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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韜想找回他的棺木而遍尋不得,卻在焉耆城中發現了被胡人掠去做了七年奴隸的蘇格,喪神失智,滿面疤痕,奄奄一息。聞韜買下蘇格,將他帶回幽州療養,卻引來覬覦孔雀刀的乞奴一路追殺。
第九章
李旦站在水榭邊,亭中有香案。案上有琴,還有酒。
很少有人知道,讓聞韜決定把李旦納入門下的原因,不是他的劍術,而是因為他的琴聲。而更多人不知道的是,李旦選擇劍衣侯的原因,也不是因為他的劍術,而是因為一杯酒。但自從聞韜成為李旦的主人,李旦便從來不曾給聞韜撫琴,聞韜也再也沒真正地請李旦喝過酒。
他們相遇的時間不算很早,但相聚的時日卻足夠長久。但並不足以久到聞韜忘記這件往事。
聞韜在亭前止步:“這是誰的琴?”他還不至於不記得李旦的琴是什麼樣子。
李旦道:“是蘇格在鄭吉的房中找出來的。”
聞韜道:“他動這東西做甚麼。”
李旦道:“舊琴續新弦,自然要找人試曲。”
聞韜臉色一變,轉頭便要走,李旦卻喊住了他。聞韜猝然轉身,卻見他把一個琴穗放在了案上。琴穗上有玉扣,在桌案上發出清脆的叩擊聲。
“你可記得,當日我收下這枚玉扣作符契時,與你曾說過甚麼。”
聞韜當然記得。
李旦只為朋友撫琴,李旦只請朋友飲酒。但若劍衣侯成為了他的主人,那麼無論對方待他如何地尊重,甚至從肌膚之親發展到床笫之歡,李旦都不會認可聞韜是自己的朋友。因此,李旦再未為聞韜撫琴,也從不請他飲酒。
當這兩件事同時發生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重新將聞韜視作了自己的朋友。
聞韜當然明白這琴與酒意味著什麼。
聞韜問:“你要走?”他緩步朝亭中走去,直到他離李旦足夠近。“聶英奇信上說,陸長庚此番會與他同來幽州。你可是要和他同去?”
李旦卻道:“他既要來,那我須得走得更快些。”他點燃了案上降香,道:“想來這也不會給你添太多麻煩,我已經把該做的事都交待給了聞陸。”
聞韜道:“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會在這個時候離開我。”他聲音裡沒甚麼責備,甚至沒透漏出太多失落。
李旦卻躲開了他的目光,道:“你的面前,正有一座亟待開啟的寶藏。我卻對這寶藏感到厭煩而恐懼。在它被開啟之前抽身而退,豈非是最恰當的時機。”
聞韜坐了下來,為兩人斟上酒,道:“那麼在你臨走之前,可否容許我最後一次利用你的智慧?”
李旦依舊站著,道:“請侯爺賜教。”
聞韜道:“你說我身邊有一座寶藏。而這寶藏,卻葬於危樓之下。”
李旦道:“若不葬於危樓之下,開啟這寶藏的鑰匙,又怎會如此輕易地為侯爺所得?”
聞韜道:“只因那時候,在別人眼中,他無異於一具用來洩憤的屍體。”
他們說的寶藏,自然是孔雀刀法與身毒王位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絡所能帶來的利益。而這鑰匙,自然便是蘇格。
這青年當時不過是個身受重傷,滿面疤痕的奴隸。他在焉耆呆的這幾年,神智狂亂,渾渾噩噩,卻被那鐵勒僮僕都尉用藥癮操控著殺了許多焉耆人。此番鐵勒被漢人擊退,他又再次被俘。也許焉耆人本要將他當做替罪羊,待處死他之後,大概還要將他屍體曝曬鞭笞。但是當聞韜示意聶英奇開口時,只用了十金,那焉耆刑官便將蘇格賣給了他。
李旦道:“聶英奇在關外雖不足半年,卻已是鄯善有名的神醫。焉耆與鄯善只隔著一個蒲昌海,商旅往來,無有停絕。你難道以為,他會不知道聶英奇是怎樣一個人?蘇格在焉耆待了七年,那刑官又怎會沒聽說過他的刀法?將一個身負重傷的絕世刀客賣給一個神醫,他自然能想到會有何種後果。而當這個刀客也許還身負孔雀刀的秘密,而這買主的朋友恰好因為這秘密而獲罪,即便是十歲孩童,也知道他算是送了你一個大便宜。時至今日,蘇格雖已成為危樓之下寶藏的鑰匙。侯爺卻早該想想,將這鑰匙拱手相送的人,又會有怎樣的意圖。”
天色陰沉而發白,四周越來越冷,案上的香已燃去了一半。
聞韜輕聲道:“你臨走前所做的最後一件事,竟是教我懷疑他?”
李旦道:“我自然明白這是侯爺最不願做的事。但你要明白,鄭吉是你的劍衣,他只會保護你,蘇格卻不是。他從前曾是一把可怕的刀,現在這刀生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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