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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風起於飄萍之末
是晚,秦堡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一片繁榮熱鬧景象。
天雄軍將士懷裡揣著下午剛剛分發的餉銀,喝著酒吃著肉,內心無比的愜意滿足。
剛剛加入天雄軍的閻應元,被秦浩明私下授予贊畫一職,輔佐謀劃軍事。
而被聘為臨浦書院山長的劉宗周也領到了五千兩的首期籌建費用,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有些軍漢更是唱起戚繼光所做的大明軍歌:
萬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與義兮,氣沖斗牛。
主將親我兮,勝如父母;你若犯軍令兮,身不自由。
號令明兮,賞罰信,赴水火兮,敢遲留?
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殺盡倭奴兮,覓個封侯!
渾厚雄壯的歌聲,在夜晚中傳得很遠很遠……
與此同時,德州漕運衙門亦是人頭攢動。
倪寵把理漕參政、巡漕御史、監兌、理刑、主事等級別和職掌武事將領,囊括了文武不少於五十親近屬官相聚一堂。
只是少了一些平常和他有過節的官員,例如鄭郎中。
“事情本督已經講得很清楚,現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為之奈何?
其他的也不用講了,大家湊足百二十萬,就當花錢消災吧!”
倪寵把范家事情嚴重性稍微講清楚,呡著上等好茶,無視下面苦著臉的下屬官員。
他心裡清楚得很,兩三萬紋銀對他們輕鬆得很。
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漕運膏腴的同時,漕糧事務在大明一直弊端叢生。逢關過卡,運米入倉,處處勒索。沿途過閘,閘夫需索,一船一閘,不下千文。
一個負責出入倉的小吏想少點攤派,故意委屈叫窮。
倪寵陰沉著臉破然大怒,杯子重重的頓在案几上,“漕丁勒索州縣,必借米色為刁制,致使糧戶無廒輸納。
你以為本督不曉嗎?立馬滾出去,本督準你一文不出,他日橫屍街頭,勿怪本督見死不救!”
時下,百姓交納漕糧,官吏層層用各種方法苛扣,最後每石“耗損”後只算五斗或六鬥,百姓稍有反抗,便會被官府誣指為“抗糧”。
所以,別看一個小小的入倉典吏,其中油水可少不了。甚至,並不比其頂頭上司差。
“晏之,你按官職高低和他們商量一下具體數額。
若明日午時之前未至,過時不候,讓他們親自去領教那位屠夫將軍手段。”
倪寵朝坐在下首的幕僚說完,站起身,留下面面相覷的一眾下屬,自顧返回後堂。
些許小事,尚不勞堂堂的漕運總督親自動手,雖然他也從中獲利二十萬兩紋銀。
第二日巳時尚為及三刻,秦浩明和餘佑漢正在指揮將士們把秦堡物資裝船,倪寵已經帶著百萬鉅款降臨秦堡。
其效率之高,速度之快令秦浩明瞠目結舌。
若是崇禎皇帝能夠利用錦衣衛來一場反腐倡廉,何至於有缺糧少餉之憂?
怪不得天啟皇帝憑著一個魏忠賢,從未考慮過財政的事情。
如此看來,魏閹也有他積極的一面。
“秀才,我現在才明白當官比搶劫來錢快。若是老老實實地經商,沒有幾代人的積蓄,怕是一輩子也贈不了如此錢財?”
待倪寵走後,餘佑漢鬼鬼祟祟左看右看,方才捂住胸膛,小心翼翼對秦浩明說道。
“那是自然,無本生意,一本萬利,古今以往,概莫如此!”
秦浩明捏著厚厚的一沓銀票,臉上卻沒有該有的笑容,而是惆悵的嘆了口氣,目光深邃而悠遠。
從古至今,貪腐是每一個朝代的大問題,屢禁不絕。直到後世,數額之大,沒有幾十上百億,傳媒都懶得報導。
“將軍,麗亨終於想清楚。戰爭有的時候還真不是得失一城一池之間,當以戰略為主要手段,謝過將軍。”
遠處,閻應元風風火火的小跑過來,對著秦浩明就是一番大言論。
“關外土地平曠,幅員遼闊。建奴缺的是丁口而非田地,他們入關屢次搶掠那麼多百姓也是為此。
誠如將軍所言,若是應對得當,之前只要將百姓遷入關內,建奴縱然得了田地無人耕種又有何用?
若真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捨棄部分無用關隘之後,實行堅壁清野,建奴若是入寇,其轉運糧食又要多走幾百里路,只會勢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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