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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怎麼會這麼冷啊!
刺骨的冷意包圍了赫連曉絳整個人,她想盡量蜷縮起身軀抵抗寒冷卻發現手腳都動彈不得。周圍刺骨的冷意比去年冬季去哈爾濱旅行,因對天氣估量不足結果在零下的室外凍一天的那種冷更加難以忍受。
面板是冷的,呼吸是冷的,呼進肺內的空氣是冷的,連遊走在身體內的血液都是冰冷的。四肢百骸的末端神經凍的彷彿沒有了知覺。赫連曉絳驚慌的發現自己竟然掙脫不開眼前的困境。
“別怕,別怕。鎮靜下來!用腦子仔細想想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的?”
她勉強壓制住內心浮上來的驚恐安慰自己。只有理清出前因後果繼而才能想出辦法,逃離目前的困境。
為什麼周圍的溫度這麼低?那……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不對,赫連曉絳立刻否定。她明明記得此時應該是夏天啊。
沒錯,是夏天。是她大三的,最後一個珍貴的,輕鬆的暑假,這都還沒開始玩呢怎麼就跳躍到冬季了呢?昨天,肖爍還說要一起去市體育館游泳的。
季節對不上!
那麼地點呢?她身處的又是何地?
既然手腳不能動,赫連曉絳極力睜開眼皮想看看自己當下所在的地方。可自己的雙眼彷彿被無形的膠帶給封住了,再怎麼努力拼命活動上下眼皮都沒能睜開一條縫隙。
冰冷的密封感和令人窒息的黑暗已經很能營造恐怖氣氛了,可偏偏耳邊還有什麼東西在發出古怪的聲音。
赫連曉絳皺著眉頭強迫自己豎起耳朵去聽,去辨別。她所處的地方似乎很偏僻,有風颳過樹木發出“嗚嗚~”的慘叫聲。不僅植物在慘叫,更瘮人的是那些有生命的動物。它們在附近的地面,樹梢枝頭爬來爬去,發出一串“悉悉索索”細碎的聲音。
各種聲音混合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赫連曉絳腦子僅剩的一絲清明和理智終於崩塌。
她欲伸手捂住耳朵,但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她都做不了。此時此刻,洶湧的絕望如潮水一樣蔓延到胸口心頭,即將將她淹沒。
“救命!”
她想大聲的呼喊,又似乎有東西掐住了她的咽喉,使她一個音符都吐不出來。在這束手無措的絕望中赫連曉絳只能讓蝕骨的冷意吞噬她的身體和意志,掉入無盡的黑洞中。
…………
“啊~!!”帶著倉惶和狼狽從噩夢中驚醒過來。赫連曉絳冷汗溼了一身,杏眼圓瞪,幾乎是一下從床上直挺挺的彈坐起來。
是夢!
赫連曉絳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茫然的盯著正對面牆上電視機左下角的電源紅點。夢裡的驚慌還留在心底久久沒有散去,感覺十分真實。
該死的夢!
腳邊的電吹風左右搖晃著大腦袋,風吹在面板上滲出的密汗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小手臂上的汗毛根根豎起
。房間裡,昨晚入睡前窗簾布沒有拉緊,留了一條細縫,清晨的陽光從這條縫隙中偷偷溜進來,一道金紅色的光芒橫在暗色系的地板上。
發現任置身在自己的房間裡,赫連曉絳吐出一口氣,身子後傾一下子倒回到床上。
又是那個該死的夢境啊。
這真的是一個十分久遠的夢境了,久的赫連曉絳都記不得自己是幾歲開始做這個夢的了,或許是記事的時候,或許更早。只是以前關於這個夢偶爾在某個深眠的夜晚淺淺的出現過,睡醒過來她記不清夢中的細節。
可是進入大學後,特別是近段時間夢境突然變得頻繁起來。而且夢境中的那股冷意越來越強烈,她的感官感受也越來越真實。彷彿朦朦朧朧,模模糊糊的一個夢境像活物一樣逐漸向她逼近。
真實到赫連曉絳第二天醒來感覺自己真的是被人鎖在冰櫃中鎖了一夜一樣。
真是討厭的,擺脫不掉的煩人噩夢。
赫連曉絳曾試圖與家人朋友傾訴,但旁人遠不理解一個噩夢能帶來多大的衝擊。都只是說些:夢境只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只要放寬心就不會再做那個夢。即使不能消除又如何,畢竟夢是虛無的,它影響不了、撼動不了真實生活,無需太過擔心等這些話。
旁人感受不到夢境步步緊逼的真實,所以他們的勸說只是隔靴搔癢。赫連曉絳內心深處一直襬脫不了對它的畏懼,她上網搜尋關於夢的起源和所有相關內容,卻一無所獲。
唯一能做的是儘量忽視它。
把踹到腳邊的毯子重新拉回來,蓋到脖子,壓著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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