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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義想了想,遲疑道:“那兩個副將是在一處議論過,用的胡語,說……我軍營嚴整,佈防周密……是……是議論了兩句我軍的佈置。”
承鐸點頭:“誇著你議論就聽不出來了。”
哲義惶恐地垂手站立。
承鐸卻不再搭理他,又轉向茶茶:“誰教你識我們的字,學我們的話?”
“一個南邊抓來的奴隸。”
“是個什麼樣的人?”
“讀書人。”
“你為什麼要學?”
“這種字好看。”茶茶麵不改色地寫出這麼一句。
承鐸淡淡地說:“看來休屠王是不怎麼樣,你還有這閒工夫學寫字。”他這話裡當然有些下流的意思。他問了半天,都被茶茶擋過,不知不覺有點沉不住氣了。
茶茶卻並不買賬,繼續面不改色地寫:“他的奴隸很多,也並不喜歡我這樣的。”
“你除了一張臉,也確實不怎麼樣。”承鐸沒忍住地接了一句。說完他在心裡罵了一聲——這茶茶是故意地胡寫轉開話題,偏自己果然就跟著走了!
承鐸一時坐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東方在一旁,卻突然問道:“我曾說姑娘在此方有大難,可求大將軍讓你離去,你卻不願意。姑娘既然甘為營妓,想必是有所圖?”
他語聲溫和,就像問一個尋常朋友,而不是審一個女奴。茶茶也似乎不那麼怕他,抬手寫道:“我無處可去。”
她這番態度裝得非常端正,回答得十分利落,四兩撥千斤的本領練得很是純熟。承鐸不由得冷笑起來。
昨日她不聲不響地把毒藥發現了,清理了,夜裡亂軍中跑到別處躲起來了。另一層意思也很明顯,你承鐸有本事贏就贏,沒本事贏就死,她只管自己跑掉。分明是對他的應變之力不抱希望。
若是旁人這麼做,承鐸還能暗讚一句冷靜機智。可這女人是他的奴隸,過去是休屠王淫樂的玩偶,竟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玩這種手段。好嘛,你還沒法解氣,她推得一乾二淨,她什麼都不知道,她甚至連話都不會講。
承鐸一念及此就覺得胸悶氣短。
他收起笑:“答得還好,就是勉強了點。不如我換個法子幫你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要說的。”茶茶還是跪著不動,承鐸也坐著不動,看了哲仁一眼,對茶茶抬了抬下巴。哲仁便上前把茶茶拖到帳中,從門首拿了一柄用作兵器的長鞭。
這長鞭原是牛皮編成,鑲著碎鐵,舞起來剛柔並濟。哲仁凌空揮舞了一下,“呼”的一聲很是嚇人。
茶茶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她方才裝得那膽怯樣子,此刻卻跪著一動不動。哲仁抖開那鞭子,便重重一鞭抽在她身上。茶茶的棉衣裂了一道口子,人也應聲倒在了地上。空中飛舞著一些細小的棉絮。
哲仁用腰刀一把劃開她外袍,甩到一邊,只剩了一件單衣,便看見她肩膀在微微發抖。
沒有空隙的時間,哲仁第二下鞭子已經甩了下來。那皮鞭末梢凌風呼嘯的聲音細而利,落在人身上卻鈍重而不響亮。茶茶窒息了一下,瞬間覺得那一鞭之力抽到了五臟六腑,她徹底地趴在了地上,既沒有力氣寫字,也沒有力氣思考了。
哲仁並不停手,舉起鞭子又是一下。
疼痛蔓延開來,一陣血腥湧上喉嚨。茶茶忽然有些絕望,她認真考慮要不要先招個承鐸想要的答案。
哲仁揮下第四鞭,有血滴順著鞭梢甩到空中。茶茶心想,我死了。一念及此,心思一轉,既然自己疑點頗多,承鐸大可以一殺了之,用不著這樣費事地審問……
哲仁並不停手。茶茶一咬牙,把頭埋在手臂上,任由自己身上開花兒。承鐸看著她埋頭,一副生死置之肚外的樣子,眼光變得陰晴不定。
茶茶身上的單衣很快洇滿血跡,身體在哲仁舞得翻轉的皮鞭下格外單薄,像隨時會被皮鞭捲走的一片落葉,卻聽不見她絲毫的聲音。她並不翻滾,躲避,只是蜷縮起身子,如同死了一般,像只正被虐殺的獵物,全身都抽緊了,抵禦那撕裂皮肉的鞭打。
承鐸忽然慢慢開口:“哲仁。”
哲仁驀然停手,對承鐸躬身。承鐸緩緩道:“你這樣打,很快就把她打死了。”
哲仁垂首不語。
承鐸走下來蹲下,一伸手按在茶茶腰上新添的一道血痕上。茶茶極微弱地抖動了一下。承鐸波瀾不驚地問:“你想好了沒有?”茶茶趴著不動。承鐸一把抓住她頭髮把她臉仰了起來。二人對視。
這個手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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