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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眼看那不遠的林木間微有屋宇,心想不如有話好好說,冒這風雪到底無趣。便道:“這風吹得人磣得慌,不如到那邊避避。”樵夫笑笑說:“好。”
兩人一徑走去,卻見是間破舊的房舍,四壁皆徒,東西分廂,西邊廂房已塌,只剩斷壁殘垣。承鐸一靠近那屋舍便察覺東廂有人,樵夫此時也轉頭看了他一眼。
承鐸暗笑:你莫非還疑心我要害你不成?你和那少女裝神弄鬼騙我,我便也嚇嚇你。當下裝出一副深藏不露,成竹在胸的笑容,往裡一讓。樵夫果然臉色一沉,猶豫了一下,邁步進去。
屋內十分清冷,只是稍可遮擋風雪。那廂房也沒有門簾,一進廳堂就看見廂房地上燒著幾支柴火,旁邊坐著個蒼髯老者,戴著頂棉帽子,面容清矍,服色蒼藍,棉衣外掛著串長長的念珠,竟是個出家人。兩人一時間都覺詫異,那老者打量他們兩眼,卻慈善地一笑道:“這樣苦寒之地,竟能遇見貴客。恕老和尚先來一步,就自做主人了。兩位朋友過來烤烤火吧。”
樵夫與承鐸對望一眼,彼此都明白了這是意外之遇。承鐸便當先走過去,揀了塊乾淨地方坐下,也笑道:“我們趕路正好走到這兒,想進來避避風雪,沒想到老先生已先燒好了火。正是兩個撿了便宜的過客,卻不是什麼貴客。”
那老和尚道:“貴之極也。”樵夫也正坐下,聞言,頗有深意地看了承鐸一眼。
承鐸嘿然道:“我本是京城商賈,想憑這邊境戰事,走點貨發點財而已。”
老和尚慢慢搖頭道:“不對,不對,貴者有其氣,一望可知。就如山嶽川澤一般,皇親國戚,出將入相者莫不能知。”眼神祥和,卻盯著那樵夫。
樵夫微微一笑道:“我只是個住在山裡的懶散人罷了。”
老和尚還是慢慢搖頭道:“不對,不對。他才是閒雲野鶴,山林逸士。”說著,卻對承鐸一指,笑意溫和。
承鐸與那樵夫俱是一愣,對看一眼,一起笑了起來。
承鐸便問:“這天陰路滑,風雪難行啊。老先生怎麼卻在這兒?”故意咬著那“啊”字的音拖了一下。樵夫聽承鐸學他言語,知他揶揄自己拿話引他,臉上卻作著一派正經關切。當下瞟了他一眼,一笑不語。
老和尚笑起來,臉上都是溝渠,一把白鬍子隨他說話而動:“大雪天沒甚耕作可食。老僧到鎮子裡化點吃食。借這方屋宇暫避風雪。”果見他身旁一個不大的布袋子,裝著半袋子東西,頗似穀物。
承鐸又問:“老先生仙居何處?”
老和尚道:“山寺孤僧罷了,哪裡不是寄居。”說著低頭整了整鞋帶,慢慢地說:“兩位小朋友既來這裡,這柴火也不虛燃,你們暖著,老僧先行一步了。”言訖,緩緩站了起來,樵夫也站起來,幫他把那布袋子扛上肩頭,道:“我家就在不遠,如……”“不必!”老和尚仍然慈眉善目,語言卻很決斷。樵夫便不多說,淡淡道:“多謝老人家了。”承鐸卻坐著不動,看那老和尚緩緩走了出去。
待那老和尚的身影一轉出了門,兩人同時回頭注目,彼此熟視對方,眼中都有些激賞之色,一時卻沒有說話。片刻,還是樵夫先開口:“你還跟著我走麼?”承鐸道:“既已跟到這裡,那不妨再跟下去。”樵夫盯著他看了一會,方道:“那就走吧。”
出門看見那片茫茫天地,只一瞬,承鐸便覺得不對。這裡四野通達,以那老和尚步力,在這雪地裡行走,哪裡這片時便走得看不見了。他兩步走到大路上,四面張望,仍是不見蹤影。“你……”承鐸回頭正欲對樵夫說話,樵夫卻低著頭道:“你看地上。”前後之路都覆著厚雪,只見東面來路上有他二人的足印與承鐸的馬蹄印,四面八方卻不見其他痕跡。兩人俱是沉默了。
需知輕功再高,不可能在這曠野之地一路飛得無影無蹤,可這四面卻沒有一點痕跡。方才承鐸也暗暗察量那老和尚良久,聽他舉止吐屬並不像是身負什麼絕技,確是老邁常人。承鐸看那樵夫冥神想了一陣,還是忍不住問:“你看這有什麼古怪?”樵夫怪道:“我也不知道。並沒有聽說過誰有這等能耐,方才看他也不像學武之人。”兩人本都頗為沉穩鎮靜,這時心底卻都升起一股駭然之意。細想那老和尚言談,卻又全不對勁,再回屋裡察探,仍是隻覺費解。
半晌,樵夫道:“許是什麼世外高人被你我湊巧碰上了,隨便和我們開開玩笑吧。”承鐸想想,說:“也許。我看他也不像有惡意。”樵夫便不再說,拿了扁擔仍然往西走,承鐸牽了馬仍舊跟著他,一路默默。約走了大半個時辰,樵夫折而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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