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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聲飛入了床上孩子的身體裡。
不一會兒,一屋子儀器表上的資料線條便不約而同的波動起來,床上的小人兒,細細的眉毛似乎不易察覺的扭了扭,而這一縷變化絲毫沒有逃過緊盯著孩子的父母的眼睛。是要甦醒了嗎?他們立刻驚叫著跳了起來:“醫生!醫生!”
聲音裡掩不住的驚喜,母親的淚更是嘩嘩嘩的淌了下來。
我依然站在病房外面,默默的看著,像一尊石化了的塑像,無法從眼前的景象中收回神思。
走廊的另一頭隱隱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所長一個箭步從房內躥出,拉起我就走。
我被所長拽著,糊里糊塗的挪到電梯門前,才突然醒悟過來:“他……他復活了?”
我聽著自己的聲音在不可遏止的顫抖,心裡不由得打了個突,這才感覺心跳又回來了。眼睛酸酸的,用力眨了眨,幾顆眼淚竟然撲簌簌的掉了下來。
我這算是……喜極而泣?嗐,往昔和奇奇、小櫻一起,看再悲傷的電視、再虐情的小說都能保持鎮定然後給淚流滿面的她倆遞紙巾的我,居然也會有不知不覺動哭的狀況,莫非我比較容易被積極向上的家庭倫理片打動?
所長推著我進了電梯,深深的看我一眼,嘴角緩緩噙起一抹笑容。他一邊遞面紙給我,一邊柔聲說:“我可不敢跟閻王老大搶人。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那……那他……”我胡亂抹乾淨了臉上的淚痕,結結巴巴道。
“放心吧。他本來就沒死,只是重傷加上驚嚇過度,成了植物人,靈魂遊離而已。”
“什麼?沒死?”我的驚呼在逼仄的電梯裡震盪。
須臾間,喜悅、驚詫、擔憂、激動、釋然……紛紛擾擾,一齊湧上我的喉頭,五味雜陳。
原來,沒死。
沒死啊。
我始終揪緊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但緊接著就意識到一個問題:所長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眼前翻滾過先前他胸有成竹的模樣,頃刻了然:他早就知道了,就是不告訴我!難怪一直篤篤定定的,百解一定也明白,從頭到尾,就只有我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想到這裡,我氣不打一處來,忘了他是我老闆,對著他就斥道:“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白傷了那麼久的心!”
所長斜睨了我一眼,臉上笑容不減:“我有說過他死了嗎?”
我滿心的怨氣被堵了個正著,吐不出咽不下,憋屈的瞪著他。
嘴巴張了又張,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的確,所長從未說過他已經死了,百解也沒有表示過他死了,而小男孩更是從一開始就沒有自己已經死亡的意識。
是我,只有我,自發的先入為主的認定,那是個死魂,於是扼腕慨嘆,嘆完了發現人沒死,於是又怨怪起來。
然而,所長大人,你也太不厚道了!明知道我誤解了,也不來點撥點撥,放任我把哀傷繼續無限的放大下去,自己在旁邊涼涼的看,還說什麼親自指導呢,連我的錯誤都不肯為我糾正一下!伸手拉我一把有那麼難嘛,不過就是張張嘴一句話的事兒。這都不肯!
我鼓著腮幫子不悅的瞪著他。
他看我一眼,轉頭不語。不到一秒,又回頭看我,嘴角的笑意終於蔓延到眼睛裡:“瞧你這模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我扁扁嘴,順驢下坡擺出分外憋屈的表情。
他用指尖輕觸我的鼻尖:“閃閃,自己有想法固然很好,但不能妄自猜測,遵從事實,有憑有據,不想當然。這是我教你的第一課,可記住了?”
一席話說得我怔住,我從未料過嬉皮笑臉的所長會說出這樣一番極富哲理的諄諄教導來,意外之餘卻又佩服他的目光如炬,我的缺點在他面前宛若被剝了殼的花生,紅衣白肉的暴露在空氣中,連藏著掖著的機會都沒有。
吃一塹、長一智,經歷過的錯誤,記憶會尤其深刻,這大概就是他不曾告知我的原因吧。
我乖乖的點頭,一副受教的樣子。他的手指卻並不移開,繼續輕敲著我的鼻子:“以後週六下午,你不必上班了。”我聞言大喜,就像有一個小人在我的心頭快樂的跳起了舞,誰知剛擺好開場pose,所長就把舞臺拆了,“改為入職培訓,給你補充點專業知識,由我親授。”
我的笑容尚未前進到笑肌,就被迫靡然消散。
我近看著眼前如胡蔥般纖長骨幹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出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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