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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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蘭斯所講，想來文雅的古斯特勃然大吼起來。

蘭斯長嘆了一聲道：“老友，平靜一下，不要這麼激動...

“讓我如何不激動！你到底做了些什麼！”古斯特對著蘭斯咆哮道。

蘭斯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做的，而是上行下派而已。”

“狗.屁的上行下派！”古斯特繼續怒吼著。“說，是不是你又把這東西賣給了那個有怪癖的收藏家！他到底許了你多少好處！”

蘭斯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道：“你激動的心情我十分理解，這與我平日裡做的那些勾當不一樣，如果是奇怪的珊瑚、海魚甚至一些未被發現命名的深海生物我都敢私賣出去，不過今晚發現的這東西實在特殊，非海巖區毀掉井鑽可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內我便將這個訊息向上級彙報。”

“而是我上報後的一小時後，我便得知了一個訊息，我失業了。”

蘭斯緩緩地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灰白色的煙霧繼續道：“說來失業也並不準確，而是處於了一種待就業的狀態。”

古斯特對蘭斯這種不急不慢的語速十分不滿，催促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要這樣婆婆媽媽地說下去。”

蘭斯道：“我們這個鑽井平臺被收購了，準確的說我們這片海域的數十個鑽井平臺都被受收購了，現在這裡的一切東西都屬於了另外之人。”

古斯特聞言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能在短短一小時不到的時間收購一整片海域的石油採集權，究竟怎麼樣的魄力與財力。在新世紀新能源的時代下，開採石油已經屬於國際限制行為，海上鑽井平臺並非幾個世紀前的那般常見，可以說是屬於寸土寸金的地段，其實力之雄厚，令人匪夷所思。

蘭斯道：“我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才緊急地將其從基地叫了過來，看上一看，雖然不知道這黑色東西是什麼物質，但好歹也希望能‘死的明白’。”

古斯特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下，最後開口道：“你知道是什麼財團收購了這片鑽井平臺嗎？”

蘭斯將剩下的菸蒂扔到地上，用鞋底碾滅道：“說起來和你也算有些淵源，是月島的月神集團。”

...

時間已進入了下半夜，鑽井平臺外的風雨絲毫沒有收斂的氣勢，反而更加暴戾起來，平臺上行走的工作人員必須使用雙股的保險繩才敢走出艙門，以防止身體被吹將到茫茫的大海中。

昏暗的平臺艙底下，古斯特與蘭斯兩人苦悶地坐在鐵桌旁，相對無言。

古斯特破天荒地向蘭斯要了一支香菸抽了起來，這種初一開始嗆人的菸草，吸久之後，一種愜意的放鬆感襲遍全身，讓古斯特心中憤怒的情緒消散了不少。

兩個人就這樣在沉默中悶坐了良久，突然頭頂高處的艙門被大塊，一個平臺上的工作人員對蘭斯喊道：“頭兒，月神集團來人接領平臺管理。”

蘭斯答應了一聲，與古斯特對視了一眼，雙方無需言表已是心知肚明。

今晚，月神集團對這塊黑色石頭勢在必得！

不久，四人身著灰色雨衣的人走進了平臺艙底。

四人為首的是一個年輕人，神色鎮定，看得出是一個謹慎細緻之人，跟在他身後的兩人是與之年紀相仿的兩個年輕人，走在最後的是一位有著絡腮鬍子的中年大叔。

為首的年輕人徑直走到了蘭斯面前，與之握手道：“你好，蘭斯主管，我叫柳甄敏，是月神集團此番前來收購的代表。”

蘭斯神色如常與柳甄敏握手，一旁的古斯特陰陽怪氣道：“是來收購鑽井還是來收購這塊石頭的。”

柳甄敏並沒有對古斯特的話而惱怒或是不堪，輕輕一笑道：“兩者皆有。”

古斯特怒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甄敏身後的田中笑著接道：“在乎山水之間也。”

古斯特被這一句噎了一下，憤慨地瞪了田中一眼，不過後者卻是一副笑嘻嘻的臉龐看著他。

柳甄敏對這種無意義的拌嘴沒有興趣，輕輕地揮了揮手，身後的佐山以及田中走上前去，看是用手中的輕便儀器做給黑色石頭做大體上的檢查。

片刻之後，佐山收回儀器向著柳甄敏微微點了點頭輕聲道：“初步斷定，是的。”

柳甄敏點了點頭，口中請吐出兩個字。

“帶走。”

大鬍子老湯姆聞言走上前去，準備將黑色石頭裝進自己帶來的安全箱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