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上古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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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內的氣氛一瞬間達到了冰點，諸多身處於明處暗處的白袍少女們在雨果起身的一瞬間都釋放出濃厚的殺意，即使已經失去能力的雨果也分明感受到這股殺意的惡寒。

與小百合長得一模一樣的白袍祭祀卻並沒有露出任何詫異之情，反而十分平淡地向其他白袍少女擺了擺手，示意不要緊，隨後優雅地端起了桌上的開胃酒淺淺地啜飲了一小口道：“看到你的反應，我敢確認你是見過她的，她現在如何？”

雨果死死地盯著白袍祭祀，他不太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如此相似的兩個人，即便是雙胞胎，在相貌上也會有著細微的差別，不過眼前的這個白袍祭祀卻與小百合的面容簡直是從一個模子中扣出的一樣，五官各處細節都是一般不二，如果要說差別的話，便是那眉宇之間透出的氣質。

小百合在沒有化身為赤目巫女的時候顯得更加隨和且充滿活力，而白袍祭祀神情間卻透著一股由內而外的寒意，第一眼看上去便是拒人以千里之外。

注視了良久，雨果適才心中那股激動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長長地撥出一口濁氣，雨果隨即坐了下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白袍祭祀慢悠悠地問道，語氣中透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雨果並沒有急於回答白袍祭祀，現在所令他震驚的事情可謂是一件又一件，讓雨果有些應接不暇，只能先足夠冷靜下來之後再一一面對解決。

白袍祭祀用餐刀割下一小塊牛肉，再用餐叉慢條斯理地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著。並沒太過著急地催促雨果，反而再次揮了揮手，示意餐廳中的白袍少女們皆數退下，隨後又輕聲道：“柯思卡，你留下。”

為雨果送去牛奶並帶著他來到餐廳的白袍少女聞言停了下來，慢步站到了白袍祭祀的身後。

這時，雨果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不少，他已有七成把握可以肯定眼前這個白袍祭祀並不是赤目巫女小百合，不過根據二人的面貌來判斷，答案也是呼之欲出。

“這裡究竟是哪裡？”雨果朗聲向白袍祭祀問道。

“這個問題柯思卡沒有告訴你嗎？”白袍祭祀平靜道，站在其身後名為柯思卡的白袍少女無聲地點了點頭。

雨果道：“這個答案我還是希望是從你口中聽到。”

白袍祭祀道：“世界上的真理永遠都是客觀存在的，既然你已知道答案，那麼是誰說出來的又有什麼意義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著，不過接下來白袍祭祀還是給了雨果一個答案。

“這裡是亞特蘭蒂斯。”

雨果輕嚥了下口水，追問道：“是那個亞特蘭蒂斯？”

白袍祭祀被雨果這小心翼翼的問話形式惹得嫣然一笑，將手中的餐叉放了下來，用餐巾拭了拭嘴角道：“在整個地球宇宙中，有且只有一個亞特蘭蒂斯的存在。”

雨果雖然得到了答案，不過腦中卻是越加的混亂起來，感覺某種真相忽明忽暗地在眼前閃現徘徊著。

“很吃驚？”白袍祭祀打破寂靜向雨果問道，雨果老實地點了點頭。

白袍祭祀歪了歪頭道：“這也難怪，畢竟現在的人們都以為我們早已滅亡了數萬年呢。”

雨果皺了皺眉道：“難不成你們沒有滅亡？”說罷這句話後，雨果也發覺這話語中充滿了歧義的矛盾。

白袍祭祀並未在意，繼續道：“準確的說，屬於我們曾經的高度文明時代已經過去，那個令後人無限嚮往的國家已經消失。不過一個國家的滅亡並不代表其人民也宣告死亡，先民的血脈最終還是被繼承了下來，直至今日。”

雨果沉吟片刻後道：“你是說，你們是亞特蘭蒂斯所留再世的遺民？”

白袍祭祀點了點頭道：“我們並對於國家的定義也並沒有那麼狹隘，只要有統一信仰的人民生活在一起，那麼她就是一個強大的國家，所以這裡也是亞特蘭蒂斯。”

雨果長長地吁了一口氣，暫且明白了身處的大致環境，隨後雨果問出了最為重要的問題。

“這裡是地球的現世嗎？”

白袍祭祀好像對於雨果的範文早有準備，並沒有做多餘的掩飾，輕輕地搖了搖頭。

雨果將身子向後靠了靠，想找個依撐，不料身後一空，雨果這才想起來自己所坐的地方是那並無靠背的長條椅凳。

“那麼這裡是亞特蘭蒂斯...還是新維多利亞時代？”雨果輕聲疑問著。

白袍祭祀道：“我說過不要對國家的劃分太過狹隘，同理，這個非地球的世界也不一定必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