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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生物在‘傳送點’附近停留的時間超過半小時，就有可能被強制吸入其中。如果始終沒有智慧生物在附近停留的時間超過三天，就會有怪物從‘傳送點’中出現，而且怪物出現的頻率會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縮短。” 都因沉聲道：“它就像需要多倫作為祭品才能平息的‘神祇’，如果在一段時間內沒得到‘祭品’，就會降下災難。” 遊彥喉結微動，腦海裡閃過那些被堆積起來的屍體堵住的狹隘通道。之前冒出的疑惑似乎猶在耳邊——“如果這些堵住通道的屍體不是為了攔住縫合怪，那是為了攔住什麼？” 遊彥沒急著將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而是提議道：“既然你們可以用火力清空這片區域內的怪物，那完全可以一直採取這種強制措施來確保安全，頂多是每次火力轟·炸之後，都需要派人前去收集那些碳化的怪物血肉的過程會有點麻煩，但總比用‘祭品’獻祭好多了。” 都因：“一開始我們也是這麼想的，直到發現‘傳送點’的影響範圍會不斷擴張之後，我們意識到，如果沒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那暫時控制住怪物的蔓延毫無意義。” 遊彥：“傳送點的影響範圍會擴張……你的意思是，原本你們位於傳送點附近才會消失，現在可能位於傳送點幾百米外也會消失？” 都因：“截止到我們進來之前，傳送點的影響範圍已經變成了八千米半徑的圓形區域。” 遊彥楞了兩秒，從這個數字中察覺到了漫長的試探和對峙，顯然都因他們已經到了必須做出抉擇的地步。 “我們做了很多嘗試，但都無濟於事。傳送點就在那裡，哪怕我們逃到太空中，它也遲早會跟過來。文明傾覆近在眼前，我們只能直面它帶來的威脅。” 遊彥：“你們一早就已經找到了讓它停下擴張的辦法，對吧？” 都因聳了下肩膀：“這就是我們出現在這裡的原因。足夠多的‘祭品’能平息‘神’的憤怒。” 遊彥：“但你們一直沒有這麼做，直到別無選擇。” 都因的金色瞳孔裡倒映著那片鋪天蓋地的黑色：“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看待神的，但在多倫的文化中，神是不可信的、是邪惡的、是不能與之妥協的存在。” “一旦習慣了妥協，我們將會永遠無法擁抱自由。” 都因：“所以一直到生死存亡之際，我們才開始執行‘祭品計劃’。在此之前，我們對傳送點後面究竟有什麼有過很多猜測，但沒想到居然會是這個模樣。” 都因想了想，又道：“但仔細想想，好像也沒超出我們的預料——這裡確實有許許多多等待著獵物的‘怪物’，只是跟出現在我們那的怪物不同，它們更原始，幾乎沒有戰鬥力，但這不影響它們透過血肉附著的方式捕獲獵物。” 遊彥直起身，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進入這裡之後，還能跟‘那邊’溝通嗎？” 都因搖了搖頭：“如果能跟那邊溝通的話，那我們一早就能知道‘傳送點’後面到底有什麼了。” 遊彥也不意外，問起了另一個問題：“我注意到你們很多人都是赤手空拳進來的，你們沒有攜帶武器？” “除了冷兵器和部分裝置外，很多高科技含量的裝備都無法透過‘那扇門’。” 安全區外的砰砰聲始終沒有消失，遊彥看向遮天蔽日的那片黑，接著問道：“這片區域的盡頭有一個堆滿屍體的通道，你們有試著過去看過嗎？” 都因：“我不知道前面那幾支小隊有沒有這麼做過，但我們目前還沒進行過這個嘗試——那個通道離入口太遠了，在源源不斷的怪物潮中，我們很難深入到那麼遠的地方。” 遊彥若有所思：“那你們有在這裡看到前幾支小隊的屍體嗎？” 都因搖了搖頭：“沒有。” 遊彥跟他分享自己這一路上的發現：“越是靠近最遠端，戰場上的屍體數量就越少。” 都因激動了起來：“所以他們可能沒死？” 遊彥撓了下頭：“我的意思是，縫合怪可能更喜歡新鮮的屍體作為軀幹。” 都因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半晌才吐出不解的聲音：“為什麼？” 遊彥：“有可能是因為縫合怪也在進化，也有可能是因為對他們來說新的獵物更有‘營養’……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猜測，不一定準確。” 都因深吸了口氣，儘量平復湧動的情緒：“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遊彥：“拼圖還差最後一片，我打算實地勘測一下‘傳送點’的情況。” 都因有些不太確定：“你說的‘實地勘測’，是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