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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脆弱,可憐,又神秘。 讓人忍不住去猜想,忍不住去憐愛,然後又成了綿綿的恨。 大抵是知道答案,靳嶼按捺住的那些乖張暴戾因子開始作祟,他站起身,一步步向賀星苒走去。 “你不是還欠我一個願望麼?”他冷聲說,“我想聽你的回答。” “真心話。” 賀星苒仍舊沒動。 靳嶼一顆心沉底,抬手伸過去,扳住她的下巴,大力迫使她回頭看。 賀星苒掙扎了兩下,但力氣抵不過靳嶼。 逼著回頭。 靳嶼看清她的臉,心底一驚。 那張姣好清冷的面容上,此時淚水縱橫,似乎默默哭了好久,在臉上流出兩道小河。 四目相對,賀星苒似乎淚水流的更暢快些。 看著那雙墨黑色,無數次在夢裡出現的眸子,她輕輕搖了搖頭。 “阿嶼,你不是,”她搖了搖頭,語氣哽咽,“和你在一起那幾年,是我人生裡最好的時光。” 賀星苒的前面二十五年, 在不斷被嫌棄、被拋棄中度過。 師父是愛她的人,但師父嚴格守舊,她的條條框框向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賀星苒顧不上慈愛, 多數時候想逃離。 姑姑也是愛她的, 但姑姑的愛太具體, 又太接受父權權威那一套,無法對抗賀澤剛的權威。 在這個家裡, 只要賀澤剛一聲令下,她就得轉學到鄉下跟姑姑在一起; 賀澤剛看別人家的孩子都在讀私立初中,賀月升一直在讀私校,他唯恐被人說偏心, 於是就讓賀星苒轉學到臨宜出名且昂貴的私校; 賀澤剛認為學鋼琴培養情操,賀星苒就得推掉和朋友的約會,在家裡練鋼琴。 賀星苒的前十八年,都在賀澤剛以“愛”和“對你好”的名義打造的金絲籠內,按照賀澤剛培養名媛的標準活著,自由意志並不重要。 她沒有什麼朋友, 身邊也沒有什麼親密的人。 如果不是高考文化課成績稍差,賀星苒不能在臨宜本市讀大學,被迫離開家去臨航讀大學,逃離賀澤剛的管控範圍,令他的控制不那麼及時奏效。 她生活得太教條,因此對自由和野蠻生長的東西過分嚮往。 靳嶼就是她內心世界的全部外化。 和靳嶼在一起那幾年, 賀星苒自由、快樂。 她有了真心愛她的人, 也收穫了一些朋友。 分手後這些年,賀星苒時常做夢, 夢裡也都是大學那段日子。 大片大片的記憶趁著睡夢浮現,她在夢裡總是很平靜,很愉悅。 只是在兩年前,忙碌了一天的賀星苒忽然意識到,從現在開始,和靳嶼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時要長。 那個晚上,她夢到靳嶼的結婚現場。 他牽著身邊女人的手,從她面前經過,未曾施捨一眼。 哭著從夢裡醒來。 但賀星苒不敢回頭,因為分手的過錯在於自己,而靳嶼身邊,大抵也有更為般配的佳人。 想通後的,她只想將關於靳嶼的這段記憶,不斷向記憶深處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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