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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小午託著腮,想的有些出神,猛的聽到那竹籬笆門響動了幾聲。
她心頭一跳,雀躍般的跳起來,趕忙的起身推門出去瞧瞧。
院落裡寂靜無聲,偶爾有幾絲風,帶著竹籬笆木門“吱呀”幾聲,細細輕輕。
田小午剛剛帶著點期盼的欣喜猛然間落了下去,似是那墜落的煙花,燦爛後冷的只剩看不見的微塵灰燼。
只是,風啊……
田小午懨懨的回到屋裡,關上門,拴好了門閂,吹了油燈,躺回到炕上,翻來覆去了半響,又一骨碌的爬起來,將那油燈點上,罩上燈籠罩子,放在窗臺上。
這樣,在外面遠遠的,就見的著了,要是,鋤頭回來,該是老遠就看得到家裡的燈光了吧?
田小午傻呵呵的一笑,確信油燈放安穩了,才又爬回裡屋的炕上睡了。
前思後想的,自然又是碾了一夜的磨,迷迷糊糊的睡的極不安穩。
當然,鋤頭在那竹棚子裡一晚上也不好過,他一個人躺在桌子拼接的臨時床鋪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門窗落了木閂,還擋了門板窗板,白日裡四面大敞的竹寮草棚如今被擋的嚴嚴實實的,連星星點點的光亮都不見,只聞夜裡那吹著茅草沙沙作響的風聲,似乎還聽的到那江水湍湍的奔湧,遠遠的,隔世般的不真切,鋤頭沒有來的覺得被密封了般的憋悶。
他翻騰了半響,越發覺的渾身難受,自己一把水一把泥燕子銜泥般親手蓋起來的草棚子,此刻竟是陌生的可怕,他覺的自己像是躺在別人家一般的渾身不舒坦。
許久,終是撓了半天頭皮一股腦的爬了起來,開啟一扇臨江的窗戶,看著那黑黝黝的江面在這寂靜的夜裡發著呆。
有幾個夜裡加班加點趕工的抗麻袋的搬運勞工此刻剛剛乾完了這趟船的活,三五個聚在一旁的樹下抽著旱菸喝著幹酒拉著家常,平日裡跟鋤頭也算是相識,至少彼此間打過不止一次的照面,這下見鋤頭開了窗戶都遠遠的吆喝他過來坐坐。
鋤頭左右也睡不著,便索性披上衣服過去端了白日裡剩的一碗做小菜的醬瓜,扎堆過去跟他們聊天去。
一群老爺們見有了酒餚,當下更是來勁,那不知是誰的酒葫蘆一人傳著喝個一口,再就一口脆生生的醬黃瓜,喝的那個美啊,直舒坦到心裡去。
鋤頭心裡滿腹心事,只是自己也不知道頭緒在哪裡,唯有悶悶的猛喝一口老酒,聽這些老爺們胡吹亂侃。
都是懂人事的漢子了,沒什麼藏著掖著的,話題自然葷素不忌,談的最多的當然離不開女人。
王黑妹原本是這渡頭談的生了繭子的老話題了,後來小午來了,這些老爺們茶餘飯後自然又多了項津津樂道的談資。
這渡頭上的不乏未成年的小夥子,夜裡自然也是耐不住的會想想女人,奈何見接觸的姑娘也沒幾個,這田小午便首當其衝成了那夜夜如夢的第一人,如今跟她哥哥坐在一處嘮嗑,雖然不敢明目張膽的調侃人家的妹子,那些個藏不住的明目張膽的小心思還是露出了幾分,有幾個已是旁敲側擊半實半虛的打聽起田小午的親事,明擺著告訴鋤頭自己那點點念想。
鋤頭原本就有些煩亂的心這下更是跟解不開的麻繩似得,嘴裡胡亂應付著這些發情的男人們,摁耐不住心裡的煩躁,又灌了兩口燒酒。
旁邊的一個年長的漢子見鋤頭左顧而言他,當下笑道:“甭打聽了,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們幾個窮的補丁都打不起的就別惦記人家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你們沒見今日裡登門的那兩個公子那氣派嗎?那是啥人家出來的?在那種大宅門裡的丫鬟暖床的都比咱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做個奶奶要強,人家鋤頭妹子又不是沒眼光,放著那麼好的登天出路不走,難不成還回去跟你們一起啃鹹菜吃窩頭不成?”
眾人聞言炸鍋一般,或是隨聲附和,或是連連嘆氣,有幾個暗暗思慕小午多日的,竟是當下就垮下臉沒精打采了起來。
鋤頭酒勁上來,聽了這話卻是梗著脖子道:“別糟踐俺們妹子的名聲,那攀龍附鳳的事兒我鋤頭的妹子怎會看得起去做?我家妹子說了,縱是做窮人妻也不會當那富家妾,更別說啥丫鬟暖床的了,別傳這些么蛾子,平白的敗壞了我妹子的清白!”
“喲,看不出啊,鋤頭老弟到還是個硬骨頭,行,有骨氣,那真照你說的,別的沒有,咱這渡頭上還就是窮小子多,要你那喜歡吃苦受罪的清高妹子挑一個唄,也堵了那流言的豁口不是?到時候,不要你鋤頭髮這大義凜然的話,咱們哥幾個誰在說這無中生有的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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