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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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李斯一聲令下，一道命令悄無聲息的在黃巾軍團某些地方傳達下去，黃巾軍陣在刻意的引導下，發生了些許的改變。

軍陣之中馳騁的趙雲對這方面的感應最是敏銳，一瞬間就覺察到，那原本彷如銅牆鐵壁一般的防禦好似突然出現了一道裂縫。

趙雲能夠率先發現這一點，純粹是他在武道之上的修為所形成的，講道理，整個軍隊何嘗不是一個人一樣，好的統帥能夠把這個‘人’協調好，拳腳配合乃至是全身協調，發揮出巨大的威力。而這個人出現破綻，同樣也難以逃脫武道範疇。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趙雲並沒有貿然出擊，秦軍統率下黃巾的能力趙雲是非常清楚的，並不認為這個破綻的出現會是什麼可乘之機。當然，直接說趙雲在武將之中屬於比較聰明的那類也行，正因為如此，他沒莽撞的不管不顧就殺過去，也不能看透其中的齷蹉陰謀而順水推舟殺過去，反而會誤了這個良機。

這也是性格、際遇、培養造成的結果，趙雲學藝算是學院派的正統路子，漢末武道大宗師之一童淵的關門弟子。這種學院派的學藝套路是什麼？練武先練蹲馬步，學藝先學會捱打，講的是穩紮穩打，循序漸進的路子。

當然，要是逼急了他，長坂坡爆發也沒啥，問題是這個局面純粹是嘗試斬首，趙雲表示靠著照夜玉獅子跑路完全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冒險的必要。

還好在陣戰之中衝殺的不只是他一個人，緊接著賈復就覺察到其中的問題，他就是純粹的沙場上練出來的眼力了。真以為所謂的百萬聯營是玩的？要沒有足夠的眼力發現其中的破綻，一路正面剛平推過去，那還不早就累死了。

賈復是練出來的火眼金睛，打出來的當機立斷，覺察機會立刻就衝了上去，銀戟猛然盪開眼前士卒，生生鑿入黃巾陣中，破壞黃巾軍卒組成的陣勢。

呂布雖然沒有復活者賈復那樣豐富經驗帶來的眼力，但是長期在幷州邊疆作戰培養的乘你病要你命的兇性卻是分毫不弱，見到賈復衝入陣勢之中，一夾馬腹，緊隨其後鑿了進去。

趙雲雖然懷疑有詐，但是他們都殺進去了，他也只好配合著殺進去。

而關羽、張飛見到賈復等這次衝鋒終於見著成效，自是舞動兵器緊隨其後殺入。

軍陣這個東西就好似精密配合的儀器，不說每個成員都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是想要運展開來，必然是有一定的基礎條件的，最重要的自然是所謂的陣腳、陣基，陣眼之類，不過大多數情況下是有主帥、大將等壓陣的，此外就是運轉過程中比較基本的軌跡以及次要的填充。

框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只要整體框架還能夠運轉，裡面的填充不管是損傷還是置換都問題不大，而反之則不成立，哪怕是你整體的填充看起來很完整，根基、框架壞了，那就沒用了。

就好像人體，大腦心臟乃是重中之重，可謂根基，而框架自然就是骨骼乃至是神經經絡之類了，甚至所血肉肌理可以說是介於框架和填充之間，真要說作為填充的話，衣服什麼也能往上套，但要是真到拼命的時候，流血流淚也是要上的。

而黃巾這個訓練度，秦將在怎麼說用兵如神，精擅練兵，卻也做不到把黃巾士卒新練到行令禁止，能夠施展精密陣勢的程度。

所以說作為目前秦軍主帥的章邯自然很瞭解該怎麼做，人家當初帶著囚犯什麼的一起刷起義軍，對於這種怎麼帶雜兵的套路是非常熟悉的了。

除了核心框架部分是訓練之中出眾計程車卒，剩下的大多數雜兵只是作為無關緊要的填充加入，即便是被砍死太多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但是這個軍陣套路說實在的，純粹就是仗著人多勢眾直接碾壓而已，沒啥太多的技術難度在裡面，王翦自然是對其中的奧妙一清二楚，在裡面搞破壞自然也非常簡單。

指揮軍陣運轉的時候，把某些核心暴露在漢軍面前給對方攻擊，自然一下子整個陣勢就崩潰了。

之前陣勢完整運轉的時候，‘五虎’雖然兇猛無敵，數次衝鋒卻是難以衝破陣勢的防禦。如今出現疏漏，自然是一發不可收拾。

黃巾陣中章邯身長八尺有餘，紅面短髯，豹頭狻目，虎體猿臂，彪腹狼腰，金盔金甲，錦袍玉帶，腰懸鋼鞭，弓箭隨身，騎一匹大宛追風馬，持一條畫杆方天戟，坐鎮中軍總攬全域性，卻見‘五虎’破陣襲來，卻是巍然不動，凝神以待。

說章邯本身對於大秦有多少的忠誠度卻也不好說，後面帶著麾下自立，在楚漢之間搖擺等等，總的來說算不上是效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