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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素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驟然提出要派人深入突厥可汗牙帳刺殺千金公主,長跪未起的長孫晟忙向楊堅驚呼道:“陛下,清河公之言斷斷使不得。臣於一年前,作為神武公宇文神慶的副使,恭送千金公主至突厥可汗牙帳和親,一年來,曾親眼見到攝圖與宇文般若夫妻二人情誼篤厚,攝圖一向奉宇文般若為掌上明珠,兩人同寢同食,一天十二個時辰幾乎從未分離過。同時,宇文般若待人以寬,甚得突厥人之愛戴,陛下如在此時派刺客前去刺殺突厥可賀敦,不但會激起攝圖的憤怒,舉全國之兵為其妻報仇,而且宇文般若之死也會成為突厥各部落聯合起來,共同向我大隋興師問難的一條紐帶,臣以為此舉斷不可行。”
“處道方才所說,的確失之操切了些。朕量宇文般若不過是一纖纖弱女子,她縱有些智計,卻當不起朕不遠萬里地派人去刺殺於她。季晟,現下朝中唯有你在突厥滯留時間最長,依你之見,即使染干果如阿縱所言,其背後主使之人是宇文般若的話,那麼,宇文般若想要染干做的倒底是什麼呢?難道只是當著百官的面兒,送阿縱一匹馬,問他一個做黑熊,還是做野豬的問題嗎?”
聽到楊堅提起自己從突厥一路騎回長安的那匹胡馬,長孫晟眼中精光一閃,不禁暗中瞟了侍立在楊堅身旁的太子楊勇一眼,抱拳答道:“回陛下的話,臣雖尚不清楚染干此舉,究竟是為了什麼,但方才高僕射的話倒是提醒了臣,此時回想起來,臣當初因騎射過人,被沙缽略可汗攝圖強留在身邊不放,攝圖在臣身上所圖謀者,無非是騎射之術而已。在臣滯留於突厥的最初一個月裡,攝圖不斷地派遣突厥貴宦子弟,欲使臣收他們為徒,傳授他們騎射之術。臣當時念及突厥實屬虎狼之邦,對我中原多有侵擾,早晚必成為朝廷在北境的一大威脅,因此便千方百計地找出各種理由拒絕傳授突厥人騎射之術。正是在這種情況下,染干才混雜於其他十幾個突厥小廝當中潛入到我身邊來的。而那匹被喚做‘鐵蹄龍’的胡馬就是染干牽來送給我的見面禮。”
“這個染干,小小年紀,倒是會盤算,他於一年前已將此馬送給了季晟,今日在朝堂上又公然提出贈馬與阿縱,他這是打的什麼鬼主意?”楊堅似有不屑地呵呵笑道。
“臣當時也感到奇怪:身為在部落間爭鬥中落敗部落的棄兒,他又自稱從小生長於荒野之中,染干怎麼會擁有如此神駿的一匹良駒呢?加之,染干到臣身邊來不久,臣暗中觀察,就發現他與別的突厥小廝有所不同。因此,臣便對他格外上心,不止一次地對他旁敲側擊,想要從他嘴裡探問出他的真實出身。
可是,無論臣如何費盡心機地打探,染干始終用相同的一套說辭來回答我。據他自稱,他原是一名生長於草原上的孤兒,自幼與草原上的虎狼、牛馬為伴,這匹‘鐵蹄龍’就是他十歲那年在草原上無意中撿到的一匹小野馬,後來,他被一突厥部落收留,由於擔心部落中人搶走‘鐵蹄龍’,他便把它藏到了附近的一處山澗中悄悄餵養。兩年前,攝圖率領的部落打敗了他所在的部落,他也做了被俘的奴隸,再難以分身偷偷溜至山澗之中餵養‘鐵蹄龍’,於是便趁攝圖將他送來服侍我的機會,將‘鐵蹄龍’從山澗中牽出,當做見面禮,送給了我。
陛下,染干雖然每次都用相同的話來答覆臣,臣依然不敢輕信他說的都是實話。然而,隨著他在臣身邊的時間漸長,有一件事卻令我對他並非攝圖暗中派來偷學騎射之術深信不疑。
在與染干一同被送來服侍我的突厥小廝中,的確有那麼兩三個是被派來偷學騎射之術的,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都被我一一發現了他們的破綻,找理由把他們打發了回去。只有染干,我曾經借獨自外出狩獵之時,出動提出傳授他騎射術,想趁機試探於他。可是,他卻對我說:‘主人的騎術未必勝得過我,即便不騎馬,草原上的兔子也跑不過我這一雙腿,我又何必向主人學習射箭呢?’果然,他當著我的面兒,僅憑著一雙快腿,便追上了一隻野兔,並把它生擒活捉了來。”
“於是,先生在此之後,便收下染干為您唯一的徒弟,是嗎?”
楊廣對長孫晟講述的遼闊草原上放牧、打獵的生活聽得心神嚮往,情不自禁地插言問道。
蘇威身兼五職,是從早到晚一刻也不得閒的人,哪有功夫聽長孫晟絮絮講述他在突厥時的種種情形,趁著楊廣插言之機,忙不迭地打斷長孫晟,向楊堅奏道:“染干今日在朝堂上現身,向晉王殿下公然發難,已足以使臣鎖定,先前虞府書信失竊案,以及晉王府被賊人潛入案,染干即便不是親歷親為,也必定就是幕後主使之人,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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