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讓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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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是已經不打算再要那把琴了，可是看到現任百鬼座讓他又開始掙扎起來。

他知道不應該，但是那個想法在一瞬間就是強硬的冒了一下頭。

最終他只有想著再等等吧，新任的小徒弟，還不確定到底喜不喜歡，痴不痴迷琵琶呢。

“老師。”小孩兒終於是放棄了繼續自己蠻搞下去的想法，轉頭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他求助。

富江於是伸手，把癱在毯子上的零件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拿著一個又一個的零件開始組裝，並對孩子介紹是什麼，有什麼作用，應該在什麼位置上。

小孩子也聽得非常認真，句句有回應，好一副師慈徒孝的模樣。

很快富江就把已經完全恢復的琵琶交給了百鬼座讓。

小孩子拿著那把琵琶沒有忍住轉頭看向了富江，還是那張幾乎沒有什麼表情的小臉，只是從細微的表情變動上看出來，似乎是有點躍躍欲試的感覺。

富江當即就明白了，他試探著詢問小朋友：“你是想要再拆開，然後嘗試自己重新拼裝起來嗎？”

小孩子現在已經對老師可以透過微表情讀懂他的心思這點適應性相當好。

他直接對著富江點了點頭。

“拆開吧。”富江不是很在意對著小孩揚了揚頭，示意他隨意。

畢竟這孩子在還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都已經可以自己嘗試著拆開整把琴了。

富江在重新安裝這把琴的時候就檢查過了，小孩子在拆琴的時候非常有分寸，沒有傷到任何零件。

只能再次以百鬼座讓非常喜歡琵琶作為解釋了，正是因為喜歡，所以才會異常的珍惜。

就像是現在，小孩子明明不知道應該從那裡怎麼拆除一樣，卻好像是有肌肉記憶似的，照著剛剛富江的安裝順序將整把琴又再分解出來。

他認真的撫摸過每一個零件之後，又照著剛剛富江的操作步驟重新的安裝了回去。

富江看著這一幕，想了想問了小孩一句：“你想不想要其他的琵琶？”

小孩子不解的抬頭來看富江。

“你的先代收集了很多的琵琶，”富江開始解釋：“因為每一把琴都擁有不同的音色，他喜歡收集不同的琴感受不同的琴彈奏出同一支曲子的感覺。”

百鬼座讓倒是不排斥富江提起先代的事情，他的確因為先代才得到了老師的注目。他沒有自己是先代替身的想法。

他和先代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暫時還界定不了，但是至少從老師這裡來看，他們之間的確存在著很多的共同點。

老師的確也有很多時候出現了透過自己看到先代的情況，但是他也能感覺出來，在老師的心中是把他們當成了兩個個體，並且還在儘可能的做到公平。

他不逼迫自己必須和先代走上同一道路，會有誘導行為，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會尊重自己的想法。當自己做出決定，就會盡可能的給到更多。

要是正巧做出了和先代一樣的決定，他就會告訴自己先代得到了什麼，並且暗示自己也可以提出同樣的要求。

老師正在達成一個他與先代之間的公平。

“等我再彈一段時間，當我瞭解了這把琴以後。也許也會開始好奇不同的琴之間的區別。”小孩子沒有直接同意下來，但是也沒有直接拒絕。

就像是他自己說的，他的確還不是很瞭解琵琶這種樂器，現在只是想要想先學會這種樂器。

而且，現在他難免控制不住對現代產生了一點怨懟和嫉妒。

只有一點。

他安靜的除錯著琵琶的琴絃，用這撥片輕輕的撥動了解琴的聲音。

富江聽到這琴聲就知道小孩子心亂了。他大概也知道他心亂的原因，但是這個問題不是一時半會能解決的事情。

他現在因為很擔心小孩子會以為自己只是先代的替身，產生心理陰影所以感覺有些棘手。

但是隻要時間足夠的話 ，這點問題其實算不上問題。

但是他首先要保證自己在未來兩年之後保證小狐丸重鑄成功。

他看著那安靜的孩子，在想著萬一自己失敗了真的在時間的長河中流浪了，雪梅可以放心，她一定會認真的把小孩子養育長大。

青鳥不行，富江想象不出他養孩子是什麼樣子，又會把孩子養成什麼樣。

但是託付給雪梅的話，這孩子未來一定會被帶著融入妖怪那一邊。

富江不是在排斥妖怪，但是他希望的是由孩子來自己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