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天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8部分,改進江山舊,那年夏天,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應該高興才是,我卻總止不住想哭。”
茶茶沉靜地笑了笑,李嬤嬤也笑了笑,望她半晌,伸手擰了下茶茶的臉,說:“來,我教你做栗子燒雞。”茶茶便雀躍地跳起來跟她進了廚房。
那水池邊有擇好的青菜,茶茶舀了清水進去,挽了袖子想洗,被李嬤嬤一把拍掉她手道:“你身上來了,不要摸冷水。一個女孩家,怎麼不講究。”茶茶縮了手。李嬤嬤把她拉開,自己來洗菜,說:“你接著把那栗子剝了。王爺早說了,你身體不好,只讓你做閒事兒。小小年紀的身子弱,老了還得了。偏你自己還是個散漫的,午飯吃了沒有?”
茶茶笑著搖了搖頭。李嬤嬤揭開那桌上的紗櫥,裡面竟然是留的飯菜,便叫茶茶:“坐下,吃!我還指望著王爺能找個知冷著熱的放在身邊,我也省省心,偏弄來個跟他一樣的。”茶茶便坐下吃飯,忍不住想笑,只管由著她數落下去,把婆媽的本質一展無餘。
李嬤嬤平時待下人很嚴厲,近乎不苟言笑,逮著一點由頭還要數落承鐸。茶茶卻一直不太怕她,覺得她的心是公允的,待自己也極好。她匆匆吃了點飯,便幫著李嬤嬤做出一桌子菜來,說是給承鑠和承鐸晚膳用的。
承鑠吃了晚飯便回宮了,承鐸好歹輕鬆了點。直鬧到深夜才把那文武百官給送走。聽了一天的吹捧誇獎,聽得承鐸耳朵長繭,餘事也不管了,只回書房去,那才是他的一方天地。
他遠遠看見亮著的燈火時,忽然想起茶茶如今是住在那裡。他把她帶在身邊許久,仍然覺得她不像一個人,而像一株植物,靜靜地開放。他猜想她必然睡了。他沒回來時,下人們是要等的,然而茶茶是不會等他的,她是自己做自己的慣了。所以他推開門看見茶茶站在那視窗,還小小地吃了一驚。
月上中天,更敲四鼓時,茶茶猶立在承鐸書房內廂的窗前。窗外有一棵刺槐,因著風吹而微微作響。這聲音輕柔入耳,像摩挲著人的心,茶茶也漸漸有了些睏意。但她並不想去睡。天空很空曠,一如她現在的空曠。當承鐸推門進來時,她便小小地吃了一驚。
承鐸驟然地問:“你在等我麼?”他這話問得茶茶呆了一呆。他既然是主子,似乎等他也是應該的,茶茶便點了點頭。承鐸解開罩衫的扣子,說:“今天從卯時起便是賀儀,直鬧到現在,弄得一身酒氣。”
“你飯也沒好好吃吧。”一般女子若說這句話時,輕言細語倒也溫柔,茶茶說話連聲兒都不出,越顯得十分溫柔,把這句話說得讓承鐸呆了一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種場合哪能吃什麼飯?何況皇上還在這裡。”承鐸低聲說,覺得這種氣氛怪怪的。茶茶接過他的衣服,拉了他袖子一字字“說”:“我煮麵給你吃。”承鐸笑:“你會麼?”茶茶靦腆地作口型:“才學的。”
她轉身出去,承鐸看她出了門,也跟著出去。夜色裡穿過迴廊,從後門進到那小廚房裡。這一天下來,上上下下的人都累了,東西收拾了都去睡了。茶茶把焙著的火吹燃,添了水燒著。回頭拿了一個瓷缽來,裡面是用溼布蓋著的一小團才揉好不久的面,顯然是她準備好的。
茶茶將麵糰倒在案上,揉勻,用麵杖擀薄。承鐸一旁看著她手指穿花拂柳地揉那麵糰,心裡突然有些感動。茶茶向來是不會邀寵獻勤的,茶茶應該是對誰都很冷淡的。
承鐸伸了手去,從後面抱住她腰,下巴靠著她耳側,看她切面。他這個突然的親暱舉動讓茶茶覺得有些彆扭,但是承鐸抱著不放,茶茶也就只好由他。
“看你平時懶得很,學這些倒起勁。李嬤嬤說你一天到晚地搗鼓這個也不累。”
“因為,”茶轉頭望著他“說”:“我不是隻能做那個!”她神情極其嚴肅,倘若茶茶能說出聲來,這句話定然說得擲地有聲。
承鐸眼神是欣賞的,表情是嬉笑的,話是下流的:“你也叫‘能’,我讓你在上面,你就知道叫苦叫累,還好說什麼這個那個的。”
茶茶沉默不語。承鐸在她額角溫柔地親了一下,問:“你心裡可有什麼願望,無論什麼,我今天許諾你了,都可以為你達成。”
這倒不是承鐸突發同情心,只是他覺得如茶茶一般的經歷,心中若無堅執的念頭,如何抵擋得來這許多世事的鋒刃。茶茶停下手,低著頭。她手上都是麵粉,並不去握承鐸的手,卻拱起背往他懷裡縮。承鐸便更緊地抱了她。
兩人站了一會兒。茶茶撫平案上的麵粉,劃字:“你恨過誰麼?”
承鐸低沉地說:“也許吧。然而恨這一回事,有未必是好的,等到沒有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