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少數派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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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重要嗎？”莊則並沒有直接回答雨果的問題，而是回問雨果。

雨果搖了搖頭道：“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不過客觀上來講一個可以控制數量龐大卻訓練有素的白細胞組織，任誰都不會小覷這股力量。”

莊則笑道：“你還年輕，只是個學生，這種大人間的政治性問題你還是不要插手過問的好。”

雨果用叉子在蔬菜沙拉中攪拌了一下，使醬料更加均勻。隨後道：“政治是專屬少數成年人的遊戲，然而這小型群體的遊戲卻實在關乎著太多人的生存。孩子可以不關心政治，但是前提是政治不要影響到他們的生活。”

莊則道：“你的推論過程是正確的，不過出發論點有問題。你的事情並非是什麼政治問題，而是你的身份威脅到了人類的存在。”

雨果笑道：“不愧是老師，每說出的一句話都帶著不一樣的高度。按照你的思路，我並非是政治鬥爭下的犧牲品，而是命運殘酷地讓我走到了人類的對立面。”

莊則道：“這不怪你，畢竟鐳射體育場時間不是你謀劃出來的。”

雨果點了點頭道：“聽你這麼一說我甚至開始有些理解TAROT的動機了，看來他們確實看清楚了某些現實問題。”

莊則點了點頭道：“話雖不中聽，不過確實是這個道理。只要這個世界有新人類的存在，矛盾就將會出現，而鐳射體育場時間只是一個導火索而已。”

雨果深以為意地點了點頭，放下手中的盤子，抬起頭眼神有些飄忽起來，口中輕嘆道：“人類的利益是最為神聖不可侵犯的。”

莊則靜靜地看著雨果，沉默不語。

雨果道：“老師，你知道保證人類基本利益的法律是如何而來的嗎？”

莊則搖了搖頭，靜靜地等著雨果說下去。

“曾經有科學家作古一個實驗，將一群猴子關在一個籠子之中，在A、B兩個點位上防止香蕉作為食物，不過兩個點位卻存在著差別。”

“猴子們在A點取香蕉完全正常，而在B點取香蕉的話則會觸發機關，會有熱水淋下，燙得猴子們慘叫不已。”

“時間一長，猴子們都不敢從B點取食物，即便是A點的香蕉不夠吃或是沒有，猴子們寧願捱餓也絕對不會去碰B點的香蕉。”

莊則努了努嘴道：“聽上去和巴甫洛夫的餵狗實驗有幾分相似。”

雨果道：“如果事情到這裡的時候也就沒什麼意思了。”頓了一下繼續道：“科學家又將一隻新猴子投入籠子中，新猴子由於不知道A、B兩點的玄妙之處，經常去B點取香蕉吃，結果害得猴群不斷地遭熱水淋傷，對此猴群們憤怒萬分，開始結眾不斷毆打新猴子，迫使它不再取B點的香蕉。”

“時間一長，新猴子不僅畏懼熱水淋身，更畏懼猴群們的毆打，再也不取B點的香蕉。”

“在之後，科學家每隔一段時間便將新猴子投入籠中，而先前的情況一直在不斷地上演著。即使後期科學家將B點的機關撤離，不再有熱水淋下，猴群也絕不允許新猴子去取B點的香蕉。長此以往，這個規則便在籠子成了鐵則。”

雨果說罷後抬眼看向莊則道：“人類由猿類進化而來，人類規則又何嘗不是猴群規則的演變而來。”

莊則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而規則的表現形式則是法律。”

雨果道：“什麼是法律？法律是保證多數人權益的條款。”莊則道：“說法雖然狹隘，不過也算貼切。”

雨果仰頭將身體完全靠在椅子之上道：“我可曾犯過法？”莊則搖了搖頭，雨果道：“我連人類基本的底線法則都沒有突破違反，卻無緣無故成了人類的敵人，恐怕那些被做實驗的猴子們知曉後都會替我感到冤屈呢。”

莊則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道：“我說過，你的推論過程很嚴謹，不過論證的出發點有問題。”

“法律只是用以束縛管理正常人類的規則，而你，包括你的那些同伴在一定程度上都已經不能算是正常人類。在世人眼中，你們要比任何洪水猛獸更加可怕。”

雨果笑道：“看來我們還真成了外星人。”

莊則道：“和外星人不同，你們和外星人並沒有標誌性的區別，所以你們比外星人更可怕。何況你們好像還創造出了另外一個世界。”

雨果道：“老師你知道得還真不少。”

莊則把玩著手中的柺杖道：“道聽途說，很多事情在網路上流傳得都甚囂塵上呢。”

雨果道：“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