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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意現吾國情形兩種內閣均不適用,第一人才缺乏,如今專取共和黨、同盟會或超然無黨之人組織內閣,無論何方面均不能得許多人才。故餘之意見非連合數黨及無黨之人共同組織,斷不能成一美滿之內閣,諸君以為組織內閣系從政黨上著眼,餘則純從人才上著眼,如宋遁初(教仁)天姿才調逸越儕輩;蔡鶴卿(元培)學問道德一時敬服;王亮疇(寵惠)法學專家當世寡儔;劉子英(冠雄)於海軍學有專門,才具亦可佩服。餘薦舉此數人為國務員並非以其為某黨之關係,乃以為當世人材而薦舉之也。我國現今黨派雖多,而於一黨之中求其人才與國務員地位相當者一時恐難求全。故餘不注意黨派,而專注重人材,其人為餘深服者,無論甲黨、乙黨或並無黨,但熱心國事,餘必引為輔助。
諸君深知吾國今日政黨方始萌芽,純粹政黨內閣尚難完全成立,若再越數年,民國基礎鞏固,政黨亦皆發達,人才輩出,彼時餘已退老山林,聽諸君組織政黨內閣可也。今餘意實不能贊同諸君之說,餘主意在得人才,但問其才與不才,不問其黨與不黨。吾國今日國勢危急,舉國共知,而政黨幼稚亦吾人所不能諱,餘提此主意亦屬不得已之故。
餘嘗與二三國務員談及,餘前此退居林下,何等安閒;此次出山冒茲艱險,擔茲重任,實為國民一分子不能不盡之義務。餘宗旨在於建設民國,諸君如熱心建設者餘皆引為同志,否則餘亦不能強人所難。至此次總理及二三國務員或有辭職之意,餘以為全非黨派關係,不過因個人意見未能十分浹洽,故如唐決計辭職,則第二次內閣,餘以為可一切仍舊,惟總理及一二國務員必不肯留者略為更動可耳。
此外餘尚有一言:今人多謂民國成立矣,南北統一矣。自餘觀之,半年以來外則各國尚未承認,內則各省秩序尚未恢復,再論眼前,一切制度毫無頭緒,如此之民國,但能謂有其名耳,何得謂之完全成立?譬之建屋,地址雖定,而圖式未成,棟樑未樹,以雲落成,相去尚遠。不寧惟是,數月以來,我國改造共和,一舉一動,系人觀聽,如內部自行紛亂,人將謂我何?故餘以為此次內閣在形式上斷不能為全部之更動也。
總之,餘奉告諸君當放大眼光從中國全域性著眼,斷不可沾沾於一黨關係,亦不能硬以平和時代政黨更迭消長成例適用於今日危急存亡之中國。總須大家破除成見,協力同心,共同建設,為國務員者以熱心任事為主,須有自信力,萬不可輕聽局外褒貶,以為進退;為議員、為國民者當體當局者之苦衷,力與維持,不宜以黨派意見拘束而牽制之,使其無發展之餘地,如是則中華民國庶有完全之日乎?此外尚有為諸君告者:須知組織內閣大非易事,《約法》上定明大總統任免國務員,須得參議員同意,然一經參議院不同意,則名譽喪失,人亦苦輕於嘗試。前次餘約梁如浩為交通總長,南京參議院不同意。梁之為人輿論如何,餘姑不問,自餘觀之,則外交極為熟悉。辦事亦至周密。其後餘雖以個人名義請其到京輔助,而梁均不肯,後經餘數次電催,始於日前到京,然對餘宣言,萬不能再任國務。當世賢才,然標怵於危局無惜,或又均以梁氏為戒,不任國務;或並北京亦視為畏途。故予深願參議院諸君能知此中為難情形,斷不可使人人短氣也。
《臨時約法》特設總理,大總統不負責任,然以予觀之,不負責任者亦有大小區別。譬之商店,國民如東家,大總統如領東,國務員如掌櫃,商業之計劃佈置,銀錢貨物之經理出入,固掌櫃責任,然苟掌櫃不得其人,馴至商業失敗,瀕於破產,則領東不能不負責,東家亦不能為領東寬。現在國務員當行政之衝要,一國政務罔不賴其籌劃,政務得失自屬國務員之責成。然苟國務員失職,馴至國隨以亡,或雖不亡,而至於不可救藥,則大總統究能不負責任否?國民能不責備大總統否?”
袁的談話顯示他反對政黨內閣,同時這時他已決定由陸徵祥為國務總理了。
6月28日,同盟會舉行職員會討論組織內閣問題。蔡元培提議:同盟會各國務員應全行退職,以示本會主張純粹政黨內閣之意見。劉揆一首表反對,以為本會在北京已屬勢力薄弱,若國務員退出則將來內閣訊息亦難聞問,前途殊多滯礙。宋教仁則很堅決,他說:“此次國務院改組,本人向主張純粹政黨內閣;至他黨組織,本會各員退出,本人早已發表,刻即他人不欲退出,本人一人亦決辭職;即本會同志必不贊成,則餘即出黨亦可,決不使自己主張之宗旨致相矛盾也。”經熱烈討論後,贊同宋的提議,決定同意陸徵祥出任國務總理,惟同盟會會員加入內閣者即開除黨籍。宋的這個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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