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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軍營之中,不大合景。”
承銑介面道:“我看她舞得頗有肅殺之氣,若生為男子未必輸給你我。”
承鐸勤於發問:“那她這舞哪裡不合景了?”
東方慢條斯理:“身份如此,雖然肅殺也畢竟成不了大器。”
承銑不動聲色道:“世人總是高傲自大,輕視於人,故爾強大之人常敗於弱者之手。”
承鐸好學不倦:“這弱者是怎麼打敗強者的呢?”
東方言之有據:“弱者自知其弱,善於藏鋒。以道御天下者,雖弱猶勝;若專務陰險詭詐之術,不獨為弱,兼且猥瑣噁心。”他把“猥瑣噁心”四個字念得悠揚婉轉。
承銑冷然道:“勝為王,敗為寇。‘不以成敗論英雄’無非是失敗者的遮羞布。”
承鐸進而又問:“那麼這‘勝為王,敗為寇’果是至理名言?”
東方穩穩地說:“‘勝為王,敗為寇’無非是野心家的座右銘。”
承銑臉色愈冷:“勝即是勝,敗即是敗。是不是野心家又有什麼區別!”
東方應聲道:“當然有!奸偽弄權之人勝可為梟雄,敗則一文不值;磊落勇義之人敗亦是英雄,勝則睥睨天下。然而,真正雄才大略之人,必以道御術,不落分毫。有令君子敬服之才能,有令小人畏懼之手段,方能成萬世景仰之功。”
此言一出,鐸、銑皆動容。東方話剛說完,便有些後悔。這一番評說都是人主之論。非但他不能說,就是鐸、銑二人也不好當眾出口的。
承銑斟了酒,笑道:“早就聽聞東方先生大才,一個小小的舞妓也能論出這等大道理拉力。我敬先生一杯。”
東方端起來喝了。
承鐸也笑道:“你有這份高才,不如把我這杯也飲了吧。”
東方自悔失言,也喝了道:“在下不過書生意氣,才敢數黑論黃,在二位王爺面前獻醜了。”
承銑道:“哪裡,這天下有梟雄,有英雄,有那真正雄才大略之人才不寂寞。”
承鐸但笑不語。
東方因方才語出僭越,此時也不便再說。
承銑看他二人都不說話,笑意更深道:“東方先生能有這番妙論,全仗五哥推抬得好。我再敬五哥一回吧。”
他三人這邊喝酒,場中結香的舞已到了□。她像一隻翩躚的蝴蝶轉在那大鼓上。一陣急促的鼓點過後,她翩然一倒,樂聲立止,滿場叫好。結香緩緩站起來,給承鐸深深施禮。
承銑適時道:“這是小弟手下人從京中覓得,雖算不得絕色,卻也別有風味。五哥立下這等奇功,小弟倉促也沒什麼可賀,這女子便送與兄長,作個娛樂。”
茶茶本上來,在承鐸身側給他斟酒,一聽這話,心裡就很不舒服,臉上卻還神色不改,將承鐸的杯子倒滿。承鐸看也沒看她一眼,舉起杯子來,意有所指地說:“如此,多謝你送我的女人。”
承銑聽了,反笑了一笑,將酒喝了。結香便款步上前,柳腰輕折,跪坐到承鐸左邊,拈了一枚乾果,吹掉細皮,遞給他。承鐸接過來,卻又沒吃,擱在面前的盤子裡,轉頭和承銑說話。茶茶知道他是嫌結香吹了那乾果。
結香原是個美人,也不見得有傳染病,只是她不知道承鐸這種潔癖,凡是不熟的人在心理上都是拒之千里。你要是故作親暱,他只會心生厭惡。茶茶不由得起了雜念,倘若當初自己不是那樣冷若冰霜,承鐸只怕早就一腳踢開了。想當初承鐸第一次把她帶到大帳裡……那真是……相當的……
承鐸敲了一下盤子,茶茶回過神來,乍一看承鐸,沒忍住詭異地一笑,撿過那盛果皮剩核的盤子,端了下去。承鐸被她那個笑容震得一愣,連忙調整了一下表情。
茶茶轉身放了碟子,徑直回大帳去了,索性找了幾張紙臨字。她專臨承鐸的行楷字,學得也有八九分像了。這是茶茶繼做飯之後開闢的第二個愛好。她此時找了承鐸的筆記來選字對著寫。
承鐸平日看兵書,對於其中要義處,再加上自己的經驗,寫過許多見解。若是著成書也算是一部煌煌鉅作了。茶茶不由感嘆,旁人都覺得承鐸天縱英才,豈知他自己用了多少工夫,這天才又哪是一朝一夕便有的。
這邊席上,承銑又坐了一坐,將座下將領都敬了一遍,向承鐸道:“小弟若是不來,斷然使不得。然而云州還有許多俗務,也不便久離。這就告辭了。”
承鐸也不留,淡然應道:“好,再聚吧。”
承銑帶了來時的一百二十名隨騎,徑直出燕州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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