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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玉祥這時已出人頭地。張懷芝建議調馮旅到黑龍江駐防,馮玉祥當然不肯充軍,“發往邊疆效力”。而張作霖也不歡迎這支軍隊。直到3月18日,北京政府採納曹錕的意見,給馮玉祥“革職留任”的處分,擄去陸軍中將,暫準留任旅長,交曹錕節制調遣。
奉軍入關後,張作霖提出罷免李純和討伐馮玉祥兩個要求,他說這是為了“擁護元首”。可是被他擁護的元首卻嚇得心慌意亂。2月26日在總統府召集緊急會議討論奉軍入關的對策。馮用悻悻的眼光問段:“這次奉軍出兵入關事前既未奉令,也未呈報,居心何在?”段答不知。馮又大聲問:“前任陸軍次長徐樹錚到奉天作何勾結?”段更忸怩無以置辭。這次會議當然沒有結果。馮想要段叫張作霖退兵,段就是召奉軍入關的原始人,他怎會再要奉軍退出呢?何況召虎容易退虎難,他即使願意叫張退兵,事實上也辦不到了。
段何嘗不知道關外王張作霖不是好惹的,請了來就不容易請出去,可是既然飲鴆止渴,也只有“硬行”了。
馮知道叫段退奉軍是辦不到了,他只得央請前清末年做過東三省總督,親手招撫過張作霖的趙爾巽到奉天說服張作霖退兵,然而時移勢易,張作霖早就不買他老上司的賬了,趙爾巽自然是白跑一場。
馮國璋這時的痛苦,真是求為太平百姓而不可得,他現在是一個光桿總統,內閣總理雖由錢能訓代理,可是錢不肯代下去,天天鬧著要交代。馮寫信給楊士琦,要求這位安徽老狐狸出山,楊連信都不回。而督軍們自作自為,目無總統,奉軍不僅是擅自出兵,而且還擅取軍械,是而可忍,熟不可忍?
3月4日馮國璋擬就如下的通電致各省軍政首長:
“國步屯邅,日甚一日,內則蜩螗羹沸,干戈之劫難回,外則慘淡風雲,邊境之防日亟。剝膚可痛,措手無從。國璋代行職權,已逾半載,凡所設施,力與願違,清夜捫心,能無愧汗?然國璋受國民付託,使國家竟至於此,負罪引慝,亦何必嘵嘵申訴,求諒國人。但揆其所以致此之由,與夫平日之用心,為事實所扞格,屢投而不得一當者,緣因複雜,困難萬端。欲避賢求去,苦無法律之可循;欲忍辱圖全,又乏津樑之可濟。長此悠忽,必召淪胥。諸君子為國干城,同負責任,用特披瀝肝鬲,為一言之。溯自京畿變生,國祚半斬,元首播越,舉國騷然。於是黃陂委託於前,段前總理敦促於後,皆援副總統代職之規定,強國璋以北來,明知禍亂方殷,菲材絕難負荷,惟冀黃陂復職,主持有人,則不佞捍衛南疆,尚可分擔艱鉅。乃商請無效,各省區督軍省長、及文武官吏,分馳電牘,敦促入都。猥以藐躬,過承督責,湯火之蹈,且不容辭,矧安危不僅繫於個人,匡助可取資群力乎?驚濤共濟,全恃同舟,初不料璽綬方承,而內部轉愈趨紛擾也。國璋抵京,首先奉政黃陂,不獲許可,而後受職。其時國會早經解散,政府尚在板輿,繼絕布新,有同草創。段前總理投艱遺大,獨任賢勞,正宜共濟時艱,中外一致,而西南諸省,忘再奠共和之績,以非法內閣相攻,別挑釁端,遂開戰禍。迨內閣改組,宜可息爭,國會問題,又生枝節。對於中央之任命官吏,則嘖有煩言,對於石黎之擾亂荊襄,則引為同志。是非乖忤,真相莫明。譬解百端,欲促返省,初不料唇舌俱敝,而結果仍訴諸兵戎也。民國元二之交,風雨漂搖,幾毀家屋,項城運其雄才大略,曾不數月,而七省同時戡定,大權集於中央。國璋能力,固不逮項城,然前事之師,不妨相襲,徒以觀念所在,元氣之凋殘,民生之疾痛,實過元二年。佳兵不祥,古有明訓,內訌宜息,人具同情。本無厲行專制之心,何取經營力征之舉?以故軍事初起,第望促進和平,不因敗績而求伸,反示包容而停戰,無非欲融洽南北,盡釋猜嫌,耿耿寸衷,可質天日。乃北則疑其寡斷,兵氣幾為之不揚,南則信其易欺,驕蹇益難於就範。湘桂各軍,乘機陷嶽,意在示威,予政府難堪,激同胞之宿憤。中央縱無統馭,亦何至聽命於地方?必背公德而矜強權,不留餘地以相讓步。則最後解決,惟戰乃成。因事制宜,絕非矛盾。更不料干城之寄,心膂之司,或竟觀望不前而損聲威,行動自由而滋謠諑也。凡此種種,皆事實上隨時發生之障礙,足使國璋維持大局之希望,悉消滅而無餘,而逆計未來應付之難,事變之鉅,則更有甚於此者。國會機關,虛懸日久,頗聞舊議員麇集粵省,有自行開會之說。姑無論前此解散,是否合法,既經命令公佈,已不能行使其職權,即各省區人民,亦斷無承認之理……正式選舉總統之期,轉瞬即屆,根本無著,國何以存?此大可憂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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