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 首戰的告敗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914-首戰的告敗

果僧笑道：“這世，一石一木皆有靈性，我二人自古相識，只不過一在山嶺一在陰間，所以極少碰面而已……”

話說到這兒，果僧掃向楊雪，又道：“二十年前她前往人間尋求協助，竟機緣之下與穆老先生偶遇於東坨鎮，並得穆老先生協助，我這才幻化人身到人間與穆老先生相見，併合定下這阻止李紅袖繼續腐蝕地府的計劃來……”

果僧說完，白龍又問：“這我又有些不懂了，既然你還是天地初開時的石靈，想必自身道行修為絕對不低，至少遠勝於那些傳說的古神魔，即便是你去為禍人間，恐怕這世也根本無人能擋；而那位穆老先生更是高深莫測，你二人如此了得的道行，難道降不住一個李紅袖？”

“我們，為何要降她？”

果僧聽完竟笑了起來，笑完又道：“這世事皆是如此，當你匐於坑窪，你便拼命想要往平地爬升，爬到平地卻又瞭望山巔，好不容易爬至山巔之，卻又抬頭仰天望而興嘆，這便是萬物最基本的慾望，無出其右。然而，當你真的穿透蒼天，往望時發現望無可望時，你才真會耐下性子來去低頭俯視這眾生的疾苦。這時的你，所感受到的並非是會當凌絕頂的寂寞、也並非是獨攬天下的激情，而是……沒有感覺……因為到達此等高度的你，早已冥冥之脫離了眾生，不再是這世的一份子……既然已不屬這世之流，又何必管這世之事？萬事萬物皆有定理，因果迴圈生生不息，有時我們只需順應天理輕輕推波助瀾即可，又何必去幹涉這人世的走向？”

“這境界真令人佩服，即便想想都讓人激動不已。”

白龍微微一笑，神情目光不由地變得謙卑恭敬了起來，抬望那黑漆漆的天空，又道：“對於你們來說，早已看遍人間萬年輪迴、查遍因果迴圈，這世確實已沒有你們值得去幹預的事情了，畢竟你們的境界是我們這些凡人所無法領悟的，你們早已成為這世界本身……”

果僧莞爾一笑。

“那李紅袖現在何處，我們是時候去會會他了……”

白龍問完，果僧抬手朝鬼門關方向遙指而去，笑道：“我已沾染這人間之事夠多，不便再做插手，便做個指路人也罷。你等只需西出鬼門關，再向西北方直行出十二里，抬望天空，既見一塊黑雲與周圍其他黑雲有所不同，可謂至黑無。那黑雲便是分割陰陽兩界的空間，黑雲越重，便說明其所象徵的人間地域陰氣越重，那塊黑雲之便是李紅袖領麾下數千鬼兵如今駐紮之處。至於你們能否抓回李紅袖，自此後的走向，我再不會插手分毫，全看你們自己的了……”

說完這話，那果僧又退回到了光華的石壁之，雙腿一抬，竟凌空打起了坐來。

“多謝仙人指點迷津。”

白龍朝石一拱手，跟隨著眾人轉身往下山的石階走去，而我走出兩步後又忍不住轉了回來，輕輕敲了敲望鄉石的石壁，朝裡面嘿嘿笑了起來。

我一笑，裡面的果僧也笑了，道：“你無需張口，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那……”

“我也無需回答，你心自有答案，一切因果早已註定，不是嗎？”

果僧這話聽得我猛地一愣，隔了一會兒回過神來，卻覺心曠神怡周身貫通，道了聲‘多謝’，急忙轉身去追了白龍等人的腳步。

我們邊往臺階下走，楊死邊在一旁好地問：“小六子，你想問它什麼來著？”

“我想問它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次我從地府逃脫時，它為什麼要在這望鄉臺救我……”

“那它的答案又是什麼？”

“答案早在問題之前有了，”我掃了白龍一眼，又說：“因為我是一顆子，引出這一整盤棋的第一顆子，他不救我，我如何落子呢？”

“哈哈，原來如此。”

楊死笑了起來，又問：“那你第二個問題是……”

“嘿嘿，這不能告訴你了。”我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

下了望鄉臺，便又是黃泉路，雖然在望鄉臺瞭望四周時，見四周圍能見之地仍都在激烈廝殺著，甚至慘叫聲不絕於耳，但相對於鬼門關前以及地府前半個區域的激烈戰事，這望鄉臺下顯得安寧了不少。

雖然也會偶爾冒出來幾群正廝殺的鬼兵鬼將，但畢竟只是少數，對我們更構不成危險。

一路前行之後，又到了天子殿後身，那春姑娘抬手一指天子殿說：“各位，我們終究還要坐鎮地府，此次無法與諸位同行，在人間捉拿李紅袖之事，全全託付給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