皮糙肉厚自是不怕,那我呢?你也忍心讓別人在背後看我的笑話,戳我的脊樑骨?”田小午沒好氣的說,心裡憤憤莫名,男人,都是一個樣,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還真每一個例外!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還都是不一般的黑!
這蛇打七寸,話不在多,田小午只這一句就快準狠的戳中了鋤頭的痛腳,他一下子像洩了氣的皮球,沒了精神,半響,才嘆口氣說:“小午,是我不好,太心急了,沒顧忌你的處境,算了,等等再說吧。”
田小午喝著銀耳蓮子羹,一個眼風掃過來,就看到鋤頭那沒精打采的模樣,火氣消了大半,她抿嘴一笑,沒有理他,讓他著急上火幾天也好,想她田小午一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大閨女,哪能那麼容易就讓人得償所願啊?現在都是便宜你小子了!
不過田小午雖是有些幸災樂禍的這般想著,可心裡頭也免不了開始合計鋤頭說的這事,倒也不得不承認鋤頭的提議也並非全無道理,只是,他們倆要是真的突然間要成親,確實是太過突兀,怎麼才能順理成章的在一起呢?
田小午睡在她的熱炕頭上,翻來覆去的想這事,在這個時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樣才叫是名正言順,其餘的都是私相授受,暗裡苟合,即使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真的在一處了,也少不了受些世人的白眼揶揄。
一時間田小午也想不出什麼兩全其美的法子,為了躲避排著隊上門的媒婆,田小午每日裡都大門緊閉,窩在小屋裡睡她的大頭覺,任憑外面喊聲震天,她只充耳不聞,裝作聽不見,久而久之,媒婆見每次都撲空,回回都找不著人,又加上天冷路滑的,慢慢也便來的少了。
大雪封山,冬天裡基本打不著什麼獵物,平日裡遍地都是的野菜如今也是千金難求,在這個沒有大棚蔬菜,沒有電冰箱的時代,田小午徹底跟白菜、土豆加蘿蔔三兄弟拜了把子,頓頓幾乎就是這老三樣。
還好秋天的時候鋤頭未雨綢繆曬了些乾菜,醃了些野味,掛了些肉乾,田小午又醃製了好些鹹菜,做足了幾缸各式各樣的大醬,偶爾能換著花樣的加幾個菜,不然田小午那張挑剔的嘴巴非要在這個冬天裡淡出個鳥來。
農家人一年四季也就冬天可以閒在家裡那麼幾天,不過即使是賦閒在家,也很少讓手閒著,女人多半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家的火炕上納鞋底、紡紗線,或是用零星的舊衣服拆下的布頭為家裡的娃娃做過年穿的新棉襖,新棉鞋,男人多半出去富戶財主家打點短工,找點零星活幹,或是上山砍柴,一根根的碼成柴垛,平日裡燒飯就方便多了,像鋤頭這樣會些捕魚狩獵手藝的,一般就是隔三差五的山上下幾個捕獸夾子或是繩套子,不過冬日裡野獸出沒的少,收穫往往甚是可憐,冰上捕魚還多少有點收穫。
幾個人約著在冰封的江面上砸開個盆大的洞,悶在冰下面呼吸不暢的魚兒便爭先恐後的往這個通氣孔游過來,到時候瞅準了那罩網一抄,本來就凍得反應遲鈍遊速緩慢的傢伙們就只有束手就擒乖乖被捕的份了,不過一來冬天魚少,而來那破來的冰凍幾盞茶的功夫便會再次凍起來,要反覆的刨,很是辛苦,又是碰運氣的事兒,所以折騰半日也撈不得幾條,空手而歸的時候到佔了半數。
又加上天寒地凍的,江面上滴水成冰,那老棉襖基本就跟沒穿似得,為了口魚湯凍個半死,多少有些不划算,受了風寒凍病的人也不在少數,那幾條魚錢還不值那點湯藥費,捨不得那點銀子醫治,一拖再拖,久病成疾丟了性命的也是有的,所以,沒幾個人想去。
可鋤頭知道田小午愛吃些新鮮東西,冬天裡喝一碗熱乎乎的魚湯更是大補大易的,所以隔三差五的便去碰碰運氣撈一回。
村裡的其他人多是不想去幹這些得不償失的事兒的,只有全哥,他娘病了,家裡又沒啥下口的東西,全哥看著他娘一日日瘦下去,都下不來炕了,這個素來孝順的半大小夥子心疼的跟油煎似得,所以舍著身子跟鋤頭搭夥去江面跟老天爺奪口吃的。
江面上風大,又夾著冰粒子跟雪沫子,刮在臉上跟刀割一般,鋤頭穿著厚厚的獸皮襖子戴著狗皮帽子都凍得手腳都是凍瘡。
小午心疼不已,不讓他去捕這冬魚,可鋤頭總是不肯,說是過冬哪有不長凍瘡的?這幹活的老爺們手腳長點凍瘡怕什麼?只有遊手好閒的懶漢才把手腳養的跟娘們似得呢。
小午無法,只得央人將他的棉襖棉褲的多棉厚些,臨出門定是將皮襖皮帽子的給他穿戴好了,千叮嚀萬囑咐要多加小心,早去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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