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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拉過床單，蓋在小慧身體上。
小慧是沒事了，可他卻傷勢嚴重了。
神情放鬆下來之後，終於再也壓制不住翻滾洶湧的氣血，一口噴出。
腳下一個踉蹌，沒有穩住身體，當即摔倒在地，大口的喘息。
連抬手擦拭嘴角血跡的力氣都沒有。
若是其他人這樣心神消耗，導致體內傷勢加重，出現虛脫的情況，肯定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他體內有真鳳血，還有真鳳神骨，即便出現再嚴重的傷勢，也能修復完好。
只是，需要的時間可能比較長罷了。
“哎。”
一聲嘆息，塔靈老者緩緩浮現身影，看著沈逍直搖頭，“為了一個下人女子，你這樣做值得嗎？”
沈逍蒼白的臉色浮現一絲慘淡的笑意，說話有氣無力，聲音極低，不仔細聽，根本聽不出他在說什麼。
“沒有值不值得，只有自己肯不肯去做。雖然她只是個下人，身份低微，但她的精神品質是崇高的。就衝這一點，我也要拼死相救。”
塔靈老者沒有再多說其他，只是詫異的看著沈逍，“真是搞不懂你，有時候你殺戮無情，浮屍漂櫓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可有時候你又如此心思細膩，為了認識沒多長時間的人，寧可損傷自己。”
“說你為人很無恥吧，可又在某些時候，非常的慷慨，深明大義。說你無私吧，可你丫的有時候無恥起來，簡直能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沈逍無力的笑了笑，很想瀟灑的揮一揮手，來一句都是浮雲神馬的。
可惜，裝逼裝不成了，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只能躺在地上，用微弱的聲音輕笑道：“其實每個人都有正反兩面，不只是我自己。無所謂正義，也無所謂邪惡，只要無愧於心，那便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好一句無所謂正義和邪惡，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塔靈老者讚歎一聲，“也許正是因為你從不做作，不刻意的掩飾自己，才會讓人又愛又恨，又敬又怕，還捨不得離開。”
“小夥子，老夫看好你！繼續加油，前途不可限量。”
本來挺好的畫面，可瞬間被沈逍給帶歪了。
“我說老爺子，你有那工夫誇誇其談，吹牛逼，倒是過來扶我一把啊。我特麼躺在地上起不來，你丫的裝看不見是不是？”
塔靈老者瞬間臉色變黑，這才剛對沈逍有點好印象，他可從來不這麼誇讚別人的。誰知道，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句。
“哼，你還是自己繼續躺著吧，這都是你自己造的。”老者氣呼呼的閃身消失，臨走時還不忘怒氣橫衝，來一句：“讓你逞能，自作自受！”
沈逍翻了翻白眼，這老東西也不是個好玩意，光會耍嘴皮子，不來點實際的。
得了，還是繼續躺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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