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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雨果一直處於這種無盡的黑暗狀態,其眼前好似被蒙上了一層無盡的黑幕,整個身心都全部被矇蔽住。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忽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在打破了這份寂靜,也將雨果從這種黑暗中暫時解脫出來。
雨果依然躺在病床上,雖然PMT的來電鈴聲的很是刺耳,不過雨果卻懶得將其接通。
但來電之人好似極有毅力一般,並沒有中斷通訊,耐心地等待著雨果的接通。
雨果轉念一想,即便在這個世界中此時能夠聯絡自己的應該只有華憐。也許工作中的華憐得知了自己昏厥一事,所以來電予以慰問。
想到這裡雨果從病床上爬了起來,從桌櫃上去過PMT,但見來電顯示並非華憐而是紙鳶。
這讓雨果有些驚訝,忽然間想起就在下午時紙鳶前來探望自己的時候二人交換了MEID,但雨果對此並未在意,畢竟在現世之中他從未見過紙鳶使用過何種通訊裝置。
抱著有所遲疑的態度雨果接通了PMT,然而在接通的一瞬間雨果便聽到紙鳶悲離的哭聲,雨果聞聲不覺一驚,一種極其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
“紙鳶?”雨果呼喚著處於痛苦之中紙鳶的名字。
“雨果...雨果....出...出事了...”紙鳶悲痛的悽哭著。
“不要著急,慢慢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雨果急聲音安慰著,雨果從未見過紙鳶痛哭的模樣,甚至對此種情形想都不敢想。
但這個世界早已徹底扭曲了雨果心中固有世界觀,而雨果也在努力地習慣著這個世界。
“婉...婉姐...她...她出事了...”
雨果聞言但覺眼前一黑,登時如五雷轟頂一般。
“她出什麼事了?你現在在哪裡?”不覺間雨果嘶聲大吼道。
紙鳶報上一個地點名字,雨果全然顧不上多想,當即飛奔出自己的病房,在走廊中醫護人員們那驚異的目光中衝了出去。
...
當雨果敢到目的地的時候周圍早已是人山人海。
維護治安的警視廳人員,進行救災的消防隊,採訪取材的媒體記者,自案發現場逃出的部分倖存者,同樣聞訊趕來的遇難者親屬以及大量的圍觀群眾,整個現場在數方圍擁下已混亂不堪,想要在這裡尋找到紙鳶的身影實在苦難不小。
但雨果卻並未在第一時間內將注意力放在尋找紙鳶上,因為眼前這一幕他太過熟悉。
這便是其所經歷過那場火災現場。
當初雨果剛獲得瀆者能力的時候,便進行過一次火災救援,只是那場火災的製造者卻是馬戲團的依依,也是因為那一契機,雨果才與其他瀆者開始產生交集。可以說那場火災開始改變了雨果的人生軌跡。
而此時此刻,雨果所處之地正是其所經歷一事的現場,同樣的街道、同樣的大廈,同樣的場景,不同的是雨果已從一個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
雨果愣愣地看著燃燒著沖天火氣的大廈,腦中一片空白。
且不說此事是何人所為,即便同樣是因依依所引起,案發時間同自己的記憶也完全不契合,可以說其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
亂了!亂了!徹底亂了!
雨果的大腦進入陷入狂暴的瘋狂之中,此時的他很想大聲嘶吼出來,但喉嚨之中彷彿始終有所異物,將心中的那股憤怒徹底卡在其胸中。
“雨果!雨果!”
就在雨果近乎崩潰之時,紙鳶的聲音隱隱在周圍嘈雜一片的聲音中傳來,雨果循聲望去,但見一個紙鳶奮力地向雨果擠了過來。
此時的紙鳶樣貌狼狽不堪,秀美的臉龐之上也滿是淚痕。
待二人相遇後,紙鳶一把握住了雨果的手掌道:“你來了...你來了...”
雨果只覺紙鳶的手掌冰涼無比,同時不斷地顫抖著,由此可見其內心中的極度恐懼。
“不要害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要慢慢說。”
紙鳶啜泣著抽泣道:“是...是這麼回事。今天...則哥他們公司...有一個慶功宴,作為一名主管則哥也要參加...則哥便邀請了婉姐一起...婉姐就去了...但...但...”紙鳶目光看著熊熊燃燒的大廈,其意思在明顯不過。
雖然紙鳶表述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不過雨果還是大致明白了其中的含義,莊則所在的公司想來便是月神集團,也許是月神集團在這裡舉辦宴會,不想卻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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