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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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袁靜沉默下來，歐文輕嘆了一聲，伸手在眉心處重重地揉了揉後，疲倦的神情溢於言表。

袁靜雖不願意承認，但是歐文所所的眾多條件全部指向了西蒙教授，現在的袁靜只能去思索西蒙教授所做出這些事的動機為何。

歐文道：“雖然我對於你們所做並不好奇，不過我現在還是想知道實驗的程序到了哪一步？”

袁靜沉默了片刻後道：“關鍵時刻。”

歐文道：“據說在不久前的實驗中有一位工作人員被Thirteen殺掉了？”

袁靜淡然道：“有何吃驚，這又不是Thirteen第一次殺人。”

歐文凝視著袁靜道：“我想知道的是Thirteen她究竟用什麼樣的方法殺掉了那人？”

袁靜同樣注視著歐文，從對方的眼中，她同樣看到了一種堅持。

袁靜輕嘆了一聲，隨後伸出手來，手掌面向歐文，口中發出“轟”地一記擬聲音，隨後道：“就是這樣.”

歐文見狀皺了皺眉，臉上浮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然而袁靜這時繼續補充道：“他們中間還相隔了七個房間，如果要說唯一的聯絡的話，那麼只有無線網路了。”

此話一出口，房間中的氣氛登時凝固起來，這種匪夷所思的殺人手法恐怕只有在恐怖電影中才會出現，而其發生在赤裸裸的現實之中，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袁靜繼續道：“不過你不用擔心，我們發現那只是當時Thirteen體內能力達到了一種臨界值的巔峰狀態，其那一瞬的能力是完全不可控制的，被殺的那人只是不走運罷。”

歐文道：“可是那事情還是發生了。”

袁靜注視著歐文的眼睛道：“很多事情該來的總要會來，迴避是沒有用的。”

歐文反駁道：“可是很多事情是我們可以避免其發生的！”

袁靜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道：“現在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太晚了，當初老師找到你的時候你可沒有絲毫拒絕的意思。”

歐文臉上浮現出痛苦的神情，輕輕地點了點頭：“沒錯，一個決定讓我一生都後悔不已，想來我的後半生都要對此事感到懺悔。”

袁靜不置可否地說道：“懺悔一詞從來不適用於科研工作者。”

“哪怕做他做了錯事嗎？”歐文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

“愛因斯坦雖然幫助美國完成了原子彈計劃，致使數以千萬人在日後受到核難印象，不過其在科學歷史上所留下的影響卻不可質疑。”

頓了頓，袁靜的臉上浮現出堅毅的神情。

“我相信我們已經開創出新的未來，新的時代即將等待著我們。”

看著袁靜那熱誠的神情，歐文已到嘴邊的話還是忍不住嚥了下去，他知道即便自己口吐蓮花也不會讓袁靜的想法有所改變。

能夠改變人想法的只有堅不可摧的事實。

也許是感受到了歐文的異樣，袁靜有些激動的情緒平復下來，對歐文道：“Thirteen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替我們照顧好她，現在她是我們的希望。”說罷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頹坐在椅子中的歐文雙眼失神地注視著天花板，呆然無神。

...

啊啊啊！

劇烈的陣痛從雨果靈魂深處傳來，眼前發生的一幕幕讓他震驚不已，然而更讓雨果感覺奇異的是這些記憶一定不是自己所擁有的。

這一個又一個秘密的場景顯然只有當事人清楚而已，而從現場的情況來看當時的ZERO也並未參與到這些事件之中，那麼這些記憶又是哪裡來的呢？

困惑再度在雨果的腦中盤旋著，第一反應這是小百合所通感自己的記憶，然而之前在那片廢墟細雨中，小百合已經明確表態之後的事情與其已毫無關係。

如此說來，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自己的腦中被注入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這份記憶實在何時被注入的雨果不得而知，也許是在小百合與自己通感之時，也許是在自己一些昏迷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又或者是在...十年前。

那份被注入的以及與其自身所丟失的那些記憶共同被封印在了大腦深處中的某一點上，在剛剛同時被喚醒了過來。

那麼是誰向自己灌輸了這份記憶呢？

雨果突然覺得答案呼之欲出。

...

時間還在飛快地流逝著，轉眼間已經到了夜裡，整個福利院研究所中都透著一股死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