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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靜靜聽著,沒再發表意見。 起風了, 烈風捲起枯葉打著旋兒,飛了很長一段。 黎託託著下巴,側著臉看向窗外,視線從不見的枯葉轉到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她的視線散著,隨著人流遊離,像是在看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入眼。 隔著一面玻璃落地窗,謝清硯看見了她,出眾的眉眼明豔的氣質,靜坐發呆都漂亮的像是一幅畫。 她推開門走過來,見她都沒發覺,他徑直在她對面坐下。 手指在桌面輕輕敲了兩下。 黎初從失神裡緩過來,抬起頭看向謝清硯,怔了半秒鐘,緩慢眨眼,“你怎麼下來了?” 瀲灩水眸眼波流轉,沒什麼精神的半垂下眼皮,沒幾秒,眼神再次遊離。 謝清硯見慣了她千金大小姐做派,頤指氣使嬌氣又恣意,鮮少見她這般對任何事情提不起興趣。 不用贅述,也能瞧見眼底藏滿心事。 謝清硯環顧咖啡店,雖說開在雲廬旁邊,環境清新,黎初一向挑剔,但劣質的咖啡顯然不合乎黎初的口味。 空氣裡充斥著咖啡和奶油蛋糕混合的氣味,清苦和甜膩交織,聞久了令人發膩。 謝清硯聲線沉沉,“孟津懷的律師應該想想怎麼替他減刑,而不是打擾不相干的人。” 說話間,他眼皮垂落,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陰翳。 哪怕剋制著,字裡行間透露出的迫人姿態明顯。 至於答應律師放過孟家一碼這種事情,她根本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踐諾,只是,她擔心的是另外的事情。 “謝清硯,這件事情你就別插手了,可以嗎?” 若是監控真的是黎蔓拿走了,這就是家事,於情於理都不能讓謝清硯參與。 罕見的,黎初沒有命令他,而是跟他好聲好氣的商量,烏黑雙眸望向他,有種讓人難以拒絕的嬌氣感。 視線相對,時間彷彿被定住。 空氣滯了兩秒。 謝清硯深思熟慮了片刻,見她沒有為孟家求情,懸在心頭的不安瞬間消失。 黎初這般睚眥必報的人,自己沒力氣都要爬起來踹孟津懷兩腳,她又怎麼會替這種人開脫。 是他多慮了。 緊皺的眉頭鬆動,他點頭,稍稍歪頭,既然討價還價,那他也得討點好處,“那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不開心?” 黎初烏眸微微睜大,“有嗎?” 謝清硯重重點頭。 “肯定不是跟孟津懷有關。”黎初心事重重,聲音散著,“只是,忽然想到了三年前。” 謝清硯眉頭輕輕蹙了一下:“三年前什麼?” 黎初直視找他眼睛,聲音很淡,“無意間聽見孟津懷說三年前就對我有意思,我在想我生日會那天他做什麼。” 謝清硯神色自若,眉心卻在黎初說出下一句時動了一下。 不易察覺。 她說:“你又在哪,在做什麼?” 三年前生意宴會那段時間的記憶很模糊,好像只是一個人生節點,卻無法將準確明晰的場景一一對應。 就好比,她記不得自己見過謝清硯,更記不清那天跟什麼人說過話。 連孟津懷也不記得。 可記憶裡那個戴面具的男人,紅色袖釦卻又根深蒂固。 似乎很矛盾。 謝清硯聲音淡,嗓音徐徐,“那晚你是主人公,你很忙,有不同的人跟你打招呼,和他們喝酒跳舞。” 腦中閃過幾個零星片段,黎初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急切的樣子透著幾分迫人,“那你呢?” 謝清硯輕聲一笑,薄唇勾著好看的弧度,“我是替我弟弟去的,跟在場的人都不熟,我就靠在圍欄喝酒看你們跳舞。” 輕描淡寫的帶過,語氣平淡,彷彿那晚也如他描述的這麼平靜。 她問:“遊艇凌晨返航,你歇在哪裡又是幾點離開的?” 謝清硯抬眸靜靜與她對視,緩慢眨眼,“你在懷疑什麼?” 語調溫和卻防備心過重。 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態度過於激烈,表現的太明顯,黎初手指撥弄一下額頭的發,緩緩往後靠回座椅上。 “只是好奇,我對那晚的記憶太模糊了。”她如實坦白,“也許你跟我多說說,我就能想起來。” 她想端起咖啡掩飾尷尬,但品質不佳的咖啡讓她厭惡,她打消了這個念頭。 謝清硯勾了勾唇線,“事情久遠,記憶模糊也正常。” 真是這樣嗎? 黎初將信將疑的看著謝清硯。 “那我跟你跳過舞嗎?”黎初問。 謝清硯很果決回答,“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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