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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說罷這一切後,袁靜的嘴角向上勾了勾,好似想要勾起一抹微笑,不過其始終變成一絲扭曲表情。

桔子沉默下來,她雖然進入九處的時間不斷短,但其年紀畢竟過於年輕,對於袁靜的人生經歷無法做到深一步的感同身受,但出於女性天生的細膩與敏感,她還是對袁靜的痛苦有所同情。

袁靜長嘆一口氣道:“孩子出生後,我並沒有多年前所預想嚮往的那般將自己全部的愛與關懷放在他的身上,而是開始將其逐漸淡忘。呵呵,這麼說來感覺聽無情的,不過當時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不用我說你也應該能猜到了,那便是我的實驗專案上。”

桔子道:“你那時參研的專案內容是什麼?”

袁靜微微一笑道:“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不過那時所簽署保密協議還是生效的哦。哈哈,也許不久的將來你會知道的。”

桔子眉頭微皺道:“保密協議即將要到失效期了嗎?”

袁靜聳了聳肩道:“差不多吧。”

桔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此時她的注意力還全部放在袁靜的家世身上,桔子輕嚥了一口吐沫道:“之後的事情又怎麼樣了?”

袁靜道:“之後的事情只能說利與弊始終並存著,在所有人的不斷努力下,實驗專案越發有所進展,不過我們也開始逐漸達到了最為苦難的瓶頸期,那個時候的我們可以說面臨的困難與挑戰是一般人無法想象到的,不僅僅是在技術上需要鑽研客服苦難,同樣還要在人性、倫理等方面做出抉擇,正所謂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個時候的我們所面臨的最為苦難的抉擇。”

桔子並沒有向袁靜進行更深層次的詢問,按照她對袁靜的瞭解,她已的大致能夠猜出袁靜等人究竟做出了怎樣的選擇。

袁靜也並非向桔子講述更多“創神計劃”的內容細節,而是再度將話題轉移向了自己的家庭。

“而就在那段時間裡我與家人的關係也開始發生了變化,當然那便是完全向惡性方面所發展的。”

“孩子對我越發書院,而丈夫也對我越發不理解,不知什麼時候郎情妾意的甜言蜜語全然消失,取而代之只有無休止的爭吵。”說罷袁靜徹底陷入沉默之中。

“抱歉...”默默傾聽著這一切的桔子最終輕聲沉吟道,樣子便好似一個犯了錯的孩子。

袁靜淡笑道:“你又何錯之有呢?”說罷袁靜道:“在之後事情便是無限地走入惡性極端中,最終一點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

桔子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曉袁靜的全部秘密,但也知道其來自於東島,而東島發生過什麼也自然清楚。

袁靜攤了攤肩道:“事情到這這裡差不多就算高一段落了,我失去了我的丈夫、我的孩子以及我的城市,最終來到了這裡,算是開始了的另一段人生。”

桔子忽然道:“那你可曾有過後悔?”

袁靜聞言一愣,沉思片刻後笑道:“是啊,我後悔過嗎?這的確是一個值得反思的問題呢。如果當初的我選擇的是一條安穩的人生道路,也許結局會與現在截然相反,我會如尋常女人一般過著乏味、且平凡的生活,買菜做飯、相夫教子,想來也不失為一種幸福。不過如果時間真的能夠追溯回過去的話,恐怕我依舊不會選擇這條路。”

“為什麼?”桔子問道。

袁靜道:“道理很簡單,因為我不喜歡那種碌碌無為、毫無波瀾的人生。”

車廂內最終沉默下來,兩個女人之間的談話已告一段落。

袁靜不會再多說什麼,桔子也沒有什麼想問的事情。

就這樣二人相對無語之時,忽然桔子的嬌軀一顫,臉色徒然變得慘白起來。

袁靜注意到了桔子的變化,秀美微蹙道:“發覺到什麼了嗎?”

桔子的聲音此時有些變得沙啞起來,其用緩慢的語氣低喃道:“他...來了。”

...

當雨果從視窗進入病房之時,整個房間內氣氛都變得有些古怪起來,無論是諸葛還是芝蘭姐妹,每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目光看向他,這其中要屬後者二人的目光更為複雜。

就這樣,房間內陷入數秒的沉寂後,諸葛的聲音率先響起。

“你就是白頭翁?”

雨果聳了聳肩道:“不久前我們剛剛透過電話,不記得我的聲音了嗎?”

諸葛沉吟著點了點頭,隨後桀桀地狂笑起來。

“我怎麼會忘記呢,即便你化為碎片,骨頭所發出的摩擦聲我也會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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