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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人,為所欲為,實則喜怒哀樂也不過和眾多面目模糊的凡人一樣。
就比如說承鐸,他也必有做不到的事,也必有不可做的緣故。他每天也不見得就比茶茶過得更高興。茶茶並不以自由為崇高,但她當然也渴望自由。只是對一個被桎梏久了的人而言,突如其來的自由反而是一種迷茫。
在休屠王的王庭裡,她曾經一次次逃跑,儘管她不知道該跑向何處,儘管被抓到的代價十分慘痛。
那時候她想要的,就是跑到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讓整個北國最豐饒潔白的雪將她覆蓋。她的靈魂飄在半空,被風吹到最高的山顛上。看不到一個人,只有空曠。那就是她的自由,飛不起來,落不下去,無法埋葬。
承鐸默默地看她撫膝坐著,長髮流瀉,月光如水般爬上她纖瘦的背。
他伸手握住她垂在身側的一隻手,茶茶回過頭來,月光照耀著她的側臉,她睫毛的陰影投在鼻樑上,面板像象牙般白,泛著月色的柔光,整個人如同夢幻一般。
承鐸覺得自己想把她拉到懷裡來,又怕她會在一握之際,便流離無蹤了。他輕聲說:“別想了,睡吧。”茶茶愣了愣,依言躺下,覺得心裡頓時一片空白。躺了一會,側身挽著承鐸手臂也睡了。
過了不知多久,茶茶半睡半醒間,覺得承鐸臂膀上的肌肉一緊。她猛然睜眼,承鐸躺著沒動,卻眼望著屋頂。茶茶心知有異,悄悄鬆開他手臂,只聽憑空一聲風哨,眼前銀光一閃,承鐸已一躍而起。茶茶驀然閉上眼,一陣寒氣撲面掠過,隨後兵刃一響,已在數尺之外。
茶茶微睜開一隻眼,見有三個黑衣勁裝的蒙面人將承鐸圍在核心,鬥成一處。三人顯然都是內功高手,除了兵刃的風聲,不聽一聲響動。承鐸幾個縱躍,已退至寢室外間。他以一敵三,卻似乎並不落下風。
纏鬥片時,便聽得倏然一聲,顯是有暗器出手。承鐸聽音辨位,閃身躲過,一腳踢到身側被茶茶裝滿清水的銅盆上。銅盆飛到牆上“匡”地一聲,隨即摔落在地又“當”地一響,水花四濺,夤夜之中格外響亮。立時便有書房外院的侍衛奔來。
三個黑衣人聽見人來,連發暗器。臥房外格內頓時如細雨擊窗般,丁冬婆娑響成一片。忽聽一聲輕呼,不辨是誰的聲音。外面侍衛已奔至門前,甫一破門,便有兩人應聲倒地。
火光閃處,兩名黑衣人退入內室,一個黑衣人倒在地上。承鐸手中拿著那個銅盆,盆底已插滿如韭葉般細利的短鏢,左臂白色的衣袖上儼然留下一道紅痕。他一躍跟進了內室。
兩個黑衣人中,左側的那個瘦高個子見他跟了進來,只一瞬心念閃動。鏢上原本淬有劇毒,承鐸左臂被劃傷,就算他內功再深厚,點穴封毒再快,此時也不應再動一動。他跟進這內室來,必是這屋內有什麼要緊的人或物。
瘦高個子眼光四面一掠,內室鋪陳不見有異,亦空無一人,方才承鐸睡著的床上只堆著一堆繡被。耳聽得身後風聲一響,瘦高個子頭一偏,一枚短鏢從他耳邊射過,釘到了對面牆上——是承鐸從那銅盆上拔下來飛出的。兩個侍衛已掄刀砍了過來。兩個黑衣人揮刃相抗。
瘦高個子往那床沿飛身一蹬,耳聽得承鐸又是一鏢。他猛然省到承鐸是不讓他靠近那床,一時不暇它想,舉劍便向那堆紋絲不動的繡被刺去,卻被一個侍衛欺近,不得不回身應對。瞬間身後圍了四個侍衛。
哲義早已趕來,護在承鐸身邊,見他手臂膀受傷,急道:“主子!”承鐸站著不動,只看著那幾人爭鬥。哲義飛身去鬥那兩個黑衣人。兔起鶻落間,瘦高個子虛刺一劍,提氣躍上那房梁。承鐸抬手又是一鏢,“鏗”地一聲響,應是被那人擋過。只聽外面數十人順著房梁追了遠去。
兩個黑衣人本是背靠著背,互為照應的,瘦高個子忽然逃走,餘下那人後心一空,便著了哲義一劍。一聲輕呼後,那個中劍的黑衣人已將一枚短鏢刺入了咽喉。哲義措手不及,拉下他面罩,人已死了。
室內一時安靜下來。承鐸扔掉那銅盆,往後一倒,坐在了臨窗的軟榻上。幾個侍衛點上燭火。哲義見他臉色不好,驚慌起來。承鐸止住他,道:“暗器有毒,去找老餘。”哲義被他一提醒,飛一般跑了出去。承鐸閉目道:“你們都出去。”幾個侍衛躬身退出。
床上看似沒人的繡被動了一動,茶茶掀起一角看了一眼,拉開被子跳下床,赤著腳跑到承鐸身邊,把他周身一看,便看到他左臂的傷口。
雖說茶茶方才幫不上什麼忙,她偽裝沒人,裝得很好很像,倘若換了別人,承鐸還可能讚一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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