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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默了半天,輕聲道:“我生我自己的氣罷了。”承鐸扭頭詫異地看了他半晌,一仰靠在東方背上,仰頭大聲叫茶茶。茶茶擦著手過來,帳簾下探了個頭,承鐸說:“把酒拿過來。”茶茶轉身又去了。
東方皺眉道:“你什麼時候在軍中也喝起酒來了?”承鐸笑:“不是什麼正經的酒,是茶茶釀的果酒,味還正,就是淡薄些,不醉人。她自己都喝不醉。”
說著,茶茶已經取來一個梅花青瓷的小壇,放上兩隻酒碗,各斟大半碗。放好看了承鐸一眼,又出去了。承鐸端起一碗酒,背對著東方,斜手遞給他。東方端碗飲了一口,看著帳門說:“她身體不好,再淡薄的酒也少喝。”
承鐸一仰而盡,搖頭道:“你這人懂得多,條條框框的也多,連喝個酒都不得自由,那不是學來束縛了自己麼?”東方被他一提,心裡一動,想:我難道不是在畫地為牢?
“然之兄,有句話一直想問你。你當初隨我到軍中究竟是為了什麼?”承鐸問。
東方端碗喝酒。
承鐸道:“男兒欲建功業,便不可再懷隱逸之心。你要入世,便不可輕賤這俗世。進則成,退則隱,守則一事無成。你快些分定吧!”
東方只低著頭,過了半天,緩緩道:“你可想過為什麼一定是承錦來和親?”
“為什麼?”
“你手握兵權,上次為了承錦私自出兵,雖打了勝仗,皇上心裡未必就那麼高興。他準了這求和,一是因為條件豐厚,一是要你表示聽話,這只是其一。而胡狄敢於拿出這樣的議和條件,私底下肯定是有利可圖的,此其二。這個給他利益的人是誰,便是這諸多事情中的關鍵。”
“哲仁十二年前就被安插在你身邊,他的主子必不是胡人。而這個與胡人暗相勾結的人,能給胡人什麼利益讓他們情願割地?因此我想到前一段有假扮的怪獸在京畿之野傷人,令百姓覺得天降異事,是當政者不仁之故。鬧這事端。焉知不是為了改朝換代?你細想這幾月來的種種事情,其中千絲萬縷便透著些微形跡。”
承鐸道:“如此說來,許嫁承錦倒是個計策。我如今本就勝著,要拿妹妹去換佔據的城池,自是不肯的。倘若不肯時,皇兄會覺得我太過跋扈。我們兄弟生隙,甚至於反目,旁人便可從中漁利。這人好歹毒的手段!”
東方道:“恕我直言,皇上心思深沉,也許知道幾分,卻也想要以此來壓一壓你。胡狄的這份求和詔書,正是看準了這一點。如今情勢波瀾詭譎,稍錯一步,便很難翻身。現在最為不利的人,不是承錦,恰是你!我怕你得到和親的訊息又再打起來,我的鴿子又被人殺死,只好讓人傳話給你。那個小孩子你見著了麼?”
“見著了。”承鐸道,“讓哲義關在後面的。這個小孩也別有來歷,我回頭再跟你說。眼下之事,卻又該如何?”
“你的懷柔策略該收網了。”東方望著酒碗,“眼下的線索就在茶茶手裡,你不妨讓她講講還有什麼事是瞞著你的。”
“這個不急,我總會問她。我問的是議和的事,難道真的把承錦嫁給胡人?”
東方大是憂慮:“承錦失蹤了,現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是自己跑了,還是被人擄走。若是有人在背後搗鬼,這件事就更麻煩了。然而我不來跟你說明也放心不下,我的意思,我去議和,你全力去尋承錦,不要讓她落在別人手裡。”
“這個你無須擔心,承錦現在我偏帳裡。”
“是嗎?”東方掩不住驚喜之意,“我路上還一直在想怎麼找到她!”
承鐸微笑道:“我還不知道你這麼關心小妹呢。”
東方被他這麼一嗆,頓了一頓,轉開話來說起了路上遇見那人的事。他把經過詳細敘述了一遍,說:“昨夜看來他是一心要置我於死地,若非楊將軍趕到,我也沒有什麼勝算了。”
承鐸皺眉:“你說那人給了你一個生辰八字,那八字是哪一年的?”
“丙寅年。”
承鐸默然片刻,冷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巧了,你說的那個幕後之人可有了人選了。”
“此人與胡人有莫大的關聯,必常在邊塞;若有心於大位,必是皇室。別人的生辰我不知道,然而七王承銑小我兩歲,正是丙寅年生的。承銑久領雲州督衛,統領雲州軍馬,這幾年也很少回京。”
東方沉吟道:“此事幹系重大,僅憑我們猜測也不能定論。只能小心提防為是。”
“如果是承銑,我倒沒什麼想的。只是二哥又何必一定要把小妹拿來做文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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