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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桅杆，杆上是半個不斷規律搖擺的鈴鐺。

死寂、破敗。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特點。

“不可恭維的品味。”

藍染淡淡評價。

“切，磨磨蹭蹭的。”葛力姆喬不耐煩道。

“那麼你去把我們的拜訪函送過去吧。”藍染微笑道：“要一個不留哦。”

葛力姆喬露出狂妄的笑容。他的眸色是冷色調，但他的眼睛卻總是灼灼的燃燒著明亮又驕傲的光彩。

藍髮破面的白色衣角一晃，一秒內他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不同的方向。他的身後，是十數只屍首分家肢體零落的大虛，它們正在破碎，化為虛圈的靈子白沙。

“果然很可愛啊。”藍染偏頭對烏爾奇奧拉說：“你的寵物。”

被強行按上飼主身份的破面完全體表情淡然，藍染靜靜地看他一秒鐘，邁出步子。史塔克看著這兩位，在心裡默默哀怨地嘆息。

有同伴是很好啦，但是他們關係好複雜。

“你是什麼人？”

白色骷髏狀的瓦史託德問道。他坐在高高臺階上的王座上，臺階下有兩列亞丘卡斯組成軍隊。當他一如既往地覺得無聊時，藍髮破面囂張地出現在大堂上。

“喂，你就是那個一直挑釁的傢伙吧？”

葛力姆喬隨手往下一揮，輕而易舉地劃破眼前攻來的亞丘卡斯的面板，血花飆射中將他一分為二。他朝著倒下的亞丘卡斯身後，王座上的瓦史託德說。

瓦史託德外貌是一具骷髏，神情不明。但從它的聲音聽來就知道，它因為葛力姆喬的冒犯而生氣。

“哼，是史塔克的手下啊。”

“不，我們是藍染大人的手下。”史塔克接話：“不要誤會。”

藍染髮現史塔克有一種天然無知無覺挑釁的屬性。拜勒崗的目光投到了棕發死神身上。

“你在說笑嗎？哈哈哈哈，一個死神？區區一個死神？”

拜勒崗一直以為史塔克開始爭地盤了，才不斷派手下去招安或者騷擾。結果站在頂端的瓦史託德不在意地告訴他，他服從於一個死神。

奇恥大辱！

藍染的目光掃過四周，最後才落到拜勒崗身上。他淡淡道：“所謂的虛圈之王？有眾神之王含義的名字讓你不清醒了吧。”

沒有人看見他什麼時候抽出了斬魄刀，又是什麼時候揮出的刀。在場所有虛看見的時候，那個棕色長髮的死神已經在緩緩回刀入鞘。

拜勒崗的王座連同他腳下的臺階在雪亮的刀光中一起化為齏粉。骷髏瓦史託德現在和他們在同一個水平面上。

“另外，我喜歡這樣的方式交流。”

死神微笑著說。

拜勒崗的靈壓急劇上升，將他自己的軍隊逼退道數百米外，來不及離開的已經被壓成靈子消失了。

藍染嘆氣：“看來談不攏了？”

史塔克和葛力姆喬嘴角抽了抽，後者還翻了白眼。拜勒崗回應藍染的是不容分說襲來的黑色霧氣。

四人一躍而起立於半空，分散著看向地面上的骷髏。

藍染說：“烏爾，解決它。”

烏爾奇奧拉的身影瞬間就消失在他們眼前，再出現時，他已經抽刀架住了骷髏的巨型斧頭。

“可笑至極！我是虛圈之王！拜勒崗魯伊森幫！你們這些螻蟻……”

烏爾奇奧拉猛然退開，黑色的霧氣沾上了他的衣角，飛快地腐蝕上去。破面扔下外袍，看著袍子在空中被腐蝕得一乾二淨。

是毒還是……

他默默思考著，同時握緊了手中的刀。

“你是瓦史託德還是死神？！為何用死神的方式作戰！”

拜勒崗瞬間躍到烏爾奇奧拉上空，巨斧往下劈來。微妙的時間凝滯讓烏爾奇奧拉動作被動地慢了一拍，他瞳孔一縮，指尖的虛閃放出，拉開了他們的距離。

黑色的霧氣沾染上他的手指，烏爾奇奧拉迅速削斷自己的手骨。破面高速再生下，他的手恢復原狀。

藍染捂著下巴，“是小範圍的時間控制啊……”

史塔克蹲下/身體，灰藍的眼裡有溫柔的擔憂：“烏爾奇奧拉沒問題吧？”

藍染指間漏出一聲輕笑，並不答話。

葛力姆喬沒有參與他們的話題，他只是看著兩隻頂級虛的對戰，手放在腰間的刀上，握緊又放鬆。

數十個交鋒在高速移動中耗去的時間不值一提，兩道身影再次分開後，烏爾奇奧拉說：“原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