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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彥多出來的那兩條胳膊之所以能順利‘霧化’，跟他當時的特殊狀況有直接關係，諾阿的融合法則加上‘畸變析出物’順利推動了初始版本的阿諾斯的進化。 “所以，按照這個思路，咱們可以試著卡個bug，”遊彥一邊龍飛鳳舞的打字，一邊對影片另一端的專家們道：“我多跑幾趟因範—諾金聯盟，反覆刷融合法則和畸變特性，然後回異星進副本用同樣的方式‘消化’掉它。” 專家們討論了片刻，給出了結論：“首先，畸變體不一定願意配合你，其次，這種‘捷徑’可能存在潛在隱患。按照我們對唯心流的理解，快速增長的實力往往會因為沒有相匹配的心境而導致‘走火入魔’。” 遊彥思考了兩秒：“但我之前的遊戲生涯好像也沒跟穩紮穩打扯上過聯絡吧？” 專家理直氣壯：“你走的是天賦流，不需要穩紮穩打。但這個提議鑽的空子太大，超出了天賦能駕馭的程度。” 另一個專家在一旁點頭：“阿諾斯最初形態到最終形態的轉變，是他們摸索靈性力量體系並徹底貫徹的過程。這麼漫長艱難的時光被你靠卡bug給過了，不出問題才怪。” 有專家提出了新的看法：“而且也不一定能卡成bug，畢竟角就那麼一個，除非因範—諾金聯盟那裡還有一堆像角這樣沒被‘同化’的星際異獸，不然遊彥找其他東西融合不一定能起到效果。” 另一個專家支稜了起來：“沒錯，要想復刻之前的操作，沒有被完全同化、具有畸變隱患的角才是關鍵因素——這一點已經有對照組證明過了，遊彥耳後的魚鰭因為不具有自我意識所以順利完成了融合，至今沒有任何存在感。” 遊彥若有所思：“這麼說也沒錯，關鍵是得有角這樣的特例特殊存在，才能在融合法則起效時達成微妙的平衡，並且騙到畸變體。” 專家：“但角有可能是因範—諾金聯盟星域中唯一一個沒被同化的特例。” 遊彥虛心求教：“那要是我們往因範—諾金聯盟星域裡丟幾個巨須蟲進去呢？” 專家打出了問號：“丟幾個巨須蟲進去？” 遊彥：“不止巨須蟲，其他太空異獸也可以試試，做個對照組。不過主要還是得靠巨須蟲，畢竟有角這個成功案例在，我覺得大機率能人造出幾個跟角情況相同的情況出來。” 專家們交頭接耳，達成了一致：“在不當人這方面，遊戲玩家果然遙遙領先。” 遊彥為自己辯駁：“這是雙贏。如果順利的話，巨須蟲也能借此完成開智，頂多是返回幼年體的狀態在太空中可能不太安全，但他們可以暫時留在阿諾斯星域，那就沒有什麼危險了。” 專家們再度議論紛紛，其中最具有說服力的觀點是“要想復刻角在因範—諾金聯盟星域中的狀態，還得考慮到其他因素的影響，不是說把巨須蟲丟進去就能解決的”。 但這些都只是猜測，最終還是得靠行動來確定——不是指先丟幾隻巨須蟲去試試水，而是指先跟諾阿進行溝通。 於是話題拐到了因範—諾金聯盟身上。 “因諾三不能討論畸變、飛昇以及當前現狀之類的問題，我們得去因範—諾金聯盟跟諾阿面對面交流才行。尤其是之前提到過的‘認知型災難’這事，也得讓諾阿發表一下看法。” 專家道：“雖然說諾阿的結局可能早已註定，但至少他們現在還沒向命運投降。那他們理應有在與他們相關的事上發表意見的權利。” 遊彥算是明白這次會議為什麼非要他到場了，他停下敲鍵盤的動作，看向影片：“這是我接下來的任務？” 專家：“相關的對話內容和核心話題我們會整理出來，你到時候過一遍，知道該怎麼聊就行了。” 這是一貫的流程，遊彥習以為常——類似的涉外對話，遊彥都是以發言人的身份跟對方溝通，每次都得背了半天稿子，而且還老是在對話中跑偏。 他向專家們示意自己的電腦螢幕：“我還有十來份報告沒寫完。” 影片另一端咳嗽聲此起彼伏，這個說‘哎呀，有誰誰誰找我了’，那個說‘我得去開下一個會了’，在嘈雜動靜中，專家們走得乾乾淨淨，唯有主持會議的專家實在跑不了，只能無辜的跟遊彥對視。 “那什麼，不急，你慢慢來。領導一直在強調，要注意工作人員的身心健康，不能以壓榨身體為代價建設美好新c國。” 影片斷開了，遊彥搖了搖頭，繼續敲鍵盤，順便把新工作安排到待完成清單上。 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又亮，遊彥恍若未覺，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